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用長矛撥拉著巨蟒和鱷魚屍體上血淋淋的傷口,蟒蛇快僵死的身子還有點顫動,盡管我知道這隻是生理上神經收縮而已。即使這兩巨大的大畜生已經死亡,但我為了保險起見,我找到幾塊幾十斤重的大石頭,在巨蟒和鱷魚的頭骨上很砸幾下,直到聽到骨骼斷裂的脆響,將它們的腦袋砸成血乎乎的肉泥,我這才徹底放心。
我對生物詐死的行為很敏感,我曾經在戰場上,被一個詐死的敵人偷襲過,當時他用威力強大的以色列加利爾7.62mm突擊步槍從背後向我射擊,加利爾步槍是以前蘇聯AK-47/AKM突擊步槍為樣板研製的,穿透力驚人。幸好我當時穿著重型“攔截者”放彈衣,並且安裝了陶瓷插版,這才保住一條命。盡管如此,我還是被近距離射來的子彈震的口吐鮮血,仿佛被人用重錐狠狠砸了一下。我忍著劇烈的疼痛,手裏的M4A1卡賓槍一扣到底,30發子彈全部傾瀉在這家夥的腦袋上,把他整個頭直接打飛了,隻剩點下巴上的牙齒,這還不解氣,掏出鋒利的虎牙MT獵刀,將他套著防彈背心的身子捅成蜂窩,可見我當時懷有多大的仇恨!從此,我進行戰鬥時,一定會把敵人的頭顱打爆才罷休。
我走到死屍旁,抽出M9軍刀,開始宰割蟒蛇圓滾滾鮮嫩的肉塊,在我看來,這就是天然的包裹在蟒皮裏的午餐肉,蟒蛇的腹內散發著腥臭的熱氣,我早已習慣血腥的味道,並沒有嘔吐的感覺。
我把蟒蛇的的鮮肉用M9分開,粗圓的蛇肉用一根柔韌的灌木條穿起,掛在脖子上,弄的鼻子灌滿腥臭的的味道,鱷魚的肉我沒動,一是我嫌它皮粗肉厚,難已下手;二是我怕有其它的野獸被血腥味招引來,我得趕緊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我走到一個陡峭的山坡上,將所有的蛇肉都碼在被曬的熾熱的岩石上晾曬,必須得這麼做,負責這些來之不易的食物就會腐爛變質。我再割下幾塊肥嫩的蛇肉,切成薄片,貼在滾燙的岩石上烘烤,不一夥,肉片即刻滋滋冒著脂肪油泡,縷縷白煙飄進鼻子,使我的饑餓感大增。
肉片烤熟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來大嚼起來,蛇肉肥膩滑爽,營養鮮美,是不可多得的美味,要是拿到集市上賣,準能賣個好價錢。
這一堆蛇肉,至少有幾十斤,這下可好,以後的口糧就不用發愁了,足夠我堅持到返回政府軍控製的地帶。
太陽很毒辣,放在岩石上晾曬的蛇肉,很快就會被被抽幹水分,變成堅硬的肉幹,雖然味道差點,但是確保不會變質腐爛。
趁著這當兒,我躺在岩石背陰的地方,抱著FR-F2打著瞌睡,小舔一會。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不遠出突然傳來類似古代軍隊發施號令的轟鳴,我立刻警覺起來,拉開槍的保險,迅速依靠岩石的掩護,據好槍尋找這古怪聲音的來源。
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一個打扮怪異的黑人土著,撐著根掛滿人頭骷髏的法杖,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吹著一根烏黑的大牛角,隻見幾十個身著簡單裝束的黑人土著拿弓箭長矛衝著我的方向奔來了起來,我全身發抖,嘴裏喃喃自語喊道:“完了,如果被食人部落抓住了,準會把我活吃了。”
我記憶前年攻打利比裏亞反政府遊擊隊時,親眼窺見幾個迷路被抓去的叛軍士兵,被土著捉去後,被捆在一裸棵大樹上,旁邊架起了熊熊烈火。一大群野蠻的土著人圍在火堆旁,瘋狂地歡跳。之後,隻聽得陰森恐怖的頭人一聲令下,幾名手執短刀的土著人走到捆綁的俘虜麵前,舉刀便向俘虜身上刺去,首先取下的便是鮮血淋淋的人頭,然後由幾位土著人提著血淋淋的人頭、捧給坐在高處的頭人。頭人接過還流淌著鮮血的人頭,首領最先吃的是眼睛,用骨針(這骨針也不知是從哪個人的身上取下的骨頭製成的)挑出雙眼,放在掌心,鮮血從惡魔般的手指縫上流下來……便一陣猛啃起來,並且一個勁地吮吸著那紅豔豔的鮮血,吃得頭人滿嘴滿臉滿手都是鮮血,下麵是一聲聲癲狂的歡呼。接著頭人又將這一顆顆的人頭依次往下傳,每一個土著都吃上一口,吸一口血,一張張野獸般的殘忍之嘴吃得血紅,滿胸襟流的是人血,還不時伸出長長的舌頭舔吸沾滿嘴唇的人血……那場麵簡直是不堪再看。我想到這裏,似乎還被那場景所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