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穀 第十章 真相大白(1 / 3)

“神鉤小太歲”方立津,雙手握鉤,傲然卓立,即向藍天鵬沉聲說:“藍少穀主既然用刀不如用劍,就請少穀主快些亮劍吧。”

豈知,藍天鵬淡然一笑,說:“在下所佩寶劍,乃在下師的昔年成名寶刃,與在下師伯交手的都是昔年一派之尊或世外高人,在下繼承師伯寶刃,仍將遵守師伯慣例,設非一方霸主或一派之尊,絕不撤劍。”

話一出口,不但“神鉤小太歲”愣了,就是“金線無影”等人,也俱都鬧不清藍天鵬何以不用劍迎戰!“神鉤小太歲”方立璋眼珠一動,恍然似有所悟,哈哈一笑,輕蔑的說:“藍少穀主的授業恩師,乃是以雙筆著名武林的丁大俠,藍少穀主想必是欲以雙筆鎖在下的虎頭鉤了?”說罷,哈哈一笑,愈加輕蔑的說:“可惜,本會僅“黑虎壇”龐壇主使的是鎮拐筆……”

藍天鵬見“神鉤小太歲”話意中,對師父了尚賢含輕蔑,頓時大怒,但他仍強抑怒火,攤雙掌,曬然笑著說:“鎖拿你手上的一對虎頭鉤,何必用拐用筆?就在下一雙向掌足夠了。”

話一出口,全廳驚得脫口一聲驚啊!即使是當事人“神鉤小太歲”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線無影”早已驚得倏然立起,急聲說:“藍少穀主不可意氣用事,本會堂主以上首領,武功均有獨到之處,方堂主的雙鉤,更是出神人化,否則,江湖豪傑也不會贈他一個美號“神鉤小太歲”了。”

藍天鵬一聽“金線無影”為方堂主渲染誇大,暗含威赫,愈加怒不可遏,不由哈哈一笑說:“在大龍頭你看來,方堂主的雙鉤可能出神人化,但在本人看來,也許較方才交手的陳壇主尤差。”話未說完,“神鉤小太歲”已氣得神情如狂,雙目如燈,大喝一聲,“姓藍的納命來——”

大喝聲中,飛身前撲,雙鉤迎空一揮,幻起兩道烏光弧形,倏然雙鉤前推,宛如兩條出海龍經,猛鏟藍天鵬的下顎和前胸。藍天鵬口頭說的輕鬆,但心中卻不敢大意,這時一見“神鉤小太歲”的雙鉤鏟到,急喝一聲道:“來得好。”

好字出口,仰身後倒,身形閃電左旋,疾演“鯉躍龍門”,挺腰斜飛而起!也就在藍天鵬斜飛,離地的同時,雙鉤鏟空的“神鉤小太歲”,立即變鏟為剁,疾斬而下。“錚”然一聲輕呼,濺起數點火花,僅分毫之著,沒剁在藍天鵬的左足上,因而,全廳再度發出一聲驚啊。

“神鉤小太歲”的雙鉤,果然使得出神人化,就趁雙鉤著地的同時,順勢彈鉤斜揮,扭腰甩臂,企圖迫斬騰身而起的藍天鵬!但是,他運鉤神速,而藍天鵬的身法,卻較他的雙鉤尤快了一倍。藍天鵬一經騰起,疾演“金剛掌法”中的空手人白刃之一的大擒拿,身形一旋,立變頭下足上,雙掌一統,已握住“神鉤小太歲”的兩腕。

緊接著,大喝一聲:“去吧。”身形旋空一扭,疾瀉而下,反將“神鉤小太歲”的身體掄起來!全廳人眾一見,“轟”的一聲立起來,不少人脫口驚呼吃喝。但是,就在眾人站起的同時,藍天鵬的兩手已鬆,“神鉤小太歲”的身形,挾著一聲爆叫,直向廳外飛去。藍天鵬卻在鬆手的同時,雙手拇食兩指,運勁一捏,立即將兩柄月牙虎頭鉤捏在手中。

守在廳外內觀看的十數警衛壯漢一見,齊聲哈喝,奮不顧身,紛紛撲前,一致伸手搶救,總算將“神鉤小太歲”的身體接住!“神鉤小太歲”驚恐萬狀,挺身躍下地來,東張西望,似乎已被甩得昏頭轉向。於是,急忙一定驚魂,分開眾警衛,飛身縱目廳內。進入廳內一看,藍天鵬早已將他的一對虎頭鉤,交給了另外一位香主,而廳內在座的和線個人俱都一臉震驚,個個啞然無聲。

