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西樓大概是重新裝修過,布局和上次來明顯有很大的改變,由於雅間已經滿人了所以賀清弦不知道,但是大堂比之前來的雅多了,每一個位置之間多了一張席子間隔開來,如此賀清弦和詩兒作為女子坐在大堂也自在的多。
“小二哥,為我們上些你們這最近新出的所有點心,然後上一壺龍井。”由於還沒有到飯點,賀清弦隻是隨意的要了些點心和茶,然後就在位置上觀察著四周的人。
習武之人的聽覺比常人更好,賀清弦隻是集中注意就能輕易的聽到周圍人的對話,在大堂就坐的都是一些平常百姓,說的話無外乎就是誰家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要不就是誰家孩子做了什麼惡事。
透過草席的縫隙賀清弦一目了然的看清門口的人來人往,很偶然的就看見一張還算熟悉的臉,這是今天第二次看見這個人,賀清弦不得不在心裏小小的感歎緣分這詞語。
男子並不是一個人獨行,這一次和他同行的一共有四人,看幾個人站立的位置賀清弦就能判斷出這四個人的關係,首先站在最前方的光是看他光鮮亮麗的穿著打扮就能肯定這肯定不是一個平常百姓,一身紫色袍子大老遠就能看出衣料的珍貴,那人雙手背放在身後,高抬著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酒家的布局,一看就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人,猜想這樣的人身份肯定不低,而且肯定不是京城的本地人,否則沒有道理會對酒家的布局如此好奇。
那個在街上見過的男子身份應該隻比站在最前麵的紫衣男子低一些,他雖然是站在紫衣男子的身後,但是卻僅一步距離,臉上也完全沒有一點恭維的意思,一身黑衣雖然比不上紫衣的珍貴卻也不是平常百姓能穿得上的,一進入酒家他的目光並沒有在意酒家的布局而是打量著掌櫃和店裏來往的那些人,這個人心思絕對深沉,並且武功不低。
剩下的兩個人賀清弦一眼就知道是保護紫衣的,類似護衛這樣的職位,兩個人的目光從未從紫衣男子身上移開過,哪怕是在這熱鬧的酒家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兩人均是麵無表情,一手垂放在腿側,一手緊緊的握著佩劍,準備應付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意外。
黑衣男子顯然是發現了她的打量,一眼準確的望向賀清弦所在的位置,賀清弦坦然的於他對視,直至黑衣男子首先移開目光。
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一點波動,顯然是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但是他移開目光的那一刹那,那身體赫然微不可見的一抖
沒有逃開賀清弦的眼睛,她漠然的移開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輕笑,然後再次看向紫衣男子,輕笑變成了不屑的諷笑,剛才還在打量這酒家布局的人此刻早已經將雙眼放在過往的女子身上,看見容貌稍好的都好盯著人家看上好久,恨不得將眼睛長在別人的身上,好色的本性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