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豔史 第十二章 春花秋月(2 / 3)

楊欣這次開口道:“什麼……吃你!”

春花又嚇一跳,因為他接了上麵一句話,所以不知是真是假,茫然不知所措。

淩玉嬌卻從他眼中看出戲謔之色,不由笑罵:“從今天起,你是她們的姑爺,是有身分地位之人,不可如此胡鬧!”

楊欣果然收起戲謔之色,握住春花雙手,鄭重其事地道:“我要吃你!”

這一下就嚇得春花如觸電一般縮手,顫抖著轉身逃走。

眾人亦自驚征。

夏荷恭身道:“姑爺與諸位貴客請休息,婢子等就在旁邊那座小帳篷內,隨時聽候傳喚。”

這三婢表情怪異地望了楊欣一眼,匆匆退去。

淩玉嬌恨道:“你剛才到底是真還是假?”

楊欣道:“是真。”

趙君璧亦嘔道:“你除了‘好色如命’之外,你還會什麼?”

楊欣道:“練功!”

柳含笑忿然不滿:“練完了功你會不會想點其他的事情?”

楊欣道:“會。”

柳含笑意外,滿懷期望追問道:“想什麼?”

“想你。”

柳含笑驚怔不已。

楊欣伸手指淩玉嬌:“還有你……”

又挨著秩序一個個指去:“還有你、你、你……”

眾人都被他指點一遍。

看他滿臉真誠的表情,眾人不由都歎了口氣。

寧兒問馨兒:“你相信他講的話?”

馨兒回寧兒:“我相信。”

寧兒問馨兒:“他會不會也想李莫愁跟李絳兒?”

馨兒回寧兒:“會,他隻是說不出來。”

對於他這簡單卻真誠的表白,這幾個女人不由自主,感動不已。

就這樣,她們就耐心地等到吃完中餐。

收拾餐具時,四嬋不敢再問楊欣要吃什麼。

楊欣卻突然要求道:“洗澡!”

春花點點頭,立刻吩咐準備沐浴。

楊欣卻搖頭道:“河裏!”

春花大感為難。

趙君璧卻道:“你不是說,方圓十裏,任意走動的嗎?”

春花道:“可是這,河裏洗澡……”

寧兒道:“有你們四個陪他去洗,還伯他跑了嗎?”

春花一跳後退,驚道:“不不,他要吃我,還是你們陪他去。”

春花奔出帳外,向守候在那裏的銀衣勁裝女將吩咐了一陣。

那女將似乎並不同意,但是又經不住春花的堅持,那女將手勉強與另外幾名女將一陣商議,分頭散開,去通知分散在四麵八方的選一負責監視之人。

看見她們這樣小心翼翼,卻又有效執行命令的作風,淩玉嬌等人倒是對楊欣的安全,大為放心。

等到幾名銀衣女將都來回報道布置已妥當了,春花這才向淩玉嬌示意可以下河洗澡啦!

趙君璧因為有過一次下水經驗,所以又由她牽著楊欣的手走出去,誰知楊欣卻搖搖頭,獨自走了出去。

那楊欣逕自走下河堤……

淩玉嬌歎了一聲:“這位姑爺要是自行走了不見了……”

春花一下子跳了起來:“那該怎麼辦?”

她往外跟了兩步,又回頭向她們道:“你們一點也不急?”

淩玉嬌道:“又不是我們的姑爺,我們幹嘛要急?”

春花道:“那……這……”

淩玉嬌道:“你還真的怕他會吃人?”

她故意長長地歎口氣道:“好吧,寧兒馨兒,你們倆陪她一起去。”

她向二女擠擠眼道:“如果她想起要練功,也順便指導一下。”

這寧兒馨兒人小鬼大心思靈巧,早就領悟淩玉嬌話中含意,果然欣然陪著春花前去。

春花有人陪同前來,果然大為放心,因為姑爺已經先行下了河堤,春花就隻得趕快幾步誰知這河邊,處處淺洲沙岸,蘆葦濃密,一時間竟不知姑爺已到了何處?

