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皇後不想讓我當上貴妃完全可以來個人贓並獲,清弦,你說會不會這事情和皇後沒關係,隻是皇宮潛藏著一個武功比你高的采花賊?”嫣兒精心染紅的指甲在半空中虛點著陷入沉思。
“就是采花賊那也是對皇宮守衛極為熟悉的人,一個采花賊又怎會長時間潛伏在皇宮這個是非之地?一個采花賊哪裏來的膽子去采皇上後宮的花?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受人指示。”賀清弦冷笑,“皇後就怕嫣貴妃得寵她這個後位不保,像她這種心胸狹隘的女人怎麼可能好心約我去喝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皇後故意不阻攔冊封大典,想讓嫣貴妃償償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滋味,當嫣貴妃正式冊封之後與皇上洞房花燭夜後就因為不是清白之身而被賜死,那她這個皇後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笑看嫣貴妃任她拿捏。”
嫣兒倒是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但聽賀清弦一說她有覺得有理。
“嫣兒,我忽然有些好奇你是怎麼過的和老昏君的初夜那一關?“賀清弦知道嫣兒入宮前的身份,一個青樓的第二花魁不可能還保留清白之身,嫣兒接過的恩客的人數估計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我趁老昏君不注意咬破手指抹到床上去的,清弦還好你和三皇子已經成親沒有這個關要過,你放心這事隻有我知道,就算這事情是皇後做的她也不知道你的身份,這個事情不會傳到三皇子裏哪裏去的,等我們回去後你就忘記這件事情好好的和三皇子過。”嫣兒拍拍賀清弦的手背想要安慰,隻是沒想到是她說錯了什麼話,賀清弦一聽臉色驟然一沉,毫無血色的臉蒼白的嚇人。
賀清弦想到的並不是阮博綸而是雲霆,她怎能就忘記雲霆會怎麼看她?雲霆畢竟也是一個大男人,假如雲霆知道了她已經失去了清白之身有會怎樣對待她?又會怎樣看她?
其後果賀清弦簡直不敢想,如果雲霆嫌棄她不再愛她的話讓該怎麼辦?如果連雲霆都離她而去那她該拿什麼勇氣繼續活著?
“清弦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嫣兒擔憂看著賀清弦像白紙一樣的臉色。
“對,你說的對,不能讓他知道,我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絕對不能,我不能失去他!”賀清弦由些失態的激動起來,拳頭緊緊的握著,細嫩的手背上青脛突起顯得那麼的不對襯。
“不告訴,不告訴,清弦,你放心,你絕對不會失去他的。”嫣兒以為賀清弦想到會失去三皇子才情緒失控,看著賀清弦心疼的安撫著,這時候的她完全沒了平常的堅韌,此刻她就像害怕失去最珍貴的東西的孩子一樣另人心生憐惜,嫣兒心下暗自決定,無論昨晚是誰傷害了賀清弦她一定會幫她報仇!
“嫣貴妃娘娘,皇上說可以出發去殿堂了。”門外,被皇上打發過來傳話的紅葉敲敲房間門提示著。
賀清弦猛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嚴重失態了,心裏強製壓下情緒朝嫣兒淡然的笑笑表示她無礙。
“走,是不是皇後我們去探個一二就便可知曉,如果真的是皇後我定要她慘不忍睹!”嫣兒說完就打開門率先出了房間,站在門外向裏看去,道,“清弦,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別讓我們這個恒國之行變得毫無意義。”
“我相信我們!”賀清弦自信一笑,笑裏帶著淡淡的冷意和噬血。
冊封殿堂早已經人滿為患,老昏君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了,握著嫣兒的手走進殿堂滿臉笑意的看著眾臣子,宣布,“冊封嫣貴妃大禮開始。”
賀清弦站在屬於嫣兒的位置之後靜觀皇後的臉色,按理說冊封貴妃皇上也應該和皇後同時出行,可這次老昏君直接把皇後甩到一邊去不管不顧皇後的臉麵,此刻皇後那張笑臉之下滿是怒意,看著嫣兒出現時更是驚愕難以掩飾。
嫣兒行著最規矩的宮禮接受冊封恍如大家閨秀一般知書達禮,用最美的笑容接受眾臣的跪拜,用最溫柔的聲音謝嗯免去大臣的跪拜。
一個冊封大典整整舉行了一個時辰,嫣兒就站在陽光下聽著宮人宣讀著長才的宗卷。待宣讀完畢她也是香汗淋漓。
宗卷宣讀完畢後便又是一場盛宴,盛宴是在禮堂的側殿舉行,嫣兒帶著賀清弦在宴會開始前跟著紅葉去了側殿的休息房間重新梳洗,雖然太陽不大,但是站了那麼久嫣兒早是一身汗,休息的房間裏也早就準備了換洗的衣服。
隨著嫣兒一進房間,那股熟悉的沉香之味就撲鼻而來,賀清弦站在門外臉色一僵,讓紅葉在門外守著自己拉著嫣兒一進房間立刻關上門。
“就是這裏!昨晚我就是被劫持到這個房間才被~~。”賀清弦咬著雙唇一步不往裏走,停在床邊,看著淩亂不堪的床鋪眼淚毫無預兆的傾斜而出,就算她在怎麼告訴自己堅強,但是身處在這個另她恥辱的地方賀清弦還是忍不住自己懦弱的眼淚,看著床單上那一抹紮眼的血跡,那代表純潔的落紅卻是那麼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