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忙問道:“小翠,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立刻收你為幹女兒,讓你正式成為姑爺的二房。”
小翠粉臉羞紅地道:“小婢完全沒有意見,隻是不知小姐是否同意?”
徐氏連忙警覺道:“不錯,老身差點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我現在立刻去蘭兒的靈堂卜個卦,問問她對這件婚事的意見如何?”
話畢,她立刻轉身出房而去。
朱庭華趁她離去之際,便向徐員外道:“小婿有一件事想請求嶽父幫忙。”
“有什麼事你隻管說好了,我們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氣。”
“小婿想請嶽父代為找尋五月五日午時所生之人,年紀在十五歲以下,而且其尊長必須是廣積仁德之正人君子。”
“五月五日豈不是端午節?而且必須在正午時分所生之人,這簡直是大海撈針嘛。”
“無論如何,小婿都要找到這個人,請嶽父多費心幫忙找尋。”
“你要找廣積仁德的人並不難,老夫就認識不少人人稱頌的大善人,可是要找在端午節正午所生之人,確實是難如登天。你倒是說說看,你找此人有何用I思?”
“小婿欲收此人為徒,傳授其武功絕技,以應付未來的江湖浩劫。”
“唉!這種打打殺殺的事,讓別人去做就好,賢婿還是置身事外,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嶽父此言差矣,行俠仗義乃是做人最起碼的基本原則,與濟助貧民同是行善積德的好事,嶽父為何如此排斥?”
“動刀動槍,打打殺殺總是件危險的事,如果要行善積德的話,何不踏踏實實地賺錢,再賑糧濟貧豈不是殊途同歸?”
“嶽父之言極有道理,小婿收徒授武,並不是要他逞凶鬥狠,而是要他平時練武強身,一旦遇上意外險境時,也可仗以保身。”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這件事我立刻交代下去,必要時會重金獎賞請人代尋也在所不惜。”
“多謝嶽父成全。”
這時候,隻見徐氏歡天喜地的衝了進來,又笑又叫道:“天大的好消息,蘭兒接連三次允杯,顯然是極為讚同這件婚事。”
“太好了,等明天蘭兒出殯之後,再找個好日子讓你和小翠完婚,也好增添喜氣。”
出殯儀式簡單隆重,家屬雖然依依不舍,但是人死不能複生,卻不是任何人所能改變的事實。
生離死別,本來就是人生際遇中,最令人痛苦而懷念的必經過程,也是人類成長的原動力之一。
這一天,朱庭華和小翠的婚禮,便在兩老的成全下,半推半就的進入洞房。
自從經曆過雨露的滋潤後,徐若蘭顯然已經食髓知味,每當夜晚來臨,她必到朱庭華的房中求歡。
可是朱庭華卻不敢再輕試煉魂大法,畢竟他才初學乍練,唯有按部就班將通靈大法練好,才不致再發生走火入魔的危險。
徐若蘭每次乘興而來,卻被他一再地借故推托,麵對這種求歡被拒的難堪場麵,以她嬌蠻的個性自然不肯罷休,接下來幾天的夜裏,她又哭又鬧的,幾乎把徐家鬧個雞犬不寧。
徐家兩老和小翠都被她吵得夜夜難眠,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朱庭華終於由太乙真經中,找到了解決方法。
徐若蘭一聽她可以靈魂附身的方式,也能達到尋歡作樂的目的,她才收斂鬼態不再無理取鬧。
“這種方式對原主的身體有害,所以次數不能太頻繁,以便身體有調適的機會,免得日久身體產生排斥,增加我施法時的困難。”
“既然如此,我又該多久輪一次?”
“三天。”
“什麼?你未免太過分了吧?”
“你倒是說說看,我又那裏過分了?”
“我是大房隻能三天輪一次,小翠是二房卻可以連續二天享受魚水之歡。這種不公平的分配方式,任何人也無法接受,你別以為我是鬼就好欺負,你小心我向爹告狀去。”
小翠見她生氣,大感不安道:“相公這種分配方式確實不妥,小姐是大房理該占先才對,小翠隻要三天輪一次就夠了。”
朱庭華看了她一眼道:“你要調換?”
“是的。”
“好吧,隻要你們自己高興就好,我完全沒有意見。”
徐若蘭興奮道:“你是說真的?我兩天,小翠一天?”
“不!你還是三天輪一次。”
“可惡!你……”
“你和小翠各輪一天,第三天是我休息的時間,不準你們打擾我。”
“為什麼?”
