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記 第七二章 藉酒問情(2 / 3)

“你大哥……對東府不利?”

“是的,錦兒自幼任性,浪跡江湖,不愛受人管束,但始終是錢塘霍家的人;霍氏乃吳越舊族,極重家聲,這種事,他們絕然不許!大哥身位權重,最惜顏麵,盛怒之下,若率霍氏勢力與東府為抗,實非……實非錦兒所願見!”

“這……這全是你自憂自擾!我看,你孤身未嫁你大哥才會著急。唔,其妹不擇人則已,一下手就得個少年如意郎,隻怕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呸,你胡說八道!”霍錦兒被逗得繃不住臉,忍不住聲恨氣笑,擺頭不理。

我見玉人顏開散雲霾,雖僅忽忽一現,卻也心身為之一輕,不由愈發神出鬼沒,貼著她耳邊道:“好,你說了這麼多,就算有理,也均非今日方有的事,上回在天門山你為何隻字不提?嗯?”

“要死了!”霍錦兒頓足羞道:“人家那是一時迷糊……”

這麼說,那日她也是情難自抑了?望著她幽微婉轉、亦羞亦愁的姿容,我心間忽然一片敞亮,真相並不在那些繞來繞去的話頭中,而在她為情自苦的樣子,在那眉頭,在那嬌婉的身姿,真相遍布這月下訴情的小屋!我真是傻!既然她並非對我無情,道書上不是說了,“此心之外,皆為虛幻”麼?說來說去,東府也好,霍家也罷,那些重重顧慮不過是外擾,真正困住她的,說到底還是一個“臉嫩”而已!我怎能見她陷於為難,不作進取?如此一想,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再不為他情迷惑……

“啊!少主,君子不欺暗室!你……你……”

“我不是君子!你也非‘暗室’!”

我喘籲籲地道,入屋以來,我一直行為“端好”,這下忽然發難,霍錦兒猝不及防,嬌軟豐膩的身子被我一把抱入懷中。

“嗯!”

她近日為事奔忙,回屋解去外邊披風後,便是一身緊衣打扮,通體皆為傲幽幽的深黛色,體態玲瓏,英姿清爽。這幾日來,我早已瞧得上火了,數日久忍,思渴已極,此刻玉人充盈於懷,登時激起我陣陣銷魂之歎。

“唔……你……你不可以發酒瘋的……唔唔……快放開我!”

霍錦兒嬌軀震顫,嘴裏噴著濕漉灑的喘息,那緊身衣下顫動的身骨兒,被我蘊著一團火的熱懷攬納,便糖飴遇熱似的軟化了,卻兀自不甘心地極力扭身,掰著我環扣在她纖腰的手,往下朝外推揉,但我的雙臂,卻像生了根似的,任她如何掙紮,毫不放鬆。

懷中那曼妙輕盈的身段,讓我有種錯覺,仿佛那是可任意揉捏的泥團兒,隻要我再加使力,她的一身肉兒便會朝四周漫去,她的腰骨便會被我折斷。

我掌底扣著的纖腰,軟膩脂彈地微微隆起,有著無法形容的女性豐饒,我下體緊貼著的翹臀,則更要命……她下裳著的是羅褲兒,薄薄的絲料將她肌膚的溫熱與肉感全透了出來,甚至那兩瓣玉瓜的隆起與開隙的形狀,也凸露無遺。

“唔……你欺負人……”

幾番掙紮未脫,霍錦兒身子軟得隻剩下籲喘的力氣,整個人也從此乖了下來,繳了械,嬌啼作怨,微垂其麵,似有無盡的委屈。

看來我押寶是押對了,她此時這般情態,哪還像個奇術層出不窮、讓人頭痛的俠女?全然一個惹人疼惜的嬌嬌女子嘛!

