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走路不會出點聲音嗎?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能不嚇得?在說了誰讓老天就那麼巧的打了閃電直接照在你臉上,換誰誰不嚇死?"看清楚是阮博綸賀清弦舒了一口氣,嘴裏抱怨連連,直到看見阮博綸手裏還提著一把傘這才停下抱怨,有些吃驚的問到,"你特地出來給我送傘的?"
"傘拿著,早點回房歇息。"阮博綸將傘立在賀清弦的腳邊轉身撐著濕漉漉的傘步入雨裏回到他的主院。看著阮博綸的背影漸漸融入黑夜,她的手扶在雨傘的木頭柄上,他似乎等了她一個晚上?嘴角輕動苦意蔓延,他默然的轉變,將無聲的體貼放在她的身上,而她隻有選擇漠視。傘柄上還存留著他留下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人心間,這個雷雨相交的雨夜忽冷忽熱。
雨後的清晨風輕雲淡,陽光透過層層白雲由弱變強的照射進窗子。
睜開眼睛放眼看去,天氣晴朗順帶著心情也順暢起來,"詩兒,去看看三皇子上朝去了沒有,沒有的話就將這張紙條交給他。"賀清弦邊說著邊自己動手研墨動筆。
吹幹墨跡賀清弦就將紙條折了幾折交給詩兒,含笑目送詩兒一路小跑出了院子,然後躺回床上繼續睡覺,昨晚雷雨陣陣擾得人無法安眠。
直到日曬三杆賀清弦才滿足的起床,福伯回報阮博綸在皇宮裏被皇上留下議事,於是賀清弦又帶著詩兒出了府。坐上已經備好的馬車詩兒心情愉悅的咧著嘴不停得在笑,"三王妃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去香山?"
"過完元宵我可能要回山中靜養上些時間,所以想在離開京城時在去香山遊玩一次。"賀清弦順著詩兒掀開的車簾向外望去,車水馬龍的街上男女老少均是喜笑開顏。"三王妃身體怎麼了?哪兒又不舒服了?為什麼又要去深山靜養?"詩兒放下車簾不解的問,臉上滿是擔憂,"為何不請太醫來為王妃診斷呢?"
"我這身子是老毛病了,從小身體就不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醫好的,三皇子為我找來的神醫肯定比宮中太醫的醫術更好,詩兒你就放心吧。"看著詩兒糾著的臉賀清弦輕笑的安慰著。
"那這次能帶著詩兒嗎?詩兒想跟著三王妃一起去照顧你,深山生活一定很無趣,詩兒可以陪著三王妃。"詩兒的話讓賀清弦心裏陣陣溫暖,"我知道詩兒妹妹心疼我,隻是神醫隱居山林不喜歡人多打擾他的清靜,能請他醫治我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去影響他的生活,既然神醫能在山林裏住的下去我自然也可以。”
“那三王妃這次要去靜養多久啊?不會又是一年吧?”詩兒越想越愁。
“不會,最長不會超過三個月,我會很快就回來的。”目光悠遠的看著窗外,賀清弦安靜了下來,這次離開京城等待再次的回歸她一定要京自己的局麵扭轉。
過年間的寒山寺比平時還要熱鬧,百姓家的一家子拖兒帶女的來寒山寺遊玩,也有的富貴人家帶著女眷來祈福或者還願,寒山寺前的門口人擠人。
“詩兒,我們去後山的楓葉林走走吧。”賀清弦看見那些人就打消了祈福的念頭,直接帶著詩兒去了楓葉林。
冬末,春未臨,楓葉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成片的楓葉林裏看不到一片樹葉,隻有腳下生命力旺盛的雜草還保留著一地的黃綠,風一吹,刮的雜草順風而倒,眼前的景象一片蕭條,也難怪楓葉林格外的安靜,除了賀清弦和詩兒兩人就看不到別的遊客。
偶爾有烏鴉立在高聳的枝頭上生生叫喚,詩兒聽的躲在賀清弦的身後陣陣發懾,“三王妃,這裏一片光禿禿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們還是走吧。”
賀清弦取笑著詩兒是膽小鬼自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樣蕭瑟的季節自己曾經是那樣的渴望,曾經在這裏她一直滿懷希望的等待多事之秋的到來,卻沒有想到等到的卻是自己的家破人亡,今日來到這裏她又要再一次的滿懷希望,她祈禱老天能憐憫她,讓她順利的她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