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妥當之後,雲玉祁轉身出門了。清涵從床上站起身來,在屋子裏四處走了走。這是一間很清雅的屋子,紫檀木的桌子上擺著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書桌上放著一支狼毫筆,還有一幅畫。清涵湊上前去看了一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張仕女圖,不過五官長相,清涵越看越像自己。
過了一會兒,雲玉祁放下絲帕,將清涵的衣袖褪下,露出了潔白的藕臂,雲玉祁的呼吸一滯,眼中彌漫出些許迷離,但是當看見拿到猙獰的傷口時,向來溫潤的眼眸贏滿了殺意。輕輕的擦幹傷口周圍的血跡,撒上金瘡藥,再用潔白的紗布纏繞好。雲玉祁一抬頭,就看見了清涵微微泛紅的臉頰,不由得有些癡迷。
等到雲玉祁回來時,清涵已經醒了,坐在床頭,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雲玉祁趕忙放下盆,走到床邊問到:“感覺怎麼樣了?”清涵點點頭:“還行。這是哪裏?”雲玉祁一笑:“這是淩王府。”清涵微微一震:“這是你家?”雲玉祁含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拿來熱毛巾,一點一點的擦試著清涵的傷口。雲玉祁的頭離清涵很近,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縈繞在清涵鼻端,令清涵感到十分放心。
來到了淩王府,雲玉祁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於是輕輕的繞過了熱鬧地帶,帶著清涵去了自己的院子。進了主屋,點燃蠟燭,雲玉祁把清涵放在自己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金瘡藥和紗布,然後用用手準備撕開清涵的衣袖,誰知道血水已經把布料和皮肉粘在了一起,根本弄不掉,雲玉祁隻是輕輕一拽,清涵就疼的倒抽一口冷氣。雲玉祁無奈,隻好打了一盆熱水,然後津一條手帕,準備為清涵清洗傷口。
雲玉祁抱著清涵一路往淩王府走去,深冬季節的冷風如刀片一般割在清涵的臉上,昏迷中的清涵不由自主的往雲玉祁的懷裏縮了縮,雲玉祁低頭一看,懷裏的女子並沒有醒來,這才把清涵又往懷裏抱了抱。
橙把了半天脈,終於確定完美無缺了,才擦了把額頭的汗說到:“薛小姐隻是失血過多,好好休息就行了。”雲玉祁點了點頭,輕輕的抱起清涵,從窗戶裏飛了出去。而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暗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留下青和藍收拾殘局,剩下的跟著主子一起走了。
清涵陡然放鬆下來,雲玉祁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隨機一揮手,五個暗衛就從他的身後閃了出來,身著大紅色,橙色,黃色,綠色,青色和紫色的緊身衣,手中持一把長劍,和屋外的刺客打成了一片。雲玉祁這才舒了一口氣,低頭一看清涵,嚇了一跳。從容淡定的青年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慌張了。他懷中的女子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如紙,原本就不紅潤的嘴唇更是毫無血色,幾近透明。可就是如此,胳膊上的傷口依舊“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血,染濕了雪白的中衣。雲玉祁手忙腳亂的扯下了一根布條,草草的將清涵的傷口包紮了一下。這時候那個紅衣暗衛走進來回稟:“回主子,這次殲滅刺客三十二人,其身上皆有將軍府的標記。”清涵昏昏沉沉中聽到了這一句話,輕輕的說了一句:“大夫人是大將軍的女兒……”還想說些什麼,結果因為失血過多,一下子暈了過去。雲玉祁嚇了一跳,一旁會醫術的暗衛橙收到主子的眼神走了過來,抓住清涵的手剛想把脈。雲玉祁清潤的眉毛擰在一起糾結了半天,終於吐出了一句話:“懸絲。”橙腳下一個踉蹌,再看其他六個暗衛,也個個是風中淩亂了。橙在心中吐槽:這是那個看一切雲淡風輕的主子嗎?是被人調包了吧?不過攝於主子的威壓,隻好從懷裏掏出幾根天蠶絲,剛想動手纏在清涵的手腕上,雲玉祁一把奪過蠶絲,自己動手纏上去。橙頓時覺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再看一旁的兄弟,也個個是目瞪口呆,大家都在腹誹:主子這是中邪了嗎?今天怎麼覺得一切都不正常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