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博綸抬眸掃了眼帶著幸災樂禍的意思的賀清弦,道“要是覺得可惜的話剛才就不會和你演那場戲了,我阮博綸從不做後悔的的事情。”
“對了,你們有靜安公主的畫像嗎?我總覺的這個靜安公主怪怪的,你讓恒國那裏的探子將靜安公主的畫像送一份過來,調查下靜安公主來大明之前的動靜。”受寵愛的公主賀清弦算是見得多了,像連夢雲那般嬌縱跋扈的,像馨靈那般單純靈動的,可是她就是沒有見過會有那個受寵的公主表麵上是溫柔如水實際上卻唯唯諾諾,靜安公主說話之前總要有意無意的看向恒錦太子,若是恒錦太子的臉色稍差她的眼神就會表示出害怕的情緒,即使她已經很努力的克製自己盡量使自己表現的大氣,但是,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將一個人心底的情緒暴露。
“靜安公主的畫像我書房裏有,早前就已經調查過了,靜安公主的性子素來溫柔,性格開朗。和馨靈很像,是個很惹人喜歡的公主,不過在來大明前不久不知道生了一場什麼病,病好後人變得比以前安靜許多,好像也不怎麼和別人來往了,除了偶爾和太子見麵,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公主府。”阮博綸道。
“靜安公主似乎和恒錦太子並非同個母妃所生,她生病之前和太子的關係如何?”聽他一說賀清弦心中的那個猜測更加強烈,“公主聯姻說好聽點是和親,其實不過是政治的一顆棋子而已,恒國又不是沒有別的公主,就算真的要派公主和親那也輪不到備受寵愛的靜安公主。”
“靜安公主為人和氣和每一個皇子公主都和的來,但是都沒有深交,被你這麼一提醒也覺得靜安公主病好以後確實有些不同,之前的靜安公主和太子的來往並不密切,是到病好後才忽然和太子走得近。”阮博綸說話間自己卻陷入了沉思,好似自言自語又好像不是,“你是在懷疑這個靜安公主是假冒的?那也不對,這個靜安公主和畫像上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耳朵後麵的胎記都一樣,不可能有假。”
“這世界上不是有一種奇術叫易容?不是還有一種東西叫做人皮麵具?”賀清弦不以為意,“一個人不可能一夜間性格大變,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她是假冒的!”
“易容和人皮麵具都偽造不出一個人的胎記,特別是靜安公主耳後的胎記知曉她的人都懂得她胎記長什麼樣,要是偽造的話熟悉靜安公主的人輕易就能辨認出來。”阮博綸將賀清弦的猜測否決掉,“或許是靜安公主在生病期間發生了什麼大事讓她一夕之間性格大變。”阮博綸其實很想說他的這個猜測更有可能性,就像賀清弦一樣,如果不是遭遇了愛人和家人慘遭滅門的事情她現在也許依然和以前一樣有倔強又柔弱。
“一個生活在眾人眼底的公主能發生什麼大事讓她性格大變並且不被別人知道?阮博綸,你以為人人都是我這麼慘嗎?別忘記了,靜安公主可是恒國最受寵愛的公主。”賀清弦承認自己是變了,可是如果沒有父母和雲霆的慘烈死去,自己肯定還在單純的傻傻等待雲霆的人,肯定依然是那個可以為了等待與雲霆重逢願意受盡任何苦楚和委屈的傻女人。
看著賀清弦眼底的恨意和憂愁阮博綸暗自後悔自己不該間接的挑起她的傷心事,。
“別用那種悲憫天人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同情。”賀清弦壓下心底的情緒,冷聲,“如果一點回憶之痛都承受不了的話我還怎麼去完成我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