依然立在桌後的“金線無影”,立即沉聲說:“藍少穀主藝業果然高人一等,方堂主,快些歸座吧。”

“神鉤小太歲”既驚又怒,他認定藍天鵬使的是小巧動作,而不是真本事硬功夫,正待要求再鬥。“雙掌震寰宇”已起身向“金線無影”,恭聲說:“卑職是藍少穀主手下的敗將,卑職自知不是對手,請龍頭俯允卑職免與較量。”

“神鉤小太歲”一聽,這才俯首氣餒,默默的走回原位!但是,“金線無影”卻嗅目沉聲說:“藍少穀主拜山之前,可曾打聽過與本座較技的規則?”

藍天鵬搖搖頭,淡然一笑說:“從沒打聽過,不過不管什麼規則,在下都接著就是。”

“金線無影”冷冷一笑,說:“藍少穀主一表人材,沒想到竟是如此狂傲自負。”

藍天鵬曬然一笑說:“客隨主便,就請大龍頭劃出道來吧。”

“金線無影”毅然頷首,沉聲說:“那好,那我們這就去“斧劈崖”較輕功吧。”話聲甫落,“雙掌震寰宇”等人,紛紛起身站立,準備離席。但是,“金線無影”卻望著白玉甫徹一躬身,謙和的歉聲說:“請白少山主在此稍待,本座陪藍少穀主去去就來。”

藍天鵬聽得劍眉一蹙,正待說什麼,白玉甫不解的問:“在下不能隨大龍頭等人前去?”

“金線無影”毫不遲疑的搖搖頭,說:“不可以,香主以下人員,均不得隨去。”

藍天鵬一直想搶先和“金線無影”比劍,以便白玉甫事先觀察一下“金線無影”的劍路,因而提議說:“白少山主乃在下同來客人,你我較技,他自然可以前去。”

“金線無影”一麵離席,一麵搖頭說:“絕對不可以,除非他也是前去和本座較技。”

藍天鵬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請問比劍在何地?”

“金線無影”說:“隨時隨地可比,我們走吧。”說罷,肅手,大不向廳外走去。

藍天鵬無可奈何的看一眼有些失望的白玉甫,即和“金線無影”講肩向廳外走去。“雙掌震寰宇”和兩位堂主,兩位女堂主以及三位內堂的女執事,紛紛離席,跟在身後。果然,左右六桌上的數十香主執事等人,依然立在原位目送“金線無影”和藍天鵬等人出廳外。

走出大廳,藍天鵬的雙目一亮,豔陽雖已偏西,但卻晴空無雲,眼前青山綠嶺,顯得格外清新,這應該是山中少有的好天氣!走下廣台寬階,“金線無影”依然大步向廣場對麵的樹林前緣走去,並沒有要施展輕功的意思。一陣默默前進,終於走到那根以插天古木製成的大旗杆下。經過旗下時,藍天鵬仰頭一看,隻見那幅飄揚半空的錦繡大旗,寬約四尺,長度恐在一丈左右,三個黑絨繡成的“龍鳳會”三字,大如麥鬥,在豔陽的高照下,金光閃閃,銀輝爍爍,代表著無上威嚴。

到達林沿,“金線無影”才沉聲說:“距離“斧劈崖”還有一裏多地,大家將步子加快一些吧。”說罷,當先起步,輕飄飄的,不疾不徐的向前馳去。藍天鵬也隻得不即不離的跟著前進,因為,身後尚跟著內外三堂的堂主的執事,這些人並不見得個個輕功高絕。穿過樹林,一片廣大菜園和稻田,對麵即是一道斜伸而人的穀口,而那座“斧劈崖”,已能在斜嶺的梭線上,清晰可見。

進入斜穀口,風力突然增加,而那座近乎筆直的“斧劈崖”,就矗立在數十丈外的兩座高峰之間。斜穀口內植滿了果樹,樹上開滿了粉色小花,山風過處,撲來陣陣清馨花香。沿著果林外緣前進,直達“斧劈崖”下,“金線無影”當先停下來。

崖下是一片十數丈方圓的草坪,顯然是出於人工,也許是專供“龍鳳會”的高級幹部練習輕功之用。藍天鵬仰首一看,峭壁如切,僅有少許斜度,高約七八十丈,壁上僅有三五株斜鬆和突石。打量間,“雙掌震寰宇”等人已經站好,依然是男左女右。

“金線無影”立即一指峭壁,傲然沉聲說:“我們兩人,就在這座峭下,同時起步,看誰先登上崖巔,同時,看誰先由崖上下來。”

藍天鵬聽得不解,不禁迷惑的問:“為什麼還要比賽下來?”

