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沒有為人父的模樣,自私自利,懦弱無能,兒子也不講規矩,知道父親殺了人,以命抵命,天經地義,僅因父子關係就替人頂了責任,若都這樣,還談什麼規矩法度可言”
寇琮道,他目光向來犀利,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直盯著鄭獵戶,這目光帶著審視,又或許本來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旁人多想罷了。
向其嗤笑,“你說的不錯,不過我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被打死的同村人可有妻兒老小?”
鄭獵戶忽的抬頭看向其,隨後輕歎了口氣“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親,老婆也剛剛生了個兒子,日子過得很好”
“他們可有找過來尋仇?”
“老的老,小的小,一家生活都成問題,哪兒談得上尋仇”
向其撥動著桌上的茶盞,“一時意氣,害的人家破人亡,對這父親開始,是十惡不赦,對肉鋪老板來講,算得上助紂為虐,而後待父擔責,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這怎麼說的上是孝順,就是孝,也是愚孝,是不義,更是蔑視王法”
鄭獵戶一時無言,半晌後才咳嗽一聲,道“兩位小先生說的對,不過舐犢之情往往顧不得那許多”他垂著頭,望著桌上對飯菜出了神。
隨後咧嘴一笑,露出些純樸的味道來,“想起來隨口嘮嘮嗑,你們忙,我把碗收拾了”
“麻煩了”
鄭獵戶走後,向其準備活動活動筋骨,對空拍了一掌。
寇琮看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怎麼?切磋切磋”
向其不置可否,兩人很快對上,幾個回合找來,兩人竟是不分伯仲。
轉眼已經到了申時,門外還不見來人。
向其和寇琮二人氣喘籲籲躺在石板地上,向其望著天空,泛著藍底的白色蒼穹一望無垠,零星點綴著幾片雲,孤零零的飄來飄去,偶爾有幾隻叫不出名字的鳥飛過。
“你來這裏究竟做什麼?我換個問法,你跟著我做什麼?”
寇琮雙眼放空,一時有些恍惚,懶洋洋的道“閑來無事到處走走,路這麼大,我怎麼就確定我跟著你呢。”
見他不願說,向其也沒勉強,突然,走廊那邊走來一個女子,裙擺的吊墜叮當響,靠近一看,卻是葉墨,她表情嗔怒,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有人來了”
來者是三個青年男人,隻一人背了一個黑包,並無陰嗜孩所說的帶了六口大箱子。
葉墨湊到向其耳邊“是顧孟的人嗎?”
向其在心中默默搖頭,不太像,顧孟身邊的人都是經過專門訓練過的,即便有偽裝,某些習慣卻是改不了,但這三人,站姿懶散,肢體放鬆自在,尤其看到向其同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並無差異,所以這裏人看來應該不是顧孟的人。
其中一個看著比較活躍的
小個子優先開了口“您好,我們過來這裏的背包客,看著宅子古色古香對,便想著能不能進來看看,這是我的名片”
說罷便遞了上去,笑的一臉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