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八卦可不少,岑家長子說是和娛樂圈小明星廝混一起了,沒想到吧……”
“岑家一雙兒女,偏要往這灘渾水……”
“聽說沒,那正是先前岑家基金會資助的那一對兄妹,嘖嘖嘖,真是恩將仇報了~引狼入室……我看啊,還是別那麼好心……”
細碎的言語總是傳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岑母的耳中,剪斷了百合的花枝,雨季總是潮濕。
她擔心的一對兒女,總歸不如意。
女兒因為躺在醫院的紀念則日漸消瘦,茶飯不思,而兒子為了紀誦恩與父母決裂,難道真的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她放下剪刀,長歎著。
越過雨季淅淅瀝瀝,岑潯之住所,壁爐升騰火光,照映在戀人的身上。
她吻他,問他要不要喝些酒,唇舌幹澀喉結滾動,愛欲叢生的日夜,耳鬢廝磨是纏綿。
熱戀的日子總是漫長,床榻上交纏的吻,從誦恩的眉心落到唇上,唇角的傷口被溫柔地撫摸。
岑潯之的眼神脆弱,充滿情欲渴望著,渴望著她的愛。
急促的呼吸落在誦恩的脖頸鎖骨處,她怕癢,她怕疼,綿長的聲音化進心裏,他既心疼又熱烈,安撫著。
“別怕……”
“沒事的……”
到後來頭暈目眩,意識也不清明,隻知道眼前是他,要緊緊抓牢,最後沉沉睡去,他抱她進浴室,水汽氤氳中愛欲愈演愈烈。
紀誦恩看鏡子中的自己,脖頸上的淤紅,若不是臉上的傷還沒好不需要出鏡,這點紅必然惹來爭議頗多。
可這一點,足夠她在岑家掀起一陣浪潮的。
季風吹過,他們相依著,等待哥哥醒來,去養老院看望媽媽,誦恩在他的保護下努力生活,那些肉體上的傷口開始愈合開始結痂。
相愛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習慣了緊緊擁抱,就依戀起他的懷抱,誦恩變得有些粘人,連工作的時候也不放過他,整日膩歪的熱戀。
“岑潯之,我是個很糟糕的人,我既貪心又記仇”有一天她說了實話“如果你知道真實的我,你一定要離開我的。”
“如果我利用你……我心生惡念……”
她捧著他的臉,真摯地告訴他。
但岑潯之並未被這樣的話嚇到,反倒貪戀她掌心的溫熱,像隻大狗一般用鼻尖蹭了蹭誦恩的手指,許久,隻有一句聲音低沉而綿長的:
“我不在乎”
他以四字封緘了她的唇,漸漸迷離的雙眼,甘願淪為裙下之臣。
“我不在乎……”
她笑著哭了,淚劃過麵頰,落在了岑潯之的眉心,命運真是捉弄人,她最愛的人偏偏處於這樣的位置。
可是又怎麼能夠讓她每天看著躺在病床上,與自己一同長大血濃於水的哥哥,誦恩無法平息心中的怨念。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罪魁禍首沒有得到懲罰,誦恩念著她的恩,又恨著她的狠心,這種矛盾快要將人撕裂開,煎熬的痛苦一天天都折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