正驚異間,突聽水花嘩嘩響動,那位姑爺倏地由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身,又鑽入了水中,空氣中隻留下他興高采烈的歡笑聲。

原來姑爺水性這麼好,隻見他一突而東,一突而西,一下子躍出,一下子又鑽進,大呼小叫,高興得不得了。

站了一會,發覺腳下濕濕的,原來她站在淺沙上,因人體重量而下沉,腳下繡花鞋就已滲水濕透啦!

她緊退了兩步,卻撞在一個人身上。

一回頭,竟是那位赤身裸體,又全身濕淋淋的姑爺。

她驚叫後退,一腳沒有踩穩而跌坐地上。

那楊欣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蘆葦環繞的水中不見啦!

地上盡濕,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狽不堪,卻又失笑起來,以自己的武功基礎,即使是驚慌後退,危險萬分地向後躍退,也不至於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難道是突然之間見到一個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變成一個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卻突然笑不出來了。

她突然見到水草之處有一條青綠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從她麵前蜿蜓而過。

女人天生怕蛇!

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緊縮。

就這一動,已經驚動到了那條水蛇,它猛地回頭!

那一雙邪惡蛇眼就像會閃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驚叫著向後跌倒。

她已慌亂,她已忘了她的身後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亂中張口呼救,卻立刻嗆了一口河水。

她驚慌地手足亂揮,一抓到實體就緊緊抱住,死也不放。

原來她不會遊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邊水蛇,絕大部份是不會咬人的。

她緊緊抱住的竟是楊欣的脖子,她嗆的那一口水實在難過極了,她拚命用力地咳,希望能把嗆入氣管的水咳出來,然後她伸手撥開滿頭濕淋淋的長發,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汗,這才發覺自己一直緊緊抱住不放的,就是剛才嚇了她一跳的姑爺。

春花驚慌掙紮推開他:“姑爺快放開我。”

楊欣果然聽話放手。

但是她卻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亂中腳不及底,慌亂中兩手又緊急忙亂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亂抓,終於湣住的一口氣快用完之時,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

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氣,這次她不會再推他要做放開。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小腹之下,有異物在蠢動。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驚,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條雄性的象征,男人特有之物。

她猛地麵紅耳赤,急忙縮手。

楊欣卻低下頭來吻住了她道:“吃你!”

這初春的季節裏,午後的河水被曬得暖暖的,水晶帳似的蘆葦,青蔥蒼鬱。楊欣又一次藉著水的浮力,波的音樂,輕輕地將春花吃了……

春花處女開苞,偷偷摸摸,戰戰兢兢,咬緊牙根極力忍耐。這人是她的主子,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爺身分,卻被他偷腥先“吃”了,在那個封建時代,主子偷腥,不是奇聞。隻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個厲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了…”

心中正在誌怎不安,她已被這位姑爺的輕抽淺送,細揉慢撚,弄得高潮疊起,哼哦不停。

這種哼哦之聲是禁製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輕重的,在這寂靜水域,濃密蘆葦之間回蕩不已。

卻傳來寧兒低聲問:“要不要練功?”

楊欣道:“練功。”

寧兒開始念道:“抱元守一,樂而不淫;陽根外吐,陰蚌內含。走龍門,上曲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聽令而行,提神運氣,導引著自己的內息走向她念的那幾個穴道。

寧兒就這樣一關接一關地指導著春花練下去。

楊欣道:“休息啦!”

春花受益無窮卻又意猶未盡,隻好說:“休息啦……”

楊欣起身上岸,春花跟著上來,無限溫柔體貼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樣,親親熱熱地攙扶著他回到帳篷來,重新取了衣服,重新帶他到後麵去,重新梳洗打扮。

楊欣不時湊過嘴唇,在她臉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時羞紅滿麵地避開了臉頰,為他整理衣衫,悄聲回道:“好,晚上,河裏。”

夏荷在後麵,嬌聲喚道:“姑爺,開飯羅!”

