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州如今靠什麼養活?”
“自然是靠朝廷。蘄州守衛邊疆,朝廷養活蘄州。”
“那如今朝廷是心甘情願要養著蘄州的麼?”
“蘄州自然是朝廷必須養的。”
“但雲家,是朝廷必須除的。”
“皇上覬覦蘄州已久這是不爭的事實,隻是的想法未免過於單純。我也是為了好,出言冒犯之處,請您見諒。”
“陳叔,我知道你現在不讚同我的想法,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知道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這雲家的存亡,我不會拿雲家去賭。或許你不能理解,但是為了蘄州,我要搏這一回。”
陳開低下頭默然不語。
“陳叔,就憑我一眼在雲家眾將中選中了你,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麼?”
陳開聞言抬起頭看著未曦。
“你是雲家軍的老將,對雲家軍,對蘄州的了解自然不用說,但我選中你的原因是你的沉穩,你的忠心,你的睿智,你的能力。”說著,未曦換了輕鬆的語氣:“在華京除了我,可沒人知道您老不是普通車夫哦。”
“我自然不是普通車夫,我是您的車夫。”說著陳開也笑了起來。
“這封信,一定讓人親手交到雲總管手上。”
“是,。”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吵鬧。
“哎哎?誰讓你坐下了,起來起來。”
“為什麼不能坐啊?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未曦皺了皺眉,遂帶著陳開一起出了書房,在書房外的院子裏,逐雨正叉著腰毫不客氣的瞪著眼前坐在石椅上的男子。男子毫不為逐雨的叫喊所動,一臉無賴的坐在那裏,還不忘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陳叔,這是怎麼回事?”
“哦,逐雨昨天在遇升樓跟那人打賭,賭她能不能破了遇升樓的難題。結果真給她破了那道題,於是那男子今天就遵守賭約到這裏來了。”
“哦?賭約是什麼?”
“好像是,若逐雨贏了,他就給逐雨當一個月的看家護院,若是逐雨輸了,逐雨就要去遇升樓給他請一個月的安。”
“哦?我看不賭也罷,贏的都是那男子。這逐雨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傻裏傻氣了。”
陳叔笑了:“她這是當局者迷。”
“當局宅迷麼?”
或許這便是當初她看不清南宮斂的原因吧。
“,您看著人要不要請他出去?”
“不必了,他不過是為了逐雨而來,有個人陪她吵吵也好,這個府宅還是有點生氣的好。”如今她就像這個世間的局外人,冷眼看著這個世界的喜怒哀樂,而這一切的喜怒哀樂與她無關。
“那我到是希望,也能有個人陪您說說話,您總是這麼一個人,太過孤寂了。您這年紀,不該是這個樣子。”
“陳叔,去查查他的底吧。”
陳叔歎了口氣,他們家哪都好,就是太孤僻,不愛說話,不愛玩樂,不愛打扮,此時的她不過才剛剛及竿年紀。
“,遇升樓的樓主,身份神秘,不簡單。”陳開想起這事情還沒有跟提過。
“哦?”
“要不要派人去查?”
“不必了,京城這樣權貴眾多的地方,想查他的人,能查他的人多得是,既然到現在還是未知,那必定是有他的手段。而且,我們初到華京,還是低調些好。”
低調?我的哎,你自從踏進華京起就沒低調過,暗查遇升樓有比公然從長公主那裏搶回宅子高調嗎?陳叔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