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怪物已經來到了幾人的身邊,耳室裏雖然很黑,但幾人模糊的身影卻還是能看見的。
這怪物黑暗中的視力似乎不算好,從幾人麵前走過卻似看不見一般。
三人動也不動,更不敢呼吸,這樣過了許久都沒有動靜,那怪物見找不到什麼,邁著沉重的步伐又走了出去,眼見著怪物身影從耳室門口消失,三人的心頭皆是一鬆。
“那怪物和烏木錯慘案有關係是嗎?”
向其蹙著眉頭,這座府邸的秘密似乎比他想的更深。
葉墨點點頭,“這怪物是獵戶的兒子,被放進化物箱後就成了這副模樣。”
“你們小點聲。”高顯豎著耳朵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那怪物好像又回來了。”
向其,葉墨瞬間噤了聲,兩人貼的很近,葉墨靠著向其,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心中暗道,這麼多年這個男人還是這樣,即便發生天大的事,他的心跳依舊如常,好像沒什麼事能真正讓他緊張。
可她想起了沈葦,她唯一見過向其緊張的那次便是在明珠之塔上沈葦遇到危險。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什麼寶貴的,但卻一閃而過的珍重的東西。或許在那三年的時光中,也或許更早從她將向其送回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失去了這個人,現在無論他倆靠得多近,她始終無法再走進他的心中。
一個人的心有多小呀,隻能容納下一個人,再多一個就擁擠了。
葉墨自嘲的笑笑。突然,她感覺腳上一沉,轉身看時恰對上向其擔憂的目光,緊接著一股重力將她拖走。
天旋地轉間,她便落入了另外一個懷抱,與向其寬厚溫暖的懷抱不同,這個懷抱是如此肮髒汙穢。
怪物的血盆大口此時離她不過分毫,腥臭的涎水順著怪物的嘴角流下。
“放開她”高顯首先衝了上去,飛腳踢在了怪物的下頜,怪物吃痛鬆開了鉗製葉墨的雙手,後退了兩步,晃了晃頭,隨即長呼一聲又衝了過來。
高顯硬扛了怪物的兩下拳頭,感覺右臂已經麻木了,他趕緊呼叫向其。
可回頭一看,竟不見向其的身影,怪物連環打了幾拳,即便高顯身性靈活,怪物打了幾輪空拳,但僅僅打在他身上的兩拳就有夠他受的,高顯有些扛不住,正要破口大罵。
耳邊傳來向其的聲音,“著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
隻見向其手中拿著一隻顯像香,靠近怪物的唇邊揚了幾下,那怪物似乎嗅到了什麼,竟露出陶醉的表情,順著向其香晃動的方向搖頭晃腦。
須臾間,那怪物的身體竟軟塌塌倒了下去,隨後地上傳來怪物打鼾的聲響。
幾人抹了把汗。
“他怎麼會在這裏,烏木措慘案後他就消失了,族裏派了很多人找他都沒找到,他怎麼到這裏來的?”
“這個事情可能沒有霍先普說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他騙了我們,那麼就是有人在這邊布了局引我們進來。”
“你們先別想這麼多,這東西怎麼處理?”高顯捂著手臂,這下好了,身上是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