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酷拉皮卡極力鎮靜的聲音。
樹形燈台上的火苗越冒越高,直要舔到石室頂上去。
“放心,周圍都是石頭的,燒不起來。”我安慰酷拉皮卡道。不過酷拉皮卡完全沒有接收到我的善意的樣子。
“喂,如果這是還魂的法術,為什麼我會在青銅簋裏盛著?”阿天為轉回我的注意力用前爪夠住我的紅發,拽一拽道。不是我說,阿天你真的是剛還魂嗎,力氣好大。
我低頭看他,“阿天你看火苗好旺啊!”
阿天的回答是惡狠狠揪了我一撮頭發下來。如果以人類而言整整一握也能叫做一撮的話。我疑心他比以往力氣更大了,他們家族的還魂術還附帶這個好處嗎?
金詢問我祭壇下完整的祭文是什麼,“上麵的幾行沒看清啊。”我無辜地說。
“是忘了什麼字吧!老年癡呆的饕餮!”阿天嗤道。
“變異狐狸!”我吊起眼角回罵他,“難道你就認識嗎?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在日本出生的吧,在昆侖修道時也沒有學過法術源流吧!難怪法術總是停留在半吊子的水平上晃悠!”
“我父母喜歡旅行怎麼了!”阿天也生氣了,“告訴你我在昆侖補習班成績很好的!”
“那是你周圍的同學水平太差了啊!”
“昆侖不收插班生啊!地域歧視啊!還有說起法術的水平,為什麼我醒來時身上都是冰?你不會用蔬果保鮮術嗎?這麼簡單的法術也忘記了嗎?”
“本大爺從來不趕流行好不好,那都是你們這些後輩小妖為追求方便發明的奇怪咒語,何況冰凍不是很保鮮嗎,保鮮術溫度偏高肉質品會變味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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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揉著額角把我和阿天拉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我們已經開始為玉帝腦袋上頂的珍珠是南海的還是東海的爭吵。至於話題是怎麼跑到那裏的,我隻能說是謎啊千古之謎。
聲音從石縫的罅隙中四麵八方地傳來,在石室中嗡嗡地震動著空氣。
“拜托,說清楚一點啊,聽不清啊。”我抱怨道。
“傻瓜阿徹!你以為這樣說會有用嗎?”阿天語音沒落,聲音就清晰了很多,“......曰歸......”
我瞄了阿天一眼,“有意見反映才會有情況改善啊。傻瓜阿天。”
金噓了我們一聲,石室中隻餘嗡嗡的語音和格雷絲的攝影儀沙沙的運轉聲。
滋——!短路聲。。。
“啊,壞掉了。”我和金同時看著S形美女消失的地方歎道。阿天也搖了搖尾巴表示惋惜。
格雷絲滿頭黑線,“我還沒可惜呢,你們可惜個什麼勁?”
“......毋庸......”斷續傳來的語音帶上幾分幸災樂禍。
“你確定這個聲音不是在嘲笑我們嗎?”阿天拽拽我的頭發。
“是在嘲笑沒錯。”我肯定地點點頭。
格雷絲看起來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她說的遺跡保護那一套,如果這聲音凝成實體我不懷疑她會把這實體的腦袋擰下來。金和酷拉皮卡兩個人拉著她不讓她往牆壁動手。不過看起來人類生氣的時候也許女孩子的爆發力更大一些,至少我們隊伍中是金和酷拉皮卡兩人被格雷絲向牆那邊拉過去。
阿天用尾巴拍拍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歎道:“是啊,比吸血鬼諾瑪還可怕。趕得上伯爵生氣抓狂的時候了。”
阿天繼續拍拍我,我說:“是啊,伯爵從基因上來說不是雌的,不過你得承認他的脾氣有點像人類中的雌性。”
阿天想了想抱著尾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