“一方麵讓小翠的身體調適,另一方麵也讓我修氣養神,畢竟我的功力尚淺,作法附體對於精神體力而言,都是極為嚴酷的考驗。”
“好吧,再跟你討價還價的話,反而讓你誤以為自己有多稀罕一樣。”
朱庭華哈哈一笑,立刻取出符咒貼在小翠額頭,口中念念有詞的作起法來,隻見徐若蘭的一縷芳魂,咻地一聲,便沒人小翠的天靈蓋一閃不見。
忽見小翠睜眼望著自己的雙手,口中發出徐若蘭的口音,有點喜極欲泣的道:“這種感覺好真實,好像我又活過來了一樣。”
朱庭華含笑著輕輕解去她的胸兜、短褲,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若蘭,春宵苦短,黎明將至,別辜負了這大好的洞房花燭之夜。”
徐若蘭被他剝得全身赤裸,寸縷未禦,羞羞答答地依偎在他懷裏,悄聲呢喃地道:“郎君,隻要過了今夜,我便是你的人了。”
“傻丫頭,你早就是朱家的媳婦兒。”
朱庭華捧起她嫩香的嬌顏一陣熱吻,隻吻得她嬌喘噓噓,全身酥軟無力,此刻朱庭華跨身上馬,演出一幕神女會襄王的風流把戲。
徐若蘭已是梅開二度,極力逢迎承歡,盡情的享受魚水之歡。
隻見他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任意地掃庭犁穴,問津桃源……
徐若蘭禁不起高潮的衝擊,婉轉承歡不久,便發出一聲悲啼昏了過去。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便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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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花閣。
多少王孫公子、江湖豪傑、富商钜賈,在此因嚐到甜頭而魂牽夢縈,沉迷其中以致難以自拔。
甚至有人不惜量珠以求,重金贖得嬌娥的自由身,從此金屋藏嬌,成為私寵禁臠。
黃昏時分,戀花閣一如往昔絲竹樂聲飄揚,風流自賞的尋芳客,絡繹不絕的湧進戀花閣。
生意如此興隆,隻樂得舂姨笑不攏嘴。
此時,一部華麗馬車馳進大門,正在招呼生意的二名龜奴見狀,立刻有一名奔人大廳,另一名急忙快步接近,恭敬行禮道:“恭迎少主。”
布簾一掀,一位長相威武的濃眉青年下了馬車,他不理會龜奴的問候,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大廳行去。
剛到廳門口,便碰見出迎的春姨。
“卑職戀花壇主柳舂拜見少主。”
“柳壇主不必多禮,關姑娘在裏麵嗎?”
“她在裏麵。”
“很好,我去看看她。”
“這……少主且慢。”
“什麼事?”
“關姑娘目前有恩客在,實在不宜在此刻前去打擾。”
濃眉青年聞言大怒道:“混蛋!本座不是一再交代,在本座送解藥來的三天之內,絕對嚴禁她接任何生意。你竟敢把本座說過的話,當成耳邊風。莫非今年不想要解藥了?”
春姨急辯道:“少王請先息怒,並非屬下抗命不聽,實在是這位恩客身分特殊,絕不是我們所能得罪的。”
“有多特殊?難道他是三頭六臂的怪物?”
“少主說笑了,此人不但不是怪物,而且是武林公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玉劍書生’章烈華。”
“什麼?玉劍書生在此?”
“是的。”
“哼!就算是他老子武林盟主章嘯天在此,本座也不準他的髒手碰盼妹一根寒毛。”
說完,他便怒氣衝衝地衝人大廳,任憑春姨如何好言相勸,他就是聽不進去。
不久,他來到關盼盼的香閨,“砰!”地一聲,行為粗暴地一腳將門踢開。
隻見房內的一對金童玉女,正親密地依偎著飲酒作樂,一見有人粗野地闖人,玉劍書生首先動了肝火。
“何人如此囂張?”
“我,獨孤無忌。”
“哼!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修羅公子。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任何瓜葛,你卻踢門闖入在下紅粉知己的房間,不知有何見教。”
“你也配做盼妹的知己?識相的話立刻滾蛋走人,否則本公子劍下絕不留情。”
玉劍書生怒極仰天長笑道:“原來你修羅公子也是甘願做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既然如此,在下便成全你。”
眼看兩人便要大動幹戈,關盼盼連忙勸道:“兩位都是賤妾的知己好友,如今卻為了賤妾大動無名之火,這叫賤妾情何以堪?再說兩位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之士,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對兩位的名聲恐怕都不好吧?”