“金線無影”立即解釋說:“一個人的輕功,並不能僅由他飛升的快而斷定他的精絕,要由上麵能夠快速的下來,才更能看出他的火候。”

藍天鵬一聽,覺得這話也許有她的道理,立即頷首說:“好吧,我們就上下一並較量。”於是,兩人退向崖下走去。

由於穀中山風較強,吹得“金線無影”的特製金大飽急劇飛舞,並發出“卜卜叭叭”的聲響。藍天鵬一見,心中暗自得意,由峭壁往上升,愈升風愈強,“金線無影”的金大氅,就注定了她失敗的了。心念間,已至崖下,藍天鵬當先停身站好,他不但覺得山風極為強勁,而且,挾有一絲的寒意。“金線無影”起步時,原是和藍天鵬並肩前進,但到達崖下,她卻離開了藍天鵬有兩丈遠。

藍天鵬看了,並未介意,因為中選為了搶選選擇踏腳之處,極可能同時選擇崖壁上的同一株小樹,一個不慎跌下,勢必粉身碎骨。但是,順著“金線無影”立身的地方向上看,發現十丈以上,形勢漸有棱角,而且,尚有一兩道四溝。藍天鵬看罷,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冷冷一笑,心說:“你即使利用那條凹溝,也未必先我到達崖頭。”心念未畢,身後七八丈外的,“雙掌震寰宇”已朗聲問:“藍少穀主準備好了沒有?”

藍天鵬一聽,立即側身望著“雙掌震寰宇”,舉臂揮了揮手,表示已經好了,請開始。“雙掌震寰宇”一見,立即拉長嗓音,朗聲說:“預備……起……”起字出口,藍天鵬騰空而起,身形之快,宛如升空巨鶴般。

藍天鵬自從換了銀衫絲背心後,這還是第一次盡展輕功,淩空上升,一經提氣上升,身形宛如灌足了氫氣的氣球,上升非但不太吃力,而且身形極為輕靈,直線上升,兩耳且有呼呼風聲。心中又驚又喜,自然十分高興,因而不自覺的看一眼“金線無影”的那邊,轉首一看,不由由中一愣!因為,右邊兩丈外,根本沒有“金線無影”的影子,抬頭上看,恰有一凸梭遮住,往下看又沒有上升的“金線無影”。

藍天鵬看罷,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斷定就在他方才興奮分神的一刹那,被“金線無影”追過去了。由於心中又驚又急,不由竭盡所能向上飛升——隻見崖巔搖幌,也像飛一般的壓下來。由於竭力上升,雖然到達崖巔,但仍“呼”的一聲,淩空超飛兩丈以外。

但是,就在他超越崖巔的一刹那,眼前金光一閃,現出一片金花。藍天鵬急墜身形,定睛一看,完全呆了。因為身穿特製金大維的“金線無影”,早已站在兩丈以外的崖邊上。“金線無影”似乎也沒想到藍天鵬竟有如此神速的身法,似乎也愣了。藍天鵬一定神,舉步就要過去。但是,“金線無影”卻急忙一定心神,指了指崖下就要躍下去。

藍天鵬一見,脫口一聲大喝:“且慢。”大喝聲中,飛身向前,嗆嘟一聲龍吟,挾著一團耀眼寒芒,已到了“金線無影”的身前,顯然要阻止她下去。“金線無影”似乎知道藍天鵬的寶劍厲害,身形一閃,飛身暴退三丈。藍天鵬曾在“呂祖觀”外的河灘上,見過“金線無影”旋身撤劍的身法,知道她的足尖一點地麵,必然向左飛旋,是以,未待“金線無影”足尖落地,蜇身振腕,挺劍逕向“金線無影”的左側方刺去。

