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妹,我怎麼忍心留下你在此受辱?”
“關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獨孤無忌對我仍有非分之想。隻要我略施手段,必可脫離這處火坑,重新返回幽冥教總壇。在你將來功成複仇時,可做為內應擾敵。”
“如此一來,我們豈非相逢無期了?”
“華哥!男兒應該誌在四方,你豈能為了兒女情長,而舍棄師門血仇不報?”
朱庭華聞言,慚愧地低頭不語。
關盼盼見狀,有些不忍的輕撫著他道:“華哥如果憐惜小妹的話,更該發憤圖強勤修武功,以期早日殺死元凶,救小妹脫離苦海。”
“好吧,以後我們又該如何聯絡呢?”
“小妹已經學會太乙真經中利用元神出竅的通靈大法,我們可以運用這種方式來傳遞消息,既安全又可以一解相思之苦,更何況其中最大的好處是……”
朱庭華見她欲言又止的嬌羞神情,不禁心中一蕩,忍不住好奇問道:“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是……我們可以利用煉魂大法,來達到合籍雙修的神交效果。”
“真的?你沒騙我。”
關盼盼見他驚喜之狀,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看你樂成那副鬼樣子?”
“隻要能隨時隨地見到盼妹,小兄便心滿意足了。”
關盼盼聽得心甜如蜜的嬌嗔道:“你少灌迷湯了,所有的便宜都讓你占盡,就算你說再多的甜言蜜語,我也一無所有了。”
“我隻要你……”
說著,他又再一次占有了她。
“啊……你怎麼又來了……”
隻見滿室春光一發不可收拾,掀起狂風巨浪……
一度春風之後,關盼盼取出一疊銀票交予他,又謹慎地交代一番。
不久,朱庭華便取出兩千兩銀票支付夜度資。
朱庭華剛返回家中,卻見徐員外和幾位好友早在他的“鬼屋”等待多時了。
他不禁大感意外道:“徐員外怎麼來了?”
徐員外怒目一瞪,氣衝衝地道:“朱庭華!別以為你是秀才的身分,便可以任意的胡作非為,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必須還我一個公道來,否則我們隻有上官府打官司了。”
“員外暫請息怒,有話好好說,何必大動雷霆?”
“哼!你說,你有沒有在吾女頭七法會上,侵入棺中抱吾女睡了一夜?”
“這……”
“你最好實話實說,誠心認錯,也許我還可以原諒你。”
朱庭華一見好友求饒的眼神,心中暗罵道:“這些酒鬼一定是在喝得爛醉如泥之下,糊裏糊塗的把事情泄漏出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得已他隻好低頭認錯,請求徐員外原諒他少年輕狂的行為。
見他認錯,徐員外的臉色才和緩下來,道:“你能勇於認錯就好辦,你現在準備如何善後?”
“請員外明示,隻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一定遵照員外的意思去做。”
“很好,我要你和小女舉行一場冥婚……”
話未說完,朱庭華已經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這怎麼可以……”
徐員外見狀,剛平息的怒火又爆發,怒道:“為什麼不可以?雖然小女已死,但你與她同棺相擁而眠的事,已經傳遍整個酆都城,如果你不娶她的牌位過門,小女的名節豈不是白白受辱?”
“這……”
“你如果不答應的話,我們隻好上衙門,請劉大人主持公道了。”
這種官司根本不必打,任何人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朱庭華的朋友不禁臉色大變,紛紛跪地求饒不已。
朱庭華隻好低頭下跪道:“嶽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徐員外見他叩頭拜倒,才回嗔乍喜道:“賢婿請起。”
那些朋友眼看喜劇收場,立刻放下心口大石,紛紛向他們道賀不已。
朱庭華瞪了他們一眼,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向徐員外恭謹道:“不知嶽父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徐員外抬頭看了殘破不堪的“鬼屋”一眼,搖一搖頭道:“這種地方如此殘破,吾女乃千金之軀,豈能隨你在此忍受餐風露宿之苦,不如你隨我同返家中,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朱庭華隻要有穩定的棲身之所,供他安心練功就好,住那裏他並不在意。
所以,他便隨徐員外返家,並舉行了簡單的儀式,正式完成冥婚大禮,成為徐家女婿。
當天深夜,朱庭華正在翻覽太乙真經之際,突覺一陣陰風拂麵而來,令他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經驗豐富的他,立刻手拈地上的塵土按於額頭,口中念念有詞的環顧室內四周。
不久,他終於在榻旁發現一股若隱若現的俏影,隻見她一臉嗔怒的表情,一副欲找他興師問罪之狀。
她,竟與棺中玉人一般模樣。
朱庭華大吃一驚,有點尷尬地道:“蘭妹!你……”
“誰是你的蘭妹?你少拿肉麻當有趣了。”
徐若蘭雖然長得俏麗可愛,可惜朱庭華早已心有所屬,對於她的嬌蠻無禮,不禁心中有氣道:“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乃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你是我光明正大以冥婚大禮迎娶進門的媳婦兒,從此以後你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你竟敢如此無禮地對待自己的夫婿,難道你連出嫁從夫的三從四德都不懂嗎?”
