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兒也並不安全,布裏許多人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西門的哈利就是其中一個,我剛才一直盯著他。”沒等幾個哈比人鬆口氣,亞摩斯又開口打擊他們。“而我們偉大的巴金斯先生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低調謹慎這樣的詞語。”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相對於亞摩斯的冷嘲熱諷,弗羅多很快的選擇了阿拉貢,他對著阿拉貢問道,“而且你們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是誰。”
阿拉貢和亞摩斯對視一眼,亞摩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阿拉貢歎了口氣說:“啊,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給出很多個名字讓你叫。重要的是你們現在非常危險,根據我的推測,他們在明天之前應該就會收到有關你的消息。過了今晚之後你們就不能再走大路了,那些黑騎士一定會日夜不休的看守著所有的道路。或許你還來得及離開布裏,隻要太陽還沒下山,你就可以繼續往前走。但你再逃也逃不了多遠,他們會在荒野對你動手。你想要讓他們找到你們嗎?”
說到這裏,阿拉貢仿佛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雙手在身旁緊緊的握著拳,臉色蒼白。片刻之後,他才揉著眉心繼續說:“我想我對這些追兵知道的比你們多。你很害怕他們,但等知道真相之後會更害怕的。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你們一定得走。我們可以帶你們取道無人知曉的小路,你們願意接受我們的幫助嗎?”
眾人陷入沉默。弗羅多沒有回答,他的腦中充滿了困惑和恐懼。山姆皺著眉頭,看了看弗羅多,最後終於說道:“弗羅多先生,請容我說句話。我認為不可以!這兩位先生警告我們要小心一點,這點我同意。我認為最好就從他們開始。兩個不肯說出身份的陌生人,而且還是在荒野中漫遊的家夥,這些家夥一向風評很差。他們的確知道一些東西,多到讓我不放心。但是這也不代表我們就應該照他的說法,讓他們帶我們到求助無門的荒野中去。”
幾個哈比人更加不安了。阿拉貢沒有反駁,隻是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弗羅多,弗羅多避開他的眼神慢慢的說:“不,我還不同意。山姆說的沒錯,我不明白你既然警告我們要小心,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們信任你們?你們究竟是誰,對魔——對於我的目的又知道多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阿拉貢苦笑了一下,正準備繼續說,亞摩斯開口了:“看來你們已經學到了教訓,但是你們現在並沒有其他的選擇。你們絕對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趕到瑞文戴爾,信任我們是你們唯一的希望。至於我們的身份,如果你們不信任我們,又怎麼可能相信我們的說法?”
亞摩斯說著冷笑了一下,用手摩挲著腰間的刀柄:“至於這個小胖子的擔心,你大可以放心。我可以擔保如果我想要做什麼的話,這裏和求助無門的荒野並沒有什麼區別。”
四個哈比人可憐兮兮的抖了抖身子,阿拉貢再一次歎氣,說道:“就是這樣了。不管你們怎麼決定,我們都必須保護你們千萬瑞文戴爾。現在,”阿拉貢轉身對著亞摩斯說:“這裏交給你,我去做些掩護……”
“不,”沒等阿拉貢說完,亞摩斯就搖著頭打斷,“我留下來的話,他們或許不用等黑騎士找上門來就全死了。還是我去做吧。”說完也不看眾人的反應,徑直向門口走去。
可剛到門邊,亞摩斯刷的就把腰間雙刀拔了出來一上一下的護在身前,身子略蹲,微微向前傾斜。亞摩斯使用的雙刀和中土流行的砍刀不同,刀身隻約為一尺四長,但刀背有一尺長的反刃,刀麵較寬,最寬處有一掌大小,上有一道條形凹槽。刀型略略彎曲,刀尖處微微翹起,呈柳眉狀。這是凱希專門在亞摩斯離開時尋矮人鐵匠打造的,就連阿拉貢都沒有見過,據說樣式方麵亞摩斯也提了不少意見。這完全是為亞摩斯度身定做的,無論是速度還是砍擊力度,都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亞摩斯還托矮人工匠將刀身塗成黑色,即使是強光照射也絲毫沒有反光,就是這兩柄烏黑的雁翎刀,讓中土大地的各處匪賊聞風喪膽,也讓雙刀客的名聲威震四方。
阿拉貢很快反應過來,收回目光,一手將四個哈比人推向身後,也抽出自己的雙手劍盯住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