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又接著一連幾天的婚禮收尾工作,終於將一大家子累的渾身散架,直哼唧。
“婚禮太累了。”惠理子說。
“啊,確實,但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我回應。
“那我們每年去紀念一次好不好?”前者偷笑著問。
“你可放過我吧,姑奶奶。”擺擺手的我,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待我們完全恢複精力後,突然有一天,媽媽殷切地看著我說:“兒子,今天帶我們逛逛東京吧,來了這麼長時間都往外跑了,都沒來得及看你這些年摸爬滾打的地方呢。”
“東京啊,那咱們去淺草寺吧,東京塔、澀穀sky、順路帶你看看潮流前沿的原宿。”我回應。
惠理子聽我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非常著急爬過來問:“毛毛,去哪裏玩?去哪裏玩?”
媽媽對著前者說:“Tokyo!”
這次的遊玩井川和小林純一郎沒有一起來,隻有我們四人,一路來到淺草寺周邊,媽媽疑惑地指向拉車人問:“兒子,你看,那個,那個!怎麼和北京的黃包車一樣。”
哦!原來是到淺草寺周圍拉車的姑娘。“讓你坐一會,感受一下。”我說著就對一位拉車的漂亮姑娘招手,得知是來生意了,很高興地跑上前來。
媽媽到車上後有些害羞,便對爸爸說:“老毛,你不上來啊?”
後者搖搖頭,估計是看到一個小姑娘拉車,心有不忍讓這個姑娘拉兩個這麼重的人。
坐在車上的媽媽看著繁華的城市與街道,內心無比複雜,不禁感歎:“國際大城市啊,我們太渺小了。”
大概10分鍾後,拉車的姑娘氣喘籲籲地回來了,臉上依舊笑容滿麵,卻清晰地看見汗水在脖頸滑落,媽媽下車後,女孩十分親切地歡迎我們來到東京遊玩。其實淺草寺我也就來過一次,還是剛來日本時候的第一年,出於好奇過來遊逛,而這次算是故地重遊,似乎有些時光飛逝的感悟。
短暫的遊玩後,就開始壓馬路(東北土話),我和惠理子在前,爸媽在後麵跟著,可再一回頭,發現這二人不見了,於是趕忙往回尋找,竟發現這對活寶竟站在一個賣海鮮丼飯的攤位前等排隊買飯!來到二人麵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在大阪沒吃好?東京的更好吃?”
“嚐嚐不一樣的風味。”媽媽笑著說。
“老媽,您可別笑了,再這麼一聲不吭就消失,您兒子小心髒受不了!”感歎後我又無奈地說:“怎麼和惠理子一個樣?”
而惠理子看到爸媽無礙,雙眼開始冒起金光,死死盯著魚子蓋飯,用手指了指。
“果然一模一樣~”
無奈搖頭的我對店家說:“麻煩做一份魚子蓋飯。”
我們四人就這樣在小攤位前的臨時桌椅上吃了起來,我和老爸對視看著一老一少,這兩人還不時互相換交流口味,看著這些生的東西伴著米飯黏糊糊的,雖說沒有反胃,但也近乎到了反胃的邊緣。於是試探性地問:“老媽,你不覺得腥嗎?”
得到的答複隻有搖搖頭,我咧著嘴說:“我咋感覺這麼腥呢,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你的兒子。”
“你隨你爸,你爸一口不吃。”媽媽一邊低頭吃著一邊說。
二人吃的滿足,在寺內又是拍照又是摟抱,感覺惠理子和媽媽才是親生的。
逛完淺草寺後來到東京塔,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實物的媽媽看了很久,對著我、惠理子、爸爸說:“咱們合一張照!”說完就一氣嗬成,拿出自拍杆、放上手機、拍照,將這一刻的時間永遠留在了照片中。
中午我和惠理子決定帶兩位老人去澀穀sky看東京全景,雖然晚上去看比較好看,但既然來了哪有不去的道理~而這時媽媽突然說:“兒子,帶我去看看你上班的地方吧。”
“誒?上班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我有些疑惑問。
惠理子聽見“誒”的疑問聲,也仰著腦袋看過來似乎在問:“怎麼了?毛毛。”
我將媽媽說想要去看我上班的地方的想法說了出來,後者也表示有些詫異。
“去看看吧,讓我和你爸都看看。”媽媽平靜地說。
作為兒子,自然也沒想扭著其想法,乘坐電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新宿旁的一座大廈,指著大概17層說:“老媽,那層就是現在上班的地方。”
媽媽仰著脖子,望向高聳的大廈,目光停留了很久,最後聲音有些顫抖地說:“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