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記 第六六章 命門失守(1 / 3)

繡工精致細巧的抹胸兒,並不能將她遮得嚴實,相反,在她胸前乳峰高高頂聳之下,抹胸顯得“小”得過分……中間攏緊了,邊緣自然收縮,以致連腰旁、肚皮等不該露的地方也四處露白。

抹胸的顏色雖豔,但色澤已顯暗舊,且為稚氣的花色與款式,我懷疑她穿戴這個已很久了,隻怕從她少女時就用上了。

她是年近三十的大齡姑娘了,成熟穩重,不遜於已婚婦人,怎地貼身卻穿著這樣一件稚氣的小物件兒?

豆蔻初芽的遮體之物,本難約束瓜熟之體,何況她又“熟”得格外傲人?因過於窄小,不合身的抹胸隻能係得寬鬆,更像道布簾兒披掛於身前。如此一來,那被紅綾遮覆的雙峰,越發失了約製,肉蕩蕩的,滿蓬鼓帆,形如兩隻玉兔,呼之欲出。

那小小的布片兒,似乎隻夠勉強遮擋那兩座顫巍巍的乳峰。

之前,有過係魂那次的一抱,我便知道她胸乳肥美,頗是有“料”,卻沒想到她的乳波竟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我心下突突起跳,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她攝人的雙峰挪開,她身上盡如玉環之肥的豐膩肌膚,又閃著令人心驚的白皙,眩惑著我的雙眼。

……也許,隻有體肌豐滿的女子,才會有這種“亡如羊脂”的感覺吧?

我眼兒躲避著光芒一般,不敢朝她身子見肉的地方多看,尤其是兩腋之下,乳側那腴嫩的肥白……不僅使人心癢,簡直連手也會癢啊。

她體肌如此豐滿,身段卻玲瓏有致,不見肥胖。玉頸纖秀,香肩圓潤而不臃腫,若隱若現的緊致鎖骨,兩旁延伸,支起纖巧的身子骨架。豐乳下的一截腰肢,多肉卻見細條,綿軟如蛇。可以看出,她正屬於那種體格嬌小、肉多於骨的女子。

平日,這一切被嚴整的繁衣遮蓋,她看上去也僅是胸形頗豐,身姿窈窕而已,絕難想到她衣底下的風景,竟如此內秀,如許出眾!

麵對這驚心動魄的誘人秘景,我腦門變得遲鈍迷糊,一時怔癡癡的,竟忘了替她解衣露懷的初衷,雙手十指也遲拙起來,木木的,老半天不敢去碰觸察視她的身子。

待心跳漸漸平伏,我方將視線落到她的紅綾抹胸上,尋查傷處。

雖然很勉強,但這小巧的抹胸兒,總算遮住了大部分胸腹,也護住了她身前要害……而兩枚佛珠,也恰好打在了紅綾抹胸上,一枚在右乳側下方,靠近兩乳溝壑之處,另一枚則險險地射在抹胸邊緣,右腹附近。

出奇的是,佛珠雖夾衣陷肉,深嵌入體,卻未能穿透紅綾,還能看見有小半珠體露在體外。

難道這紅綾抹胸兒,還有護體之用?

不管如何,見她未受穿體之厄,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大半。

我小心地褐開她抹胸下緣,衣角卻被佛珠壓著,薄衣扯緊,拉拽不起,我略略使力,微顫片刻,右腹上那枚佛珠,陡然脫離掉落。

“啊……”

霍錦兒被疼醒,身子打顫,雙眼微張,旋又咬牙閉目。

我揭開抹胸,低頭察看,隻見衣下腹間,留著一個殷紅的傷洞,傷口附近,腫起如墳,卻像魚肚一般光滑肥白,毫未沾染血跡,想必血水均被紅綾吸走了。

按說,綾絲不吸水的,但這紅綾抹胸拈在指尖,卻覺微微沉手,抹胸的下半截,色澤均變深、變暗,顯然吸透了血水。

“霍姨,你覺得怎樣?”

我知道她此時閉目籲喘,隻為忍痛,神智並未昏迷。

霍錦兒喘著氣,再度睜開迷糊的眼兒:“咱們還……還活著麼,逃……逃出來了?”

“沒錯。”我不欲多作解釋,盯著她蒼白的容色,心下憐意難抑。

“那便好了。”霍錦兒嘴角擠出一絲虛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萬死莫贖了。”

“霍姨,”我不禁緊緊握住她的手,雙目深望著她:“你何必這麼說?”

白衣僧將我倆逼到絕境的那一瞬,我與她臨難對望,眼神交會,隱然達成“同生共死”的默契與平靜,我的心意,她不會不知,此時說得這麼生分,難道是心底想逃離或是退縮了?

“我……”霍錦兒臉上不易察覺地一紅,仿佛被嗆著一般,連連咳喘。

見她氣息不穩,我也不忍逼她,隻道:“你身上疼得厲害麼?”

