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康圓溜溜的眼盯著鬱幸安看,鬱幸安也是圓溜溜的眼盯著對方。
這場景多少有點詭異。
秦戾知道,哥哥這是看到同類了。
“哥哥,別看她了,嚇到樂康了怎麼辦?”
鬱幸安反應了一下,立馬移開了視線,朝秦戾乖乖的“哦”了一聲。
也是這時,許禾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她眼淚懸在眼瞼下,一臉茫然,“幸安他,他怎麼了?”
秦戾把哥哥抱在懷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和樂康差不多而已,別大驚小怪的。”
許禾眼睛一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突然沒了消息,別墅也不安全了,我隻能帶著寶寶離開。”
秦戾不耐煩的說了那天發生的事,最後道:“哥哥為了保護我,被咬了。”
端著吃的走進來的李甜又聽到這句話,頓時無語。
明明是救我救我,也不知道這秦戾究竟有什麼執念,非說幸安哥是救他。
許禾聽了也不能去怪秦戾,但還是忍不住道:“都是你沒用。”
這話秦戾沒反駁,而是看向門口的方向。
穿得利落挺拔的李甜出聲道,“我見過你。”
之前她見過一次這個許禾。
許禾也和她打過照麵,就是送鬱幸安他們上車去做任務那天。
許禾朝她點了點頭,“你好。”
李甜看了眼她懷裏的樂康,“孩子吃了嗎?”
乖得很。
許禾搖頭,還沒來得及給她弄吃的。
“那你在這坐會,我去給小家夥弄吃的。”
許禾:“謝謝。”
“不客氣,你一個帶著孩子走到這不容易吧?”
許禾搖頭,啞聲道:“還好,我們運氣不錯。”
李甜把手裏的飯菜放下,站直後,逗了逗正在打量鬱幸安和秦裏的樂康,說:“我叫李甜。”
“我叫許禾。”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笑了。
李甜離開後,許禾找鬱幸安說話。
秦戾跟她說:“哥哥,現在會說的話不多,你不要打擾他。”
許禾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真是煩死人,這不許做,那不許做。
喊幸安,他不開心。
和幸安說話,也不開心。
不過看在他照顧幸安這麼久的份上,許禾也沒和秦戾見解。
他們坐在紙箱上,許禾便看到鬱幸安抱住了秦戾,然後伸頭過去,咬住了秦戾的脖子。
她一驚,“秦戾。”
擔心他被咬了。
雖然不喜歡這家夥,但是半人半屍咬人感染的概率也是很大的,有百分之四十。
不低了。
可是秦戾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哥哥不會咬我,他在舔我。”
許禾:“……”
瑪德,真的是神經病。
雖然是真的,但是有必要說出來嗎?
無語
鬱幸安眼睛清澈明亮,摟著秦戾的脖子——啃。
“唔~”
甚至發出喟歎的聲音。
鬱幸安把他的脖子都抿浸血了。
不過他的牙小心的收著的。
現在已經很熟練了,並不會擔心刺破秦戾的皮膚。
他嘬完,勾頭看秦戾,眉眼彎彎。
“戾。”
咬字還不太清晰,所以隻能吐出一個或者兩個字。
許禾看到,秦戾的眸色瞬間溫柔了下來。
摸摸鬱幸安的頭,“幸安乖。”
鬱幸安咬著他手指,輕輕磨了磨,很親昵。
他記得秦戾,好多不一樣的秦戾。
可是,心裏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