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給爺一間最好的雅座,上最好的酒。”紫衣男子說話的時候看都沒有看一眼掌櫃。
“這位大爺真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滿客了,要不您晚些時候或者改日再來如何?”掌櫃的閱人無數,雖然在京城沒有見過紫衣男子這個人,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客人不是個好得罪的人。
“沒有?”紫衣男子顯然很驚訝能聽到被拒絕的話,這才轉過身看向掌櫃,然後手一搖,其中一個護衛就上前一步將一錠銀子放在掌櫃麵前,然後又道,“爺我多的是錢,你去和雅間的客人說爺出一百兩買他的雅間。”
“還真對不住了爺,我們開門做生意的哪裏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爺不是本地人大概不知道吧,雅間的那些客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一個也得罪不起啊,爺,您看,凡是都講究個先來後到,既然爺您來晚了不如改日早些來,到時候就算有客人要出一千兩買您的雅間小的都不會同意的。”掌櫃這一番話說的是漂亮,既不得罪眼前這個大爺也提醒了紫衣男子樓上的都是京城的達官貴人,一個京城之外的高貴怎麼能敵得過京城的高貴呢?
這話要是換做別人聽人估計都要感謝掌櫃的提醒和給的那一個大台階下,可是偏偏紫衣男子卻不像掌櫃所設想的那般識趣的離開,反而沉下來,用力的拍在桌麵上,狠道,“他們你得罪不起難道爺就是好得罪的!爺今天不再這用上點心爺就不離開了,爺有的是錢,總之你可以拿錢辦事,但是你不能不辦事!”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掌櫃的麵前,頭一扭哼了句。
果然如此,賀清弦在心裏冷哼,看來這個紫衣男子平時在京城之外自己的地方囂張跋扈習慣了,這下有人忤逆了他他自然不爽,隻是賀清弦難免有些好奇,既然不爽為何不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呢?像這樣的人不是最喜歡把身份掛在嘴邊,比如我是什麼什麼人嗎?如此想來也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這一行人是有意要隱瞞身份。
“詩兒,我剛才看見賣糖葫蘆的從門口走過去了,馨靈公主最愛吃那東西了,你去多買幾個等會我們送去給馨靈,順便和掌櫃的說下,我們要多加幾份糕點打包,既然要去找馨靈那就幹脆多帶點好吃的去。”收回視線,賀清弦低頭輕輕飲了口桌上的茶水,然後將詩兒喚去買糖葫蘆。
“好,那姐姐你要在這兒等詩兒,千萬別走開了,不然我回來會找不到你的。”詩兒起身有些不放心的說著,那黑衣男子的聲音不小,詩兒把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有些怕自己離開一會兒那些壞人會找上王妃的麻煩。
“你放心吧,我就坐在這兒等你還能去哪裏?”賀清弦搖搖手淺笑,看著詩兒撩起草簾子離去,在詩兒正準備抬腳出了酒家時忽然喚了聲,“唉~詩兒,記得快去快回哦,別被街上的熱鬧吸引了忘記了我在這等你呢。”
“啊呀~~姐姐你真討厭~~詩兒才不會呢。”詩兒小孩子心性,被賀清弦這麼一打趣見大家都往自己這裏看,臉微微一紅奔跳著就跑開了。
詩兒離開後,有的人開始像賀清弦看去,被撩動的席子還在搖晃著,靠的近的人對賀清弦的相貌看的,遠些的人隱約能出輪廓。
紫衣男子倚靠在櫃台上,看見賀清弦那若隱若現的臉龐春心蕩漾,忽然換上笑臉道,“掌櫃的,既然沒有雅間那爺也就不為難你了,爺我就和那位姑娘拚桌就可。”邊說著,腳步已經向著賀清弦的位置走去。
“姑娘?一個人?不如我們拚桌如何?這頓就算爺請姑娘的。”紫衣男子停在賀清弦的麵前,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賀清弦。
賀清弦看都沒有看一眼紫衣男子,反而端著茶杯側過臉獨自飲茶不作搭理。
“唉~這位爺,這姑娘家的和您拚桌不太合適吧?”掌櫃的見賀清弦行頭就不像平常的百姓,再加上她身上與生俱來的傲氣和貴氣,心裏猜想定是非富即貴人家的千金,而此刻側著臉擺明了是不像理會幾人於是連忙上前勸說。
“怎麼就不合適了?爺我人多還可以保護她呢,再說了,人家姑娘也沒有說不願意啊,你這個掌櫃多什麼嘴啊,去,去,去,給爺閃一邊去。”紫衣男子瞪了眼掌櫃的,護衛立刻將掌櫃的攔在身後不讓掌櫃的靠近自己主子。
“唉~這位爺,人家姑娘也沒有說願意啊,您是爺們怎惡魔能和一個姑娘搶桌子,這要是傳出去了那不是讓別人笑話了嗎?”月滿西樓之所以能在京城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後台,自開業這麼久還真沒有遇到過那個人即使是那個權貴之人如此的囂張,這紫衣男子看樣子就是看上了著姑娘的美貌,掌櫃的在心裏一陣焦急,這大家的千金出門怎麼都不帶隨從的,這要是在這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他這個掌櫃即使不會去掉半條命但是還能當的下去嗎?
“錦恒,算了吧,我們還是換別的地方吧。”黑衣男子忽然開口勸道。
“我說軒弟你這是怕什麼,我們這可是有四個人,我今天就坐定這位置了!”紫衣男子一聽更加不樂意,直接一屁股做在賀清弦邊上的凳子上,然後將黑衣男子用力一拉,強行將他拉到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