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家一家的小姐上台表現自己,有琴弦音緊張的問清涵:“你確定要上去表演?”清涵點點頭:“該躲得就能躲過去,不該躲得躲也多不過去。”說完拿起琵琶,走上台去。
宴會很無聊,清涵一直和有琴弦音、司徒姐妹在說話。司徒玉潔嘀嘀咕咕的說:“我聽小姨說,這次內定的太子妃好像是清涵。”司徒尚書的夫人的妹妹是宮裏的悅妃,現在很得寵。有琴弦音嚇了一大跳:“不是吧?清涵你願意進宮嗎?”清涵搖搖頭:“不願意,可那有什麼辦法呢?”有琴弦音琢磨了半天:“要不這樣吧,你一會兒表現得差一點,也許就可以不進宮。”司徒冰清朝著有琴弦音的身上扔了一個榛子:“平常看你挺明白一個人,怎麼這會兒犯渾呢?這樣做雖然能讓清涵暫時不進宮,但是對清涵的名聲有很大的損害,以後讓她怎麼嫁人啊。”有琴弦音滿不在乎的說:“大不了嫁給我哥。”清涵扶額:“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司徒冰清歎息:“現在要是有一個身份高的男子向皇上對清涵請婚,才能挽回局麵。”司徒玉潔問清涵:“你認識這樣的人嗎?”清涵無語:“能換個話題嗎?”有琴弦音嗔了她一眼:“都是為你好。”清涵微微一笑:“心領了。”
台上的皇帝笑著說:“今日家宴,眾卿不必拘束,隨意。”司徒玉潔小聲嘀咕了一句:“那是你自由,我們還得拘束。”司徒玉潔拍了她一把:“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司徒玉潔不情不願的閉住了嘴。
清涵回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有琴弦音正在那裏左顧右盼的找她,清涵走過去調侃到:“看什麼呢,冷世子這次不來。”有琴弦音愣了一下,隨機爆紅,然後說:“我在找你,你去哪兒了?”清涵含糊道:“去見一個人。”有琴弦音見清涵不想說,也沒有多問。
雲舒童看著麵前的表哥,聲音帶著哭腔說:“表哥,薛小姐可是我嫂子,我怎麼敢和她洞房啊?”雲玉祁眼睛一瞪:“你敢!就是讓你假娶一下。你要是敢和她洞房,看我不斷了你的子孫根。”看著平時溫潤如玉的表哥青麵獠牙的看著自己的關鍵部位,雲舒童嚇得一哆嗦,趕忙陪著笑臉說:“那啥,表哥。我一定照顧好嫂子,您的動作也快一點啊!”雲玉祁的神情在聽見這幾句話的時候有這一瞬間的迷茫,揮手讓雲舒童離開。接著找來了一個紫衣暗衛,問到:“冷碧汐的病怎麼樣了?”紫衣暗衛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到:“冷小姐的病日益加重,恐怕活不過半年。”雲玉祁“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隨後對著紫衣暗衛說:“去,最好暗中阻止冷家的求醫路。”紫應了一聲,自個遁了。
送走了清涵,雲玉祁衝著樹叢裏喊了一句:“出來吧!”接著就從樹叢裏出來了一位少年。身著綠色錦袍,頭上帶著一根孔雀翎發簪,像一隻花孔雀一般。他的臉上本該是風流瀟灑的笑容,此刻確實哭喪著臉。正是雲舒童。
進了輕亭,雲玉祁果然在裏麵,一看見清涵過來了,語氣急速的說:“涵兒,皇後想要立你為太子妃,你怎麼想?”他不複平日裏的瀟灑,隻為求清涵的一個答案。清涵微微一笑:“世子,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後,女性之尊,清涵隻有高興的分,那會有什麼看法?”雲玉祁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低吼到:“你若是要權利,我便傾盡天下;你若要報仇,我便將你的仇人撥骨抽筋。我隻要你!”清涵臉色微冷:“世子,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請不要與清涵有過多的交往。清涵是不會給您做小的。清涵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世子若是給不起,就請不要強迫。”雲玉祁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給不起?”清涵冷冷一笑:“婚姻大事,是可以試的嗎?”雲玉祁板正清涵的肩膀,強迫她對視著自己的雙睛:“薛清涵,你聽著,我會做到的。不過你記住,你永遠隻會是我雲玉祁的女人。今晚我會讓雲舒童暫時假娶你,等待冷碧汐一死。我就娶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清涵怒極反笑:“你當我是玩具,你想給別人就給別人,想再要回來就要回來,我不幹!”雲玉祁氣勢一弱,央求道:“涵兒,求你了,別在為難我了!”清涵心一軟,無奈的點了點頭,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祁,這是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雲玉祁驚喜的一笑,笑容如孩子般天真。
到了皇宮裏,清涵剛剛坐下,和司徒冰清談了兩句,就看見一個黃衣侍衛從外麵走了進來,似乎是在尋找自己。清涵認出來這是自己第一次和雲玉祁相遇時尋找自己的暗衛。這時,暗衛找到她,恭敬地說:“薛小姐,我家主子有請。”清涵點點頭,隨後跟著他來到了第一次相會的地點:輕亭。
清涵閉了閉眼睛,她在想:上一世的自己因為和陸幽潭發生了那種事情,所以薛清露就被選上了太子側妃,後來薛丞相支持了太子,薛清露成了四妃之一的賢妃,薛丞相成了權傾一時的國丈大人。這一世自己並不注重太子妃這個虛位,不過自己可能難逃一劫,也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幫助自己……清涵想到這兒,使勁搖了搖頭,不可能,他的未婚妻是侯門嫡女,今日又在坐鎮。他定沒有幫助自己的可能,看來,還需要自己去做。不過……清涵轉念一想,其實如果自己成了太子妃,自然手中有一把權利,其實也是個不錯的複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