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歎了口氣,緩緩的坐起身子,慢慢的走到屋子外麵,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許顯純第一次覺得活著是如此的美好。
“老爺,您起來了!”李甜甜快步的走了過來,對著許顯純施了一禮說道。此時的李甜甜已經不是原來的打扮了,而是梳起了發髻,一副小婦人的打扮,現在所有人見了他都尊稱一聲李姨娘。
對著李姨娘笑了笑,許顯純笑著說道:“等回到京城之後,老爺在給你一個名分!”
“能夠伺候在老爺的身邊,是賤妾的福分,老爺的話賤妾自然是相信的。”來到許顯純的身邊,李姨娘攙扶住許顯純,笑著說道:“老爺,昨天知縣大人和劉巡檢來的時候,老爺已經睡下了。他們沒敢打擾老爺,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說是今天還會來的。”
緩緩的點了點頭,許顯純知道自己昨天睡的早,自然不好說什麼。輕輕拉住李姨娘的手,許顯純笑著說道:“老爺身上有傷,在山東應該是待不了多久了。在等幾天,老爺就帶著你回京城。”
“老爺去哪裏,妾身就去哪裏,以後妾身就是老爺的人了!”李姨娘從小在青樓長大,經過老鴇子的細心調教,這哄男人的手段自然是層出不窮。
“稟大人,昌臨知縣在外麵求見!”就在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時候,一個錦衣衛的校尉快步的走了進來,來到許顯純的身邊恭敬是說道。
微微一愣,許顯純就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位縣令如此的會做人,自己自然是要見一見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姨娘,見她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許顯純沉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時間不長,外麵就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身上穿著知縣的官服。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劉巡檢,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對於這個知縣的意圖許顯純還是很好奇的,按理說知縣是文官係統,一個七品知縣雖然不是什麼高官,可是也應該是一個舉人。有功名的讀書人一項都是一身的臭毛病,就算許顯純這樣的錦衣衛高官,這些人也是不屑於巴結的。
這位昌臨知縣居然給自己送美人,又是親自來拜訪,顯然這裏麵是有事情啊!不過許顯純也大概能夠猜得到,他自從來到昌臨縣就沒有見過昌臨的知縣。雖然昌臨很小,也就是一個下等縣,縣城也不是很高大,可是這裏沒有知縣也很奇怪啊!
自從許顯純來到昌臨,接待自己的一直是劉巡檢,誓死守衛的也是劉巡檢。反而一縣的的正堂卻是不知所蹤,雖然劉巡檢極力的掩飾,可是許顯純也不傻,他知道這位縣令恐怕是跑了。早早就得到了消息然後溜了,這可是臨陣脫逃。如果真定了罪,肯定不隻是罷官那麼簡單,死罪是一定的。如果在得罪了什麼人,被人用點手段恐怕都能抄家滅族。
不過對於這位知縣,許顯純是沒有什麼想法的,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自己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如果把他抓起來,就算弄死了他自己也沒什麼好處,不過自己倒是不能被他牽連。一旦將來有什麼事情,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把柄。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姨娘,許顯純沉聲問道:“你的賣身契在哪裏?昌臨知縣花的多少銀子買的你?”
聽了許顯純的話,李姨娘微微一愣,接著便一臉委屈的說道:“花了多少錢賤妾不知道,不過賣身契應該在知縣大人的手裏。”
緩緩的點了點頭,許顯純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就好,事情好辦多了。
“下官昌臨知縣李長茂見過大人!”對著許顯純施了一禮,李長茂恭敬的說道。
“李大人免禮,本官在這裏討饒貴縣多日,這心裏頗為過意不去,讓李大人費心了!”許顯純淡然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見許顯純似乎並不準備為難自己,又見到一邊的李姨娘一副婦人的打扮,李長茂的心裏就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位大人不追究,自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李長茂在接到有反賊的消息時,他就知道這昌臨縣守不住,於是他就找了一個理由跑了。等到叛亂平定之後在回來,想來也沒什麼問題,到時候官複原職,一切還是照舊。
可是這位李昌茂李知縣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前腳剛走,許顯純後腳就來了。更讓李知縣驚詫的是昌臨縣居然守住了,這可是大功一件,自己回頭寫個折子,把自己的功勞一說,這升官是妥妥的升上去了。
李長茂自己的心裏也明白,下邊的這些人沒什麼,領兵的欽差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唯一的一個需要自己封口的就是許顯純,這些事為什麼李長茂又是送人又是巴結的。他還為許顯純準備了一份大禮,今天就是來送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