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記 第四十五章 白鼠立功(1 / 3)

我撇下眾人,徑回宿處,一路想著,偌大東府,高手眾多,從此不免淪為錢奴,臨安商肆,多了這麼一幫不通商事而貪財心切的虎狼之輩,商海大興風浪,那是不用多說了。

早間對小漁一番侵擾,餘意未盡,如今這“活寶貝”在我心底更珍重幾分,心下有惦念,腳步也不由加快,匆忽間,我邁進了新房院內。

因明日陸小漁回門,浣兒、藍藍與小菁在幫仆婦們整備物儀,陸小漁則與姚姑姑在屋內說話。

姚姑姑出奇的嘮叨,對回門儀節的每一細處均要反複提上好幾遍,陸小漁又敬她年老,故作天真,每事必問,兩人於是愈加“情投意合”,簡直旁若無人,我在姚姑姑身後候了半晌,幾番張嘴,卻連話也插不進一句。

姚姑姑難得對新婦施教,恨不得將陳穀爛麻一一掏出,全都塞給陸小漁,滿腔熱懷之下,對我未加留意原也難怪。陸小漁則多半是裝出來的,許是日間遭我突襲,她眼角瞥見我進屋,麵色騰地紅了。一邊大睜著眼,聽姚姑姑說話,一邊卻神色不安,水汪汪的眼波瞟來瞟去。

我在姚姑姑身後,朝她呲牙裂嘴,盡使鬼臉兒。她竭力不動聲色,乘姚姑姑不注意,時而對我目以戒告,時而故作怒色,兩人隔山搭橋,姚姑姑竟毫無所覺。

“你瞧,這色絹帶兒,還是當年柯家未敗時出坊的,雜織綾絲,瞧著又亮又鮮,如今的人家卻嫌它乍眼了,取色都不如這個紅,這紅的呀,俊!洗都洗不褪,新婦拿來係在裙腰上,不知有多提神,喜豔豔的,那才叫個好看呢!”

姚姑姑說著,俯身從身旁打開的衣箱裏翻撿她的“絹帶兒”。我身法一動,瞬間繞過她,如一陣風般閃到了陸小漁跟前,她仰抬麵龐,正自錯愕,紅潤潤的鮮嘴兒就被我啜定了。

喘氣夾雜躲閃,陸小漁既羞且亂……我早忍她許久了,方才看了她半天又嬌又假的模樣,我恨不能將她就地正法。

“唔……”

僅有的一點聲息,也因姚姑姑近在跟前,被她生生咽下了,我正是欺她有所顧忌這點,才這般大膽。

姚姑姑人老耳背,行動又遲緩,等她絮叨著直起腰身時,我早已放開了陸小漁,站得玉樹臨風,從容而笑了。

“啊,小主人”姚姑姑滿是驚詫:“你幾時進來的?”

“剛到。”我微微一笑,背頂著陸小漁如刀的目光,施施然走出屋子:“不擾了你們了,你們好好聊。”

在門口旋又轉身,向陸小漁使了個鬼臉,陸小漁臉上餘紅未褪,目光幾欲殺人,卻奈何不了我,隻能暗下咬牙。

我得意一笑,鬧過陸小漁一回,心霽意暢,哼哼著回了屋,在榻上搭腳翹足,躺了片刻,自入賈府以來,罕有這般輕鬆愜意的心境。數日來,我不僅道識上因廣聞多見,心有所得,而至“蟄變”,且采丹入氣,功力修為亦是大進,今日更是撥雲見霧,陡如新生。諸事皆順,看來似有轉運之象,哎呀,“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吧!

