第6章 最後的回憶。(3 / 3)

於是等委屈達到一個臨界點。蔣秋豔哇的哭出來。除了加害者以外,身邊的人莫名其妙。

明明可以最開始就舉手告訴老師。

明明你上課時生病沒法聚精會神,可以提前請假。卻要硬撐著到學校。等老師問你為什麼不專心時自己卻在老師麵前哇的一聲哭出來,讓其一頭霧水。

出於小時候自認為的不公。蔣秋燕不想讓劉正美矯情。於是給自殘式的自己灌了一杯杯白的啤的混合酒。妄圖把劉正美一同帶入狀態。

終於劉正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蔣秋燕你幹嘛?你在哭嗎?”

火鍋霧氣蒸騰中。似乎浮現起來。母親告誡自己的一段話:“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自暴自棄。如果生活打了你一錘。那就讓他捶吧,你躺下休息一會兒。然後再站起來。”

張璐摩挲她的臉:“別哭,別哭”

蔣秋燕:“我沒哭,有什麼好哭的”

這句話還沒說完,眼淚徹底決堤了。

老女人曾經教導蔣秋燕。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嬌氣。因為這個社會始終是殘酷的。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會對自己身上所發生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感同身受。就像以前張露分手。被蔣秋豔教導一個女孩子和自己心愛的男友分手的時候,哪怕去酒吧借酒消愁都行,但唯獨不能暴露出自己情感上的需求感,因為那個時候並不會因為自己感情上的需求感噴薄而發而引來無數與自己產生靈魂共鳴的人。相反。隻會有一堆堆男人等著睡自己。

蔣秋燕不想矯情。

但是張露一句“你哭來哭去不覺得慚愧嗎”給說的不得不矯情。

蔣秋豔告訴她別人哭是因為分手了難受尋死膩活。而自己哭是因為自己從小到大都在努力做好自己該做的。卻沒有得到一個成正比的結果。

此時此刻的蔣秋燕在兩個朋友麵前哭的稀裏嘩啦。

張璐一邊往嘴裏塞著芒果幹。一邊往蔣秋燕嘴裏塞:“唉....今天早上我就看她不對勁,怕做傻事哭出來就好。”

劉正美沉默了下說:“秋豔你不要難過,我家就是廣東的。你要是想人家.....我就幫你多看看他....”

張露:“你幫人家看男朋友,哪有什麼用?”

一想到這裏矯情的蔣秋燕就哭的更加放肆。

張璐啪的一拍筷子說“有什麼好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裏人死了。你不是還活著嗎?你要是舍不得就去找他。”

劉正美被張璐的氣勢嚇到了。

掏出了手機“廣東哪裏?我來定機票。今天就...不,現在就去!”

蔣秋燕報了段然的家庭住址。

劉正美在手機上戳了幾下。

把屏幕轉向蔣秋豔。“來回機票也就兩千塊姐們包了!”

張露隨即發起了就砸起了啤酒瓶。“去廣東!去廣東!”

蔣秋豔苦笑:“別鬧了,現在那還有飛機。再說了,我們一身酒氣。”

劉正美猛然站起:“我鄙視你!”

張露又砸了個啤酒瓶:“我也鄙視你!”

兩人居高臨下的想拉扯著蔣秋豔在青春快結束時最後一次瘋狂。

被接連兩次鄙視的蔣秋豔心中暗想。怪不得都說青春是轟轟烈烈的。這四個字一聽就是團夥作案。

3

和大多數小說裏的男女主為愛千裏尋夫尋妻不同。蔣秋燕最終還是沒在青春結束前的一晚。轟轟烈烈一次。

如果她不需要顧忌太多,若是母親不必幾十年如一日的操持家庭,照顧孩子,臉上滿是洋溢幸福的笑容,也不會陰晴不定的暴躁不安,淚如雨下,對誰都心生厭惡,那必定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每日也不需要為生活二字所奔波。那蔣秋豔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奔向青春,但可惜家裏隻用撒手不管的爸爸,不幫不扶還倒打一耙的長輩,24小時離不開的孩子,才會有了如今勉強支撐卻無力戰鬥的媽媽,母親是一個家庭的靈魂,母親快樂,則全家快樂;母親焦慮,則全家焦慮。

母親的情緒,往往是一個家庭的晴雨表。

隻可惜接踵而至的暴風雨淋的蔣秋豔無暇顧及,也無人分享。

第一部分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