“錦兒,我不欺負別人,隻欺負你,還要欺負一輩子,你今生都休想逃了……”

我心底透徹,愈發信心十足,一邊貼著她耳鬢癡迷囈語,一邊手中踐言,渾身上下“欺負”她,欺負她軟膩的腰,欺負她滑圓的臀,沿著她身子的丘陵緩緩移動著。

上回在天門山,因她有傷在身,我始終有所保留,不敢過於撩逗她的情欲,今日大為不同,許多上次不敢涉及的地方,也大逞手欲,下及臀胯,上至豐胸,所行之處,摸到哪兒,她哪兒便起了一陣顫栗。我能感受到臂彎中的她,身子極為敏感,遠不如她的心誌“堅貞”,當下更是乘勝追擊,高山越嶺,深穀滑陷,隻攪得霍錦兒呻哀不絕,身抖不止。

一番探摸下,非但她氣喘難挨,也惹起我滿身火竄,胯下塵根暴舉,直抵她扭動的嬌臀,這又激起她新的一輪猛力掙紮。

“啊,莫……莫……莫動!”

我的塵根承受不了她下體連番擠壓摩擦的快感,陡然一線酸酥如飆,咻咻欲噴,我急忙縮弓身子,驚慌地顫叫。

也許是我臉上神情奇怪,語氣又與平日大為異樣,她被唬住了,停了下來。

她畢竟是熟齡大姑了,雖不似已婚婦人的情欲反應,但也非毫無所知的毛丫頭,對我的狀況,她似乎出於本能地有所意會;然而猝臨蒙昧未明的事,卻又讓她發了懵,不知如何應對,她豐膩的大腿微微顫抖,忍耐著我的塵根在其上脈動,她竟那樣等著,愣睜著明亮的羞眸,一動也不敢一動。

她那樣子,真是有趣之極,半是驚羞,半是無奈,仿佛屏息忍受著未知的猛獸從身前路過。

過了狂噴的泄意,我“籲”了口氣,霍錦兒萬分羞惱地道:“少主,你若是隻圖一時之快,我……我……”

望著她語無倫次的狼狽與羞怨,身心略略鬆下來的我,忽然有種智珠在握的感覺。也許見了她在男女之道上的生澀,我心中陡然有了極大的優勢,我嘴角噙笑,毫不理會她的怨責,一手托起她的下頷,在她驚羞地扭頸擺動中,覷準她芳唇,就勢印下,封住了她張動的唇瓣。

“啊!”

宛若失而複得之物,彌足珍貴,此番重嚐香吻,讓人煞是魂迷,我感覺整個身子虛飄起來,浮在月色中。

“唔唔……噫!”

乘她籲喘吐氣,我的舌頭狂熱地叩開她貝齒,霍錦兒似乎要以舌尖將我闖入的狂舌卻之門外,不料,卻引火燒身,我的舌頭趁機勾纏上她的柔滑香丁。她身如電殛,嬌聲呻吟,頭頸使勁朝窗外傾避,我緊追不舍,這一來,兩人上半身均折往窗外。

外邊碧空如洗,明月高照,霎時,月色映照下,她鬢發如墨,麵白似雪,眉目分明有如輕筆勾畫,美得幾乎不似存於人間,宛如少女般純淨。這倏然間的變幻,讓人心神癡迷,月光下的別樣異境,感染了兩人,一撲一仰,久久沉醉停駐。

縱身長吻中,我眼角的最後一點餘光,窺見她長睫幽幽的眼眸悄然合上。

這悠長的一吻,似乎耗盡了兩人渾身力氣,也燃盡了心魂,分開後,兩人都是一陣氣喘,片語不能。

“硌……硌得人腰……疼死了!”

被我拉回身子後,霍錦兒低傾著頭,臉上依稀有模糊的羞色,藉著側身擺頸,尋摸腰畔,躲著我的視線。

“很疼麼?”

“你……滿嘴都是酒氣……害死人了!”

霍錦兒蹙眉怨道,這話真是奇妙,也不知是為我的魯莽遮掩,還是為她自己遮羞。

我領受薄責,細品其中的意味,心下暗喜,不覺將手擁去,她初時猶有抗拒,但在我臂力漸漸收緊之下,相持未多久,便幽幽歎了一聲,仿佛歎盡了她一生的堅持,終於低頭弓身,依依入懷,我滿心甜喜,輕撫她額際秀發,道:“錦兒,真好,我又親著你、抱著你了!”

“好什麼!”她嗔了一聲,低伏臉兒,幽幽道:“你撒酒瘋,一點也不管人家心裏情願與否……”

我心有憐惜,擁摟更緊:“錦兒,你說我醉也好,沒醉也罷,我此刻比什麼時候都明白,我……其實我早就該來了,為何讓你一人自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