平心而論,關盼盼實在恨不得玉劍書生能一劍殺死修羅公子,也好為茅山派的滅門血案,收回一點利息。
可惜她不但身中奇毒,難以脫去幽冥教的控製,而且她的腹中已懷有一個月身孕,依時間推算,正是她與朱庭華一夕狂歡的結果。
所以,她更需要靠修羅公子帶她脫離這處火坑。
原本一觸即發的緊張情勢,卻被她這一番話給止住了。
修羅公子知道自己的武功,絕不是玉劍書生的對手,一旦兵刀相見的話,唯一血濺劍下的人,必定是自己無疑。
剛才一時衝動逞一時之勇,差一點就要和死神打交道,如今冷靜想起,不禁令他暗叫好險不已。
反觀玉劍書生聽了關盼盼的一席話,心中也不禁犯嘀咕起來。他畢竟是白道至尊章嘯天的獨子,一旦讓人知道他為了青樓女子與人爭風吃醋,豈不是要貽羞武林。
更何況他早已和“峨嵋玉女”江美雲訂婚,如果在此刻傳出緋聞的話,他將如何對峨嵋掌門交代?收拾得不好的話,不但婚事就此告吹,甚至還會影響兩家的交情,問題可說是極為複雜而嚴重。
關盼盼見狀,知道危機已過,連忙陪笑道:“章公子不是另有要事待辦?何必為了逞一時之氣,而耽誤了正事?”
玉劍書生沉思一會兒,便點頭答應,臨去前卻對修羅公子冷笑道:“改天我們異地相逢的話,希望閣下仍有今天的氣魄,咱們再好好的一較高下。”
修羅公子也不甘示弱道:“隨時奉陪。”
關盼盼一見玉劍書生離去,立刻撲入修羅公子懷中,顫聲道:“嚇死我了。”
修羅公子軟玉溫香抱滿懷,不禁受寵若驚地道:“盼妹別怕,一切有小兄為你作主。”
她沒有回答,玉臂舒伸,把他頭頸緊緊摟住,櫻唇一張,吐出丁香嫩舌,探入他的嘴裏,如靈蛇般蠕動不已。
修羅公子本就是色中餓鬼,如何禁得起她的挑逗,身體一陣抖動,兩三把便將她脫個赤裸精光,翻身上馬跨騎馳騁起來。
巫山雲雨之際,關盼盼如蕩婦一般,施盡渾身解數,將修羅公子迷得神魂顛倒,終至一瀉如注。
關盼盼忽然歎了口氣,語帶哀怨道:“像這種生張熟李的風塵歲月,賤妾實在過的苦不堪言,不知公子能不能救賤妾脫離苦海?”
以前都是修羅公子威迫利誘,最後還要霸王硬上弓才能得逞,如今關盼盼自動投懷送抱,立刻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樂不可支。
“好,明天我就帶你返回總壇,並且正式收你為二夫人。”
關盼盼佯裝欣喜地道謝不已。
不久,修羅公子便呼呼大睡起來。
忽見關盼盼小心地爬起,對他冷笑一聲,立刻盤腿而坐,運功練化吸采而得的精元。
不久,她若有所覺地睜眼一看,隻見朱庭華的一縷元靈,正一臉悲傷地看著她,默默無語。
關盼盼歎了一口氣道:“華哥不認同小妹的做法?”
“都怪我太無能,以致無力保護自己的妻小,我實在罪該萬死。”
“華哥不要太自責,隻怪我們的命運坎坷,力量太小,隻能任人宰割。”
“盼妹放心好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兄已經悟透太乙真經的精義。隻要找到祖師爺指示的在端陽午時出生之人,必傾全力栽培使其出人頭地,到時便可以消滅幽冥教,救出盼妹脫離苦海。”
“唉!爹爹果然神機妙算,他老人家說華哥福澤不足,難以參修煉魂大法至大成境界,終歸要寄望下一代來完成複仇大計。”
“小兄實在慚愧。”
“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違也。”
“多謝盼妹的安慰。”
“華哥!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我……我有了……”
“你……”
“是的,我已經懷了我們的骨肉,所以我必須假意委身於修羅公子,這樣才能保住我們母子的生命安全。”
“真的?讓孩子認賊作父好嗎?”
“關於這一點你放心好了,小妹會小心開導,絕不讓孩子誤入歧途。”
“好吧,我一定盡快完成培植茅山派繼承人的工作,以期早一步救你們脫出賊窟。”
“小妹會耐心等華哥的。”
兩人又離情依依地溫存一陣,朱庭華才告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