春花扶著楊欣出來就座。

四名女婢服侍著他們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換過茶點,這才退出帳去。

四名婢女在側帳洗著碗筷,夏荷悄聲道:“晚上,河裏……”

春花一驚:“你說什麼?”

秋月笑道:“你終於被姑爺‘吃’了?”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們都爭先恐後,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聲:“住口!”

她三人都嚇一跳,春花歎了口氣道:“這位姑爺,邪門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你們三個,大概誰也逃不掉!”

等她們忙過瑣碎事,再來吃剩下的菜飯時,天色早已黑下來了。

忽然天空一陣信鴿振翅而過的聲音。

夏荷道:“有消息來了……”

春花道:“趕快吃完飯,隨時準備要行動。”

她心中卻惋惜:“今晚要泡湯啦!”

信鴿掠空而過,落向西側的一戶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後,又有信鴿重新振翅而起,掠過夜空,往原來方向飛回去。

淩玉嬌等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遠遠近近,哨聲傳呼,號角回響。

東南西北,人馬奔馳,調兵遣將。

淩玉嬌等人暗驚,這陣勢就像是兩軍對壘,那像是迎接姑爺?

四名女婢全都趕了過來,舂花道:“姑爺別慌,這裏不會有事……”接著將燈火全都熄滅。

外麵一陣緊急腳步聲,除了日間那九名銀衣女將之外,更來了另一批衣著打扮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將前後左右,將這座大帳團團圍住,重重保護。

淩玉嬌忍不住道:“她們是誰?”

春花道:“是小姐親自訓練的‘銀霞三十六騎’。”

突然遠處傳來兵器交鳴呼喝打鬥之聲,隻因距離太遠,聽不真切。

不料,左近亦發生戰鬥之聲。

隻聽刀槍交鳴,呼喝戰鬥。

人員來往支援,卻不聞半點驚慌嘈雜之聲。

趙君壁驚道:“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守護在帳外的銀衣女將嬌喝道:“噤聲,不可隨便行動。”

前後左右的戰鬥仍在慘烈進行著。

骨肉碎裂,刀折槍斷,死亡重傷,各種驚心動魄之聲,此起彼落。

敵人時而攻近,時而敗退,喊殺之聲刺耳,卻始終在漆黑的夜裏進行。

守在帳外的銀衣女將,手執紅纓傖,竟然全都麵孔朝外,一動也不動地守護中帳,絕不受戰局之影響。

淩玉嬌輕輕歎道:“敵人非敗不可。”

舂花亦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知道?”

淩玉嬌指指那些銀衣女將道:“這才是她的王牌,卻一張都還沒有動到。”

果然戰鬥之聲漸漸平息。

敵人挫敗退走。

戰場也很快清理幹淨,死傷全都抬走。

守護帳外的銀衣女將亦悄悄隱入暗處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點燃一隻火炬,外麵的事情全都在黑暗中進行,隻聽到聲音,如果不是能夠嗅到血腥味,還真以為隻是一場幻覺。

最後一點聲音也靜止了。

春花點上燈燭道:“沒事了。”

寧兒卻發出一聲驚叫。

淩玉嬌道:“怎麼啦?”

寧兒道:“他……不見啦!”

春花一下子跳得老高:“怎麼會不見?剛才不是還坐在你身邊嗎?”

馨兒道:“可是你,你那個叫秋月的,過來牽他的手。”

春花大叫:“秋月!”

果然秋月不見了,春花怒罵:“這個死丫頭!”

趕快往後帳去追,忽見那秋月就被人點中穴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柳含笑急忙拍開秋月穴道,春花一把捉住她:“你怎麼會在這裏?姑爺呢?”

秋月驚惶失措,急得要哭。

趙君璧一把指住她的左臂:“你再不說,我就把你這條膀子廢了!”

春花亦道:“小姐的指令,要我們看好姑爺,你不怕小姐責罰?”

秋月卻欲哭無淚,急得滿頭大汗:“就是小姐的指令……”

春花道:“你說什麼?”

秋月取出一張極小紙條,春花正要接過,趙君璧厲聲道:“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