徐若蘭啐了他一口道:“誰稀罕嫁給你?像本姑娘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豈是你一介窮書生所能夢寐以求的?你又憑什麼來養家活口?”
朱庭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徐若蘭不悅道:“你笑什麼?本姑娘難道說錯了嗎?”
“就算你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又如何?如今你不過是一縷不散幽魂,我隻要每個月花費不到一串銅錢,就可以買一大堆冥錢香燭,夠你在陰間吃喝不盡。所以說,我雖然是個窮光蛋,養不起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可是養一個女鬼卻是綽綽有餘。”
徐若蘭聞言大為震怒,一向嬌生慣養的她,死後竟被他說得如此不堪,忍不住怒吼一聲,魅影一閃,突然向朱庭華撲來。
一時之間,室內突然陰風大作,寒氣撲麵,令人仿佛置身地獄一般,身不由己的怦然心寒。
“好涼呀!快點!再吹快點。”
徐若蘭聞言更怒,臉色更是變得猙獰可怖。
“慢著!你如此‘翻臉不認人’,未免太難看了吧?”
“你怕了?”
朱庭華突然抓出一麵銅鏡對著她一照,隻聽見徐若蘭驚恐的尖叫聲,咻地一閃而沒。
失庭華這才譫笑著收妥銅鏡,道:“你再不‘翻臉’的話,我的照妖鏡還派不上用場呢。”
他又譫笑一陣之後,才收心重新鑽研煉魂大法的真訣。
許久,他才合上太乙真經,興奮不已道:“想不到太乙真經如此博大精深,從初階的通靈大法,直到進階的煉魂大法,無一不是精奧絕倫的道家至寶。一旦練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不但可以禦劍飛天一日千裏,甚至可以掌出無風傷人無形。隻可惜修練之法太過邪惡,以致遭天所嫉,修練者如果不是廣積善德,或是祖先餘蔭庇佑的有德之人,恐怕逃不了早夭折壽的命運。”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歎息道:“如此邪惡的武功心法,難怪會被師父所棄。我朱庭華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怎可練此奇功,看來師門血仇,仍須寄望於下一代了。”
朱庭華忽又想到:“根據祖師爺經中所載,南海風雷洞中有兩隻千年火龜,多年來互鬥不休,隻為了搶奪一朵千年瓊漿玉芝。當年祖師爺便是利用端午重陽節,陽氣最盛的午時入洞,趁著火龜忙於內哄之際,趁隙摘食瓊漿玉芝服下,才得以順利進入煉魂大法的境界。如此看來,我不但要找一位福德兼備的門徒,還必須另外找尋瓊漿玉芝才行。”
主意打定,他立刻專心修練通靈大法。
翌日,丫環小翠服侍他漱洗之後,道:“姑爺,老爺相夫人正在餐廳等你一起用膳。”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立刻過去。”
不久,小翠便領他到餐廳。
朱庭華忽見兩老雙眼浮腫,顯然二僅沒有睡好,不禁好奇問道:“嶽父嶽母似乎沒有睡好,不知是何原故?”
徐氏首先忍不住抱怨道:“賢婿倒是問得輕鬆,我正想問你究竟是如何做的法事?否則蘭兒為何托夢給我,不斷地向我哭訴不休?”
朱庭華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罵道:“這婆娘真是嬌蠻成性,人死了依然蠻不講理,連自己的年老雙親也被她作弄,實在令人忍無可忍。”
“蘭妹昨夜也曾經托夢於我,對於我們的冥婚,她有頗多意見,因此小婿也想找嶽父母商量商量。”
“何事你說。”
“蘭妹似乎對這件婚事極為反對,如果嶽父反悔的話,小婿願意……”
徐員外搖頭道:“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就算是冥婚也是一樣,蘭兒昨夜托夢之時,我已經開釋道理給她了解,她不但是你朱家的鬼,而且我還要為你再討二房為妻,以便延續你我兩家的香火。”
朱庭華大吃一驚,他怎料到事情會如此演變,不禁結結巴巴道:“嶽父……您是說……”
“不錯,等蘭兒七七法事做完,我立刻為你選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以後你們夫妻倆不但要住在徐家,而且所生的子女,除了老大姓朱之外,其餘子女一律是我徐家的子孫。”
“這……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如此一來,我豈非形同入贅?”