霍錦兒卻未應答,又如花兒萎謝般合上了雙睫。因失血過多,她嘴唇有些發白,傷痛使她仰著的蒼白麵龐,有種遺世獨立般孤靜的聖潔,楚楚動人。平日容光明媚的她,在重創之下、萎靡之餘,似乎連氣韻都變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更荏弱嬌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雖急,卻忍著沒敢驚動她。

過了好一會,才聽她細聲問道:“遠處什麼聲音?”

我微微一怔,適才專注於眼前,全然顧不上其餘,此際側耳一聽,風聲中,遙遙傳來遠處的酣戰聲,隨口應道:“應是咱們東府正與敵廝殺。”

“好生熟悉的聲音啊。”霍錦兒目露遙思,道:“我能亡於陣前,總算好過深閨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語,我聽著大覺刺心,道:“不必擔心,你的傷並不太重。”

“你不用安慰我。”霍錦兒蠕動嘴角苦笑,卻轉而皺眉,吸了口氣:“我的傷…

…自己知道,我本以為……血蠶衣能擋過一擊,未料那和尚內勁如此強橫……“”血蠶衣?是這件紅綾抹胸麼?“

“什麼?啊,你……你怎麼能……”她聞言垂頭尋望,才發覺自己身衣大敞,當下又驚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靜氣,切勿牽動了傷處。”我將她輕輕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兒:“我剛才已驗過,傷勢並沒你想的那般重,你寬心養神,我這便替你療傷。”

“不……不……”霍錦兒麵色通紅,柔弱無力的雙臂極力推操。

我見她心神激蕩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態,心中又是憐惜,又是焦急,道:“霍姨,你舍命救我,我……我也不願棄你獨生,咱倆……既是以性命相見,何須拘束於區區禮法?再說,還有什麼事能大過生死之關?這些細枝末節……”

“你……你不知道。”她目光躲閃,道:“我不是顧忌什麼……而是傷重難治,實在……不必多此一舉了。”

“你不讓我試,又怎知傷重難治?”

“不要再說了。”霍錦兒決然地搖了搖頭,一番掙動後,她臉上漾起病態的紅暈,仰麵盯了我片刻,遲疑著,抬起一隻白酥酥的手兒,在我臉旁輕輕碰了一下,一霎似喜若羞,癡癡道:“少主,若真有生機,我何嚐不眷念……隻是,隻是……”說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鐵了心似的認定自己沒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我是如何擊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氣,治愈你的內傷,真的!”

霍錦兒似乎倦極了,不願再聽,搖了搖頭,閉目不語。

不能任由她這樣耽誤下去了!男女肌膚接觸,她羞縮難免,但我怎可見她傷重不顧?當下硬著心腸,道:“霍姨,不管你是否怪我,我絕不能眼見你傷重不治。好了,我要行功運氣了。”說完,強行拉開她的手,將手伸入她衣底。

“你……”她遮護無力,羞急之際,抬首望來,眼中已是淚花一片。

“要是哪處弄疼了,你告訴我。”

我雙眼並不看她,暗中凝氣,轉眼掌麵火熱燙人,觸著她冰膩軟綿的腹肌,傳來奇妙難言的滋味,我心間一蕩,忙屏卻雜念,專意行功,打算先助她行氣散瘀,疏通經脈,再將敵勁驅出體外。

隨著我在她衣底觸體行氣,衣亂紛紛,她羞得麵赧頸赤,滿身皆顫,仰麵哀喘道:“少主,你聽我說。”

“我不聽。”

“你先停下,我……我跟你說!”情急之下,她終於說出了實情,道:“我……

我的命門受創!故此,那是沒得救了。“”命門受創?“我大吃一驚,修練者最忌命門被擊,那確是足以致命的,不由急道:”那……那是何處?“

她紅著臉兒,低瞧了一眼。

“是胸口?”

她含羞點頭,神色頗是窘迫。

聽她吞吞吐吐地道出其中緣故,我不禁完全愣住,失神無語。

命門是元氣的根本所在,修練的起步,便是始於命門;隨著功力見長,命門也越來越重要,一旦命門遭外襲,則有“破氣”之危,全身功力潰散,難以活命。故此,命門是修練者最大的秘密,也是終生須小心守護的首處要害。

世間各門各派,功法不同,命門位置也有異。大多根基淺顯的門派,命門即在常指的丹田,一般以下丹田或後丹田為多;而所謂“丹田”,本為聚氣結丹之所,其實全身處處都可以視為丹田,可因氣行而異,也可因意守而移,原本就沒有固定不變的部位,許多道法高深的門派,為了不讓他人輕易找到命門要害,往往將命門修練至更隱秘的地方,如腋下、肚臍、胯下、腳底,或其他易守難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