也就在藍天鵬挺劍刺的同時,“金線無影”也恰巧向左旋飛,準備甩起大氅,撤出寶劍來。但是,方一旋身,寒光已經照麵,不由驚得脫口一聲嬌叱,急忙使了一個神妙身法,硬將旋飛的嬌軀,斜飛後退。藍天鵬一招搶製機先,焉肯讓對方還手,足失一點地麵,劍勢不變,緊跟著“金線無影”的身形刺到。“金線無影”方自踏實地麵,藍天鵬的劍尖已抵在她的下顎前。藍天鵬冷冷一笑,說:“大龍頭,請將你的金氅的掀開吧。”

“金線無影”隻是以震驚迷惑的目光望著藍天鵬,既不揭開金氅,也不言語。藍天鵬一見,立即沉聲說:“快將你的金氅掀開,讓在下看看你的真實麵目。”

“金線無影”略微沉吟,才清脆嬌滴的脆聲問:“你為何一定要看我的真麵目?你是何心居心呢?”

藍天鵬聽得心中大吃一驚,因為麵前的“金線無影”的聲音,與方才的聲音迥然不同,而且有些熟悉,隻是乍然無法想起。由於“金線無影”問得有理,對方是個女子,你一定要看人家的真麵目,是何居心?但他靈智一動,脫口沉聲說:“我受盡了你的愚弄,今天非迫你揭開金氅,出盡我心中的悶氣。”話未說完,“金線無影”已倏的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就在她頸下向上一拉,一頭柔美長發,已順勢滑下來。藍天鵬一見,倏退兩步,橫肘將劍收進鞘內。

抬頭再看,藍天鵬脫口一聲輕啊,頓時愣了。當“金線無影”纖纖雙手分開垂下來的柔美長發時,一張豔麗絕美的麵龐,立時呈現出來,她正是易而牟的白玉甫。藍天鵬目不轉睛的瞪著秀發垂肩的“金線無影”,久久才自語說:“果然是你。”話未說完,目光倏然一亮,似乎想起什麼,一個閃電轉身,飛身縱向崖邊,身形一閃,疾瀉而下。

藍天鵬已完全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龍鳳會”的龍頭,原來有兩個少女分任,難怪方才大廳上有兩張金漆大椅子。心念間,身形飛瀉而下,站在草坪上的“雙掌震寰宇”等人,個個仰麵上看,俱都走向崖前去。藍天鵬飛瀉身法,快如殞星墜地,宛如一道銀線,眨眼已到了崖下。

雙腳剛剛踏地,左側兩丈以外,金光一閃,身著特製大金蜂的“金線無影”,已先他一步,飛身縱向場中。藍天鵬也不吭聲,嗆卿一聲龍吟,寒光如電一閃,飛身向“金線無影”撲去,同時挺劍直製“金線無影”的左側方。

怨急填胸,怒火仍熾的“神鉤小太歲”一見,大喝一聲,雙手撤鉤,一分虎頭鉤,這向藍天鵬迎去!“雙掌震寰宇”等人,驚得同時一呆,“金線無影”已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於是急忙旋身寒光一閃,大氅飛舞,氅內的寶劍已撤出來。藍天鵬先出劍的目的便是阻止“金線無影”撤劍,這時見“神鉤小太歲”分鉤迎來,頓時大怒,不由大喝一聲:“方才饒你不死,膽敢厚顏再來。”

大喝聲中,疾演身法步,身形如電一閃,“唆”的一聲,已在“神鉤小太歲”的周身飛繞了兩圈在幻起三五亮銀身影的同時振腕向“神鉤小太歲”的前胸刺去。“金線無影”似乎是看出藍天鵬已動殺機,不由飛身前撲,同時,疾振玉腕,挺劍直刺,慌得急聲嬌叱:“藍少穀主,劍下留情。”

但是,就在“金線無影”嬌叱飛撲的同時,藍天鵬已用劍尖分開手忙腳亂的“神鉤小太歲”的雙鉤。緊接著,振腕一抖長劍,顫起數朵銀花,就在“神鉤小太歲”的胸前,旋腕劃了一個X字。“神鉤小太歲”早已驚得魂飛天外,兩眼發花,這時才驚覺到自己的武功和藍天鵬相比,真可謂天壤之別。

這時見寒光耀眼,冷焰撲麵,心知不妙,大驚之下,厲海一聲,飛身暴退三丈——就在他飛身暴退的同時,眼前“沙沙”兩聲輕響,他立即感應到胸前已被藍天鵬的劍尖劃破了兩道!“神鉤小太歲”的身形方自落地,一片驚呼嬌叱聲,“雙掌震寰宇”等人,已紛紛趕到。

