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倫,你知道的,我是那麼的害怕孤單和無聊,我要你好好的活著,我要你和離歌都陪著我。”賀清弦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弦一根根斷裂,她一直都知道阮博綸對她的愛,隻是她一直刻意的躲避,她總想著他不善言辭不會對自己言表愛意所以她總是做些讓他生氣的事情,她總想著不要他越陷越深可是卻依然令他越陷越深,而她從未對他的愛有過回應,更沒有正視過他對她的愛,她愧對他的滿腔深情,她根本就不配他如此刻骨銘心的愛著。
“對不起,我做不到了。”阮博綸輕聲的道歉,他喘氣的力氣越來越大呼吸卻越來越淺,到了後來即使是不說話嘴角依然滲出血絲,染紅了他的唇齒,染花了她的衣裳,就像開在懸崖之巔的花一樣令人心驚膽戰。
“清弦,如果人真的有來生,那麼我一定會在奈何橋上等你,等你一起投胎,下輩子我一定要在離歌和雲霆之前遇上你,然後,再次,的,愛,上~~”
你字在他的嘴邊成形,一口氣呼出聲音卻始終沒有發出來,而他幾度開口想要將話說完整卻慢慢停止了呼吸,到死他的雙眼依舊依依不舍的看著她哭成淚人的臉龐,他要牢記她的臉,不想在奈何橋上再次錯過下輩子的她。
感覺到肩上的人已經停止了呼吸賀清弦泣不成聲,“博倫,博倫,博倫~~”
“啊!”一聲痛徹心扉的呐喊衝破死牢傳達整個皇宮,傷心欲絕的心除了呐喊再也找不到釋放的方式,憤怒,怨恨,痛苦的呐喊帶著她的深厚內功傳遍整個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崇陽殿外,二皇子和阮離歌聽到那聲聲呐喊相視一眼,兩人的心隨著呐喊劇烈的跳動著。
“是清弦的聲音!”阮離歌顧不得自己是跪在崇陽殿外做什麼,起身就欲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二皇子看著阮離歌去的方向心裏也猛然一痛,在那聲聲呐喊之中,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心忽然狠狠抽痛,那是死牢的方向,那是關著阮博綸的地方。
賀清弦將阮博綸的身體輕輕的平放在地上,朝旁邊的公公仍了一錠銀子,“幫我看好三皇子,在我回來之前誰都不許在碰他一跟汗毛!“
話落時候她的人影卻早已經不再遠處,留下一錠銀子人卻運氣輕功飛速的朝崇陽殿去。
不需要人通報,賀清弦一腳踢開崇陽殿的大門,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僵硬的垂放在腿的兩側。
“阮博文!”一踢開大門太子和太子側妃的身影就進入了賀清弦的視線,這兩個人如今在賀清弦的眼裏就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她憋紅了雙眼一步步向兩人走去。
早已經離開的皇上不知為何也在,看見賀清弦像發了瘋一樣的等著太子並且明目張膽的叫著太子的名字微微驚訝,“三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阮博文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將阮博綸害死在死牢裏!就算皇上下旨兩日後就處斬了他,但是你憑什麼在死牢裏對他濫用私刑!皇上還許他多活兩日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抗旨不尊,你這是目無君主、欺上瞞下、抗旨不尊!就連皇上的聖旨你都敢違抗我看太子你根本就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裏!”賀清弦每走一步一個指責和質問,問的太子步步後退,實在是她現在的氣勢讓人不禁感到害怕。
“你少汙蔑太子!皇上既然已經下旨處斬了三皇子那三皇子遲早也是要死的!”太子側妃原來以為可以用孩子拴住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隻是沒有想到卻因為這場意外讓她失去了孩子,甚至從今以後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她如何不恨三皇子這個始作俑者,她恨不得親手將人千刀萬剮又怎麼會允許三皇子在死牢裏待的痛快。
“笑話!太子側妃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還是人話嗎?什麼叫三皇子遲早也要死!”賀清弦冷笑,“照你這麼說,人固然有一死,早死和晚死都一樣那麼太子側妃你現在怎麼不去死啊!啊!你竟然這麼想的開那你現在就去死啊!”
“我,我!”太子側妃被賀清弦一吼啞口無言後怕的連連後退幾步。
“皇上,清弦有話想和您單獨說!”賀清弦強忍下上前殺了太子和太子側妃的衝動,皇上那驚愕還帶著沉痛的臉色她也看的明白,三皇子被濫用私刑的事情皇上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