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多慮了,老奴看了半輩子的人,這眼力還是有的,老奴覺著這雲家真不過是任性了些。”
“哦?為何你今天淨是為她說話?”
“為您”
南宮斂,歎一口氣:“若她背後有人呢?又當如何?”
“這…皇上,或許雲家沒有您想象的那麼複雜。”
“沒有麼?那雲家何以立足到今日?雲家嫡係隻剩雲戰天,雲戰天一死,後繼無人,可雲家竟然一點也沒有亂。”
“雲家鼎力蘄州多年,自然是根基深厚,雲家管家雲峰現在總理雲家事務,他也是一個人物。”
“雲峰不過是一個管家,能鎮得住雲府不稀奇,但他又是如何鎮得住蘄州三十萬將士?而且雲戰天已死,可雲家軍的兵符,卻從未露過麵,這尋常嗎?”
雲家至今都是南宮斂心頭上的一根刺,當初雲戰天負氣離京,他就知道雲家不會成為他的一股力量,因此隻能收回蘄州,原本雲戰天之死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但卻因為種種不尋常的現象使得事情更加棘手。雲戰天在時,他還是知根知底,如今他不在了,卻變得如此撲朔迷離。
“爺,您要的點心已經準備妥當。”馬車外傳來遇升樓小二的聲音。
許攸出去將一盒點心拿了進來。
“皇上,這點小事,您吩咐老奴去做就好,何必每次都親自來呢?”
“因為朕想為她做點事,朕想喜歡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南宮斂說著,嘴邊溢出一絲微笑,細微處微笑裏摻著苦澀。
“皇上,七年了,您這是何苦…”
何苦?心苦。
洛曦閣書房。
未曦將桌麵上的信交給陳開。
“,您確定您要這麼做嗎?”
“為什麼不呢?”
“如今天下三分,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這三國鼎立的局勢如今正搖搖欲墜。倘若戰火再起,蘄州地處南陵邊關要塞絕不可能置之事外,蘄州應以發展兵力為重,您如今卻要大刀闊斧的興建蘄州,這一旦戰火燒至蘄州,這些也都一定是會毀掉的,您這恐怕不妥啊。您的想法很好,但是卻不能用在蘄州。”
“為何不能?難道蘄州就注定要荒涼?就注定是戰火中的第一個犧牲品?”
“,蘄州的位置注定了蘄州隻能如此。”
注定了蘄州隻能如此?
“他們的孩子跟著我賣命,他們卻在我的城裏依然過著貧苦的生活。我無力給他們一個安穩富足的生活。你沒有去過京城,你不知道,那裏很繁華,貴族們紙醉金迷,他們高枕無憂,卻不知這些都是窮苦百姓以命換來的。”雲戰天蕭索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未曦一直沒有忘記那日雲戰天帶她走上蘄州街頭,她所看到的一切,蕭條荒涼,樸實艱苦。這樣的蘄州實在讓她不忍,這也是她同意接下雲家的原因,她人死了,心卻還活著。
她不但要保雲家的眾將,她還要保蘄州的百姓,她要實現一個富饒的蘄州,生前不能複興洛月,那麼死後就讓蘄州來讓她圓了這一心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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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無能啊。唉。這兩章暫時平淡,準備迎接後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