“雙掌震寰宇”和“無敵扇”詹秀兩人,分別將麵色如土,額角滲汗,張口喘氣的“神鉤小太歲”扶住。眾人低頭察看,過才發現“神鉤小太歲”前胸的衣服上,已被藍天鵬的劍尖,交叉劃破了兩道長縫,形成一個“X”形。“雙掌震寰宇”看罷,不由壓低聲音警告說:“所幸龍頭出聲阻止的快,藍少穀主僅以劍尖射出的劍芒和劍氣劃破了你的外衣,否則,哪裏還容你站在此地。”

“神鉤小太歲”驚魂稍定,他已被嚇得沒有一絲豪氣和怨忿,這時聽了“雙掌震寰宇”的話本能的連連點頭。眾人再看場中,藍天鵬和“金線無影”已激烈的打在一起了。隻見匹練翻滾,劍影如林,兩道金銀身影,忽上包下,時進時退,有時身單影隻,有時滿場都是兩人的身影。

“雙掌震寰宇”和“無敵扇”詹秀等人,都稱得上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但是,像藍天鵬和“金線無影”這樣神奇的身法,詭異的劍招,以及激烈的打鬥,還是第一次看到。根據兩人的外觀形式來判斷,可能就是“將遇良才,橫逢對手”了,套句江湖話,就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但是,久戰不下的藍天鵬,卻暗自焦急起來,因為“金線無影”非但有一套和他極為相似的詭異身法,而且,也善察他的劍路。尤其,他的劍式方自出手,對方卻立即在克製之處下招,迫使他藍天鵬必須另換身法和劍式,結果,總是被對方破去。所謂“急中生智”,靈智一動,頓時想起了蘭香姬的幾個神奧劍式,於是,心中一動大喝一聲:“大龍頭小心了。”

了字出口,劍式倏變,“唰”、“唰”、“唰”,一連攻出三劍,再加上藍天鵬貫注劍身的真氣和暴漲的彩霞劍芒,隻見彩霞光耀眼,森森劍氣生寒,快若電光石火,勢若驚雷駭電,直向“金線無影”攻去。“金線無影”一見,大感意外,不由驚得脫口一聲嬌呼,不禁有些手忙腳亂,同時,神情一呆。

也就在她大感意外,神情一呆的一刹那,藍天鵬的劍尖已抵住她的“頒現穴”上。“雙掌震寰宇”等人大吃一驚,紛紛的脫口驚啊。被藍天鵬劍尖的抵住的“金線無影”,卻驚得脫口急聲說:“鵬弟弟,是我。”

藍天鵬聽得心頭一震,這聲音太熟悉了,不由驚得急忙撤劍,倏然退後兩步,同時,驚急的問:“你到底是誰?”

“金線無影”嬌哼一聲,嚷聲說:“三天不見,便不認得姊姊了?”

藍天鵬這一次聽清楚了,不由急忙收劍,同時,驚喜興奮的說:“你是歐陽師姊。”

“雙掌震寰宇”和“筆拐判”以及“無敵扇”並不覺意外,但是,其他諸人卻都愣了,鬧不清這是怎麼回事。身著特製金大氅的歐陽姑娘,點點頭,舉手一指藍天鵬的身後,笑著說:“你看那是誰?”

藍天鵬迷惑的急忙回頭一看,隻見嬌靨絕美,秀發垂肩的“白玉甫”,正神色有些羞赧,櫻唇綻著嬌笑的緩步走過來。打量間,又聽歐陽姑娘繼續說:“她就是大師姐皇甫慧。”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麵前的這位美麗大師姐,必然就是“銀衫劍客”自述書上所說的那位弟子。心念間,早已急上數步,恭謹的深深一揖,同時恭聲說:“小弟藍天鵬,參見皇甫師姐。”

皇甫慧玉頰有些鮮紅的綻唇一笑,停身還禮,說:“方才在崖上,險些殺了我,這時又向我行禮了。”“雙掌震寰宇”等人一聽,俱都神色一驚,暗自嚇了一跳。藍天鵬趕緊歉然躬身說:“方才小弟不知,務請恕罪。”