我發了一聲京東人語似的感歎,挺身而起,此時野心勃勃,不願浪費片刻好辰光,便取出青陽丹,勞駕小白替我引逗出青陽氣,又開始臨窗采練。

待沉入冥思,周身若虛,就辨不出過了幾多時辰,依舊是小白難以承受,先行躍開,我才斂功罷手。正欲起身,忽然有一刹那,我腦門發飄,身子虛浮,險些向前栽倒。

歸靜之後,才發覺氣湧而龐,有收攏不住之勢,急將丹氣在體內布運疾走,如此盤坐不動,運氣數周,那氣浮之感才勉強壓下。跟著我喉嚨漫漫作癢,唇口不由自主地抖顫張開,我心知這是嘯發前兆,恐驚了府中人,忙撲出屋外,沉入地麵,異嘯陡然迸發,隨著我於地底飛速地奔行,尖亢之聲大作,如怒濤滾滾,綿綿不絕。前向遇阻,也不知是東府院牆設禁還是撞到將軍廟了,我心下清明,有苦難言,當即掉頭改向,又是狂奔,隻因氣湧咽喉,實在是非如此不足以舒散胸間鬱結之氣。當下回遇阻,又再掉頭,我就像被火燒著了屁股似的,如此來回馳騁,嘯聲則一路相隨,沒有片刻停歇。

在地底足足怪叫了一炷香之久,嘯聲終於漸隱漸歇,我滿身疲憊,躍出地麵,大口喘氣,心道:“他娘的,太……太過貪心了!不過還好,若沒有院牆設禁,這一跑,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回都回不來!”

正俯身喘氣,突然身邊極速地掠過一道身影,我抬頭喝問道:“是誰?”

那人停步回身,卻是霍姑娘,她道:“啊,少主你在這呀?我去那邊瞧瞧,不知從哪飛來一隻呆鳥,不曉得飛高脫身,愣是來回撞擊我設的法障!”

我哭笑不得:“呆鳥就在你麵前,你都認不出,看來要找到它,那是很難了!”

塵土不能對我有絲毫侵染,但適才地底穿行,依稀記得有經過腐臭之處,總覺身上不潔。我也不去管霍姑娘閑事,當下快步走回院子,叫來仆婦:“快燒湯,我要沐身!”

那仆婦大概從未遇見催喚沐湯如此著急的人,舉頭望我,卻是發愣,我隻道她尚未聽清,朝她逼近,道:“燒湯去呀!”

“咕咚”一聲,那仆婦竟後仰栽倒,隨即連滾帶爬,形如丟魂落魄:“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我搖了搖頭,心道:“世間女子,為何人一旦醜起來,連腦袋也笨了呢?”

總是今日諸事太順,臨未了,才有這麼一難。

我半刻也不願忍挨,先將外袍脫了,隻著中衣中褲,在房中等候。這時回思仆婦栽倒的情形,卻有些蹊蹺。

細加尋察,才發現吐嘯之後,我說話聲的音色都變了,有些沙啞,當然是怪叫太久之故,但沙啞之外,添了種由丹田而發的悶沉,瞬間將原先清越尖脆之音壓下來不少,變得入耳微震,威嚴成熟了許多。而我整個身形,如出鞘利劍,秀拔英挺,有咄咄逼人之氣,舉足邁步,忽如而前,直似飄行,乃是念力通達,現於舉手抬足之間。想來朝那仆婦說話時,我身動如魅,吐聲蘊威,又氣勢奪人,她不嚇得栽倒才怪。幸虧我當時心念未存威迫,否則,隻念動之際,那丹田真氣自口中噴發,就足以奪去她性命!

此乃功力突進時應有的“變相”,便如當初我在宗陽宮內竅初開時,耳目靈通,煥然一新,二者其實都是暴發戶氣象,真正融會貫通後反倒不會這般意態飛揚、鋒芒畢露。

練功練到瞬間“變相”的程度,那麼,離走火入魔也就不遠了,我不由深自警惕:“那巨蛇少說也修煉了數百年,我連著兩日采丹,委實貪功冒進,奪人百年之功,沒被丹氣爆體,已屬萬幸了。”

但警惕歸警惕,功力新攀之喜也是實實在在的,逃過了險劫,更足一賀!沐身過後,我精神奮亢,很想與人分享心底這份喜悅,想來想去,此中詳情,畢竟不宜與外人道。立於窗口,我翹首仰望,隻有遙對星月,癢癢自喜了。

不經意間,目光越過湖麵,望到對麵的屋子。那處房舍,卻是藍藍歇宿的小院,這兩日小菁與藍藍同宿,也在那。

“唔,把小菁晾在一旁,還沒朝她問話呢!”

