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燕離手心中遊離的黑氣,田文斌大驚失色,趕緊將骨扇交由左手,凝氣將右手掌心對上燕離的掌心。二人一個身處半空一個站在地麵,雙掌相對,其中黑氣和綠芒交替閃爍,顯然正在用真元力做最原始也是最驚險的交戰。
墨侍在一旁看得大為焦急,手指連彈射出一串毒針,但無奈田文斌的五色金鎧實在防禦力超群。毒針也不是以攻擊力見長的武器,所以紛紛被金鎧擋下,對田文斌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燕離和田文斌的臉色漸漸發白,這樣蠻力的對拚十分耗費真元力,不過多久,二人便有些精疲力竭。他們都是破繭大圓滿的實力,無法在真元力上向對方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再過一會兒,二人的手掌都開始不自主地顫抖,這是真元即將耗盡的信號。
燕離眉頭緊皺,終於他臂膀一縮一伸,用力將田文斌擋開,自己的身子也終於落下地來。如今形勢對自己有利,燕離並不想急於和對方一拚死活。
田文斌見對方露出退縮之意,自然不肯罷休,伸出兩指如使劍一般向燕離喉頭插去。
燕離見此目露凶光,也被對方激發了心中的凶性,站在原地僅將上半身向旁微側來躲避,腳下卻向著田文斌的襠下狠狠踢去。
隻聽‘噗嗤’‘哢擦’兩聲響動,二人同時哀鳴一聲向後退去。燕離的肩頭中了一指,血如泉湧;田文斌最後時刻也偏過身子,避開要害,他的膝蓋骨被踢碎,也痛得麵目扭曲。這也是燕離的聰明之處:田文斌身穿五色金鎧防禦力驚人,隻有攻擊他的下盤才會有成效。
好不容易分開的兩人都半跪在地,眼神依舊惡狠狠地望向對方。
然後燕離趕緊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晶石握在手中,企圖恢複一些真元力以便再次交鋒。
而田文斌獰笑一聲,手上儲物戒一閃之下,居然取出了那顆暗屬性的上品晶石握在手裏。頓時一股澎湃的力量感傳入他的體內。
燕離眼神一滯,低頭打量一下自己手裏的下品晶石,又看了看對方手裏閃爍著光芒的上品晶石,眉頭又皺了起來。
田文斌見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道:“哈哈,我有上品晶石,真元力恢複的速度是你的十倍不止,你就等著被我滅殺吧。”
墨侍趕緊走上前來擋在燕離麵前,道:“大哥你把靈木弓給我,我就是拚著傷口崩裂也要乘此良機幹掉這小子。”
田文斌大笑一聲道:“小子你別口出狂言,你的那點真元力根本破不了我的防禦。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吧。”
墨侍緊握拳頭,正要開口還擊,卻被燕離一把拉住了。
“墨侍,我們走吧。”
“什麼?”墨侍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問道:“大哥你剛才說什麼?”
燕離站起身子淡然道:“你也看到了,他手上有上品晶石,打消耗戰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勝算,不如快點離開。”
墨侍大聲道:“可大哥你追殺他們那麼久,不就是為了能親手殺掉這可惡的小子嗎?如今隻剩他一人了,卻要放棄嗎?”
田文斌聽了燕離的話也是一愣,他雖口頭上說些囂張的話,但沒想到對方真的要爽快地離開了,這讓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家夥詭計多端,難道是故意這麼說想讓我掉以輕心。我可不能上當,還是以不變應萬變,見機行事。”田文斌思量道。
“來,扶我走吧。”燕離說著竟真將手臂搭在墨侍的背上,催促道:“還不快離開這裏找個地方為我止住肩膀上的血,你自己也明白,再耗下去等他實力恢複對我們可沒好處。”
墨侍呆了一呆,終於選擇聽從大哥的話,二人相扶著消失在不遠處的長草中。
田文斌手握上品晶石蹲在原地不動,他也有些不相信這一路追殺自己的家夥居然就這麼輕易服輸了。
“一定是陰謀,這個家夥絕對不是這種隨意服輸的人。”
田文斌雖然連番遭逢挫折有些精神敏感,但這最基本的神智還是清晰的。他手握晶石加快恢複真元力,同時眼睛也不停向四周搜尋著,餘下的一隻手還在努力糾正著自己膝蓋被打錯位的骨頭。
這樣一心三用雖然極為耗神,卻也節省了大量的時間。感到自己的實力恢複到了巔峰時期的七成左右,田文斌才站起身子。先向著燕離消失的草叢中連連打出好幾道罡風,將長草打得七零八落,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向內搜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