皇甫慧愉快的一笑說:“實在說,還是怨紫妹妹和我……”藍天鵬一聽“紫妹妹”,心中一驚,不由回頭望著歐陽姑娘,驚異的問:“你就是歐陽兄?”歐陽兄三字一出口,在場的人幾乎都笑了。

皇甫慧首先斂笑望著歐陽紫,說:“紫妹妹,鵬弟弟來此途中,一定有了豔遇,這件事我們回去再盤問。”藍天鵬一聽“豔遇”,俊麵頓時漲得通紅。歐陽紫也在旁有些妒意的說:“鵬弟弟不說,小妹也知道是誰?”說罷,轉首望著“雙掌震寰宇”等人,沉聲說:“今日之事,在場之人,任何人將消息泄露,殺毋赦。”“雙掌震寰宇”等人一聽“殺毋赦”,紛紛肅容躬身,恭身應是。

藍天鵬既然鬧清楚了“龍鳳會”由兩位師妹統領的,對於方才用劍氣劃破了“神鉤小太歲”胸衣的事,自然感到萬分歉意。於是,滿麵展笑,急步走至“神鉤小太歲”的身前,拱手歉聲說:“方堂主,在下方才一時失手,以致劃破了你的衣服,這時想來,甚覺慚愧,尚請你不要介意才好。”

“神鉤小太歲”萬沒想到藍天鵬身懷絕技,而沒有一般年青人的傲氣和自負,想想自己,僅憑一對雙鉤爭了一個小小堂主,便目空所屬,傲氣淩人,仔細想來,還不如“怒獅壇”壇主“賽子都”陳晉原來得有心胸!心念電轉,也急忙抱拳恭聲說:“藍少穀主,劍法神奇,在下莽憧而出,實是咎由自取。”

藍天鵬一聽,立即正色說:“你挺身而出,衛護龍頭,乃份內之事,實足令人佩服……”話未說完,“神鉤小太歲”已歉然含笑說:“請少穀主快不要如此說,令在下徒增汗顏,今後能常得少穀主指教,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一旁的“雙掌震寰宇”立即哈哈笑著說:“那是當然,不要說你方堂主,就是老朽我,也要經常請少穀主指點呢。”

藍大鵬一聽,頓時想起蘭香姬諷譏他的那句話——不要當了括蒼山的山大王才好,心想,決不能留在“龍鳳會”內。心念未畢,歐陽紫已催促說:“我們走吧,有話回去談。”於是,眾人紛紛起步,展開輕功,直向斜穀口外馳去。

這時,皇甫慧已將頭麵罩進金氅內,由於歐陽紫落後了皇甫慧約一步距離,藍大鵬自然也不敢和皇甫慧並肩。一出穀口,皇甫慧已回頭望著“雙掌震寰宇”等人,沉聲吩咐說:“你們先回廳會餐,餐畢自行解散,我和紫妹妹還有要事和藍少穀主商量。”說話之間,已到了環繞廣穀的大樹林。

“雙掌震寰宇”的回應聲音尚未落,皇甫慧的身形,已宛如升空金風般,淩空而起,直向樹端上飛去。藍天鵬一見,隻得和歐陽紫淩空而起,踏枝直追。三人一經展開輕功,恍如三縷輕煙,踏枝掠樹,沿著樹林,直向正北那片鬆林掩映中的堂皇宅院馳去。藍天鵬馳至東側樹林上端時,轉首向西一看,隻見數十香主執事人等,俱都立在大廳廣台上觀看。

再看“雙掌震寰宇”等人,也飛身穿出樹林,正越過高大旗杆。看看到達那片廣大宅院,皇甫慧和歐陽紫的身法絲毫未減,竟沿著樹林上端;繼續向後馳去。藍天鵬也不問,隻是默默的跟著飛馳,但仔細打量那片廣院,中央同樣的有座大廳,廳後崇樓麗閣,僅傍院就有十數座之多。

打量間,前麵的皇甫慧,突然斜飛而下——藍天鵬急忙回頭,星目不由一亮——隻見眼前,竟是一片依照後穀天然形勢而建築的大花園。花園中有假山、迎池、朱橋、小亭、中央一座小型觀花亭,在修窒翠鬆中,分別建有兩座富麗長閣,閣與閣之間,觀花廳與麗閣之間,均有書郎退曲相連,園中遇池,穿流其上,而花園的四周,都站有勁衣背劍的女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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