我想起前事,便忙走出房門,去尋小菁。

我居住的這片宅院,依湖而建,數個小院背朝湖水,呈扇形排開,院前與府中各廳院有小道四方通連。陸小漁所居的新房居中,是主院,占地也較大,其他小院,浣兒占了一個,也就是我現在的歇處,藍藍本是隨嫁的大丫頭,陸小漁如今卻不大使喚她,有事隻叫小丫頭,並且安排藍藍住了一間小院,顯然是有意將她當姨娘看待,遲早要我收入房中的。這本是越禮之舉,但陸小漁行事頗古怪,有時極為守禮,有時卻逾矩胡來,但她身為少夫人,這片宅院便是她的天下,縱有不妥,也不會有誰違抗於她。

行經主院,我向內望了一眼,見裏頭燈火昏暗,想是明日回門事多,陸小漁早早睡下了。但到了藍藍的小院,卻見院內也是一副燈熄人寢的景象,我方醒悟:“原來我采丹作嘯,一番鬧騰,竟過了這麼久,此時恐怕早過了三更。”

我一路走來,本存了不期而訪、讓小菁與藍藍都吃上一驚的心思,甚至臆想到了之後,茶果相待,與女夜談,別有情致。兩名女子,一個是我早已采擷的花朵,一個遲早是我口中肉,便拿逗幾句,亦是不妨的。

如此美好的願想竟然成空,望香閨而止步,這番惆悵,實在心有不甘。

離去既不心甘,在外彷徨一時,夜風吹人,四方悄靜,我忽生歪念:“我何不來個深閨偷香?嘿嘿,小漁既把藍藍放到姨娘的居處,我便將她真個變為姨娘,豈非妙事一件?”轉念又想:“藍藍看起來不好惹,性子又強,若是不從,嚷嚷開來,丟臉是一回事,就怕她心底從此不痛快,不過,我的小菁乖乖,戲她一戲,卻是一大樂!”

想到這裏,心頭更癢,當即躍牆而入,辨出藍藍臥房,悄無聲息地掩近,戳開窗紙,運足目力,果見小菁與藍藍並頭而臥,睡得正香。

門從裏邊閂上了,這卻難不倒我。我指發真氣,凝聚如實,從門縫裏透進,輔以念力,輕易便將門閂拔開了。邁步入屋,初次作賊,難免心虛,左張右望,最後目光投向榻上睡得香噴噴的兩女,心上既喜又癢。

嗯,還是我的小菁乖乖睡得老實,中衣整束不說,仰麵噴氣,麵容沉靜,睡姿也正。那藍藍則整個兒花枝淩亂,她睡在內側,一人卻占了大半榻麵,勾著頭,身子蜷曲,一隻雪白藕臂長長伸著,身上四處露白,嘟著嬌唇,竟輕聲作鼾。

我望著藍藍露著的閃閃而光的白膩腰肌,以及腰下翹臀,喉間咕嘟一下咽了口水:“這死妮子,腰段如斯之美,肌膚也很白嫩,竟不輸給浣兒,我還真是走眼啦!”

可惜豔花帶刺,我嚴妻的閨閣麾下,不是那麼好惹的呀,還是先來疼一疼我的小菁乖乖罷!我躡手躡腳,俯前而近,月下細看,小菁雖穿得嚴實,她體肌豐滿的優勢卻顯露出來,便是仰躺著,她怒脹的雙峰也將中衣撐得飽飽的,花團嬌軟,摸上去,定然蕩漾生波,緞褲之內,腹下隆突,牝丘之飽,畢顯桃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