“怎會?”
“怎麼不會?嶽父讓小婿再娶小妾傳宗接代,小婿是可以理解,可是僅能一子姓朱,而且還要長住徐家,豈不是形同入贅?”
“這……好吧!如果你有能力另創一片事業的話,老夫不但準你另娶第三房妻妾,以延續你朱家香火,而且還準許你搬出去,隻不過必須與徐家比鄰而居。”
朱庭華無奈地隻好答應他的條件。
這一切都是徐若蘭的無理取鬧所引起的,朱庭華決定給她一番教訓,以免她得寸進尺。
當夜晚再度來臨時,徐若蘭果然得意洋洋地向他示威道:“怎麼樣?你敢欺侮我,我就叫爹娘教訓你。”
“嶽父那裏是教訓我?他老人家不但讓我繼續在徐家吃香喝辣的享福,而且還要為我討房媳婦兒,讓我大享豔福,如果這樣也能算是教訓的話,我倒是求之不得。”
徐若蘭楞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地跺腳叫道:“我去叫爹收回成命。”
朱庭華突然將一張符咒,迅速地貼在她的額頭……
徐若蘭立刻動彈不得,又見朱庭華居然開始替她寬衣解帶,不禁花容失色道:“你……你想做什麼?”
朱庭華不答,兩手卻環抱在她的腰上,將她的嬌軀撲倒在床,貪婪地吸住她的櫻唇、吮吸著她的丁香舌尖。
她嚶嚀一聲,掙紮不脫,竟由得他翻身上馬,開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衝擊起來。
徐若蘭頓感全身酥軟無力,欲拒不迎地掙紮叫道:“不要……”
但是她已經推不動他了,隻覺得全身上下不斷地受到祿山之爪的襲擊、侵入……
乍嚐雨露滋潤的她,不禁蹙眉嬌喘,香汗淋淋……
朱庭華依照煉魂大法的真訣,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的“練功”。
在他那樣上下交攻的刺激下,徐若蘭終於嚐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忍不住貼身而搏,抵死纏綿……
她忽然悲鳴一聲,全身緊張地收縮,全力拚命地抵抗,卻忍不住陰門被突破的快感,全身精元不可自拔地傾泄而出……
他卻緊抱著她的嬌軀,貪婪地吸吮著她的陰元……
翌日,當朱庭華睜眼醒來,徐若蘭的芳蹤早已不見,可是衾枕上依然留有餘香。
他正想起身之際,突覺一陣天旋地轉,全身酸痛如麻,不禁駭然色變道:“我怎麼會如此?”
這時候小翠正好進來,一見他忍痛而扭曲的臉孔,不禁焦急問道:“姑爺您怎麼了?”
“你是小翠嗎?”
“是的,小婢正是小翠。”
朱庭華搖了搖頭,似欲揮去昏眩的不適,睜眼一看,果真是小翠本人,才歎息道:“唉!都怪我太躁進,一下子躍進煉魂大法,以致受了寒氣所傷,所幸沒有走火入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姑爺受傷了?小婢立刻稟報老爺,以便請大夫來醫治您的傷勢。”
“不必了,這點小傷無須驚動嶽父,你在我的衣袍內找一瓶紅色藥瓶,再倒三粒藥丹喂我服下即可。”
小翠立刻找到藥瓶,迅速地倒了一杯茶水喂他服丹。
朱庭華又調息一陣,才順利地排出體內的寒毒。
這時徐員外夫婦得到小翠的通知,立刻趕了過來,一見麵便關切地問道:“賢婿的傷勢嚴不嚴重?要不要請大夫來診治一下?”
“嶽父放心好了,小婿已無大礙。”
“如此就好,剛才小翠來稟報時,差一點沒嚇死我。如果你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兩老無依事小,斷了徐家香火事大,就算是以死謝罪,我也沒臉去見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氏忽道:“老爺,依妾身的看法,小翠自小與蘭兒情同姊妹,人也乖巧,如果要傳承咱們徐家香火,小翠就是最佳人選,我們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唔,你的建議很不錯,隻是不知道小翠意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