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官家想要看趙德芳的那一把狙擊步槍,他哪裏敢不從呢。當即,便把長條方盒打開,從裏麵取出那一把狙擊步槍,雙手捧著遞上前去,恭敬地說道:“父皇,這便是我所在靶場上使用的火槍,還請父皇您老人家過目。”
“不用,不用,你拿著它便好,這西洋人的玩意兒,朕可不會玩兒。萬一再擦槍走火了,傷了人那可就不好了。朕隻是要看上幾眼便是,”見到趙德芳畢恭畢敬地把狙擊步槍雙手奉上後,方才還麵帶焦急神色的趙官家卻並沒有伸手去接過來,而是一邊連連地擺了幾下手,一邊帶著條件反射一般的警覺往後退了兩步,麵露驚嚇之色地推辭道。聽到趙官家對於他手中拿著的這一把“火槍”,竟然說出了“擦槍走火”的專業術語來,登時,便叫趙德芳感到有些驚訝不已,暗自思忖道:不會吧,我的這個父皇趙官家竟然連火槍會擦槍走火都知道,由此看來,在古代的唐宋時期,那些來東方做生意買賣的西洋人,說不定會拿出他們國家鑄造的火槍進獻過當世的皇帝呢。不然的話,身為北宋開國皇帝的趙官家,又怎麼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呢。
當疑惑不解的趙德芳想到了這裏後,轉念一想,便暗自感到可惜起來:若是在把北宋的幾十萬禁軍人手一把火槍的話,恐怕也不至於會被戚契丹和西夏欺負的不行,以及後來又被金人暗算,又被蒙古族的鐵騎給踏破了大好河山。看來,自古以來,即便是最為開放的唐宋時代,也沒有哪一個當政者能夠認識到西方人槍炮的威力,就連早已駕鶴西去的唐宗和眼下站在麵前的宋祖,對此都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真的是應了那句後代偉人的話:落後就要挨打啊。
在趙德芳暗自思忖之際,站在他身前的趙官家好生地打量了一番他雙手捧著的狙擊步槍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趙德芳問話,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不對啊,前些日子,那個自稱法蘭西帝國的西洋人,送給朕的明明是一把短小輕巧的火槍,而芳兒手中拿著的這一把火槍雖然從造型來看有幾分相似,卻形狀起來有有些怪異,造型又如此之大。想必這一把大型火槍的威力要比我那一隻小型的火槍大上許多倍,而這個送給芳兒火槍的西洋人是誰呢?”
站在原地的趙德芳,在聽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趙官家喃喃自語了這一番話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他心中的疑問也就此迎刃而解。
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趙官家得到過來自法蘭西帝國派遣來的一名使者送過他一支被後世稱之為“手槍”的火槍,也就對趙官家知曉擦槍走火而不再感到有一絲一毫的奇怪了。
讓趙德芳暗自喜不自禁地道:既然,我的這個父皇趙官家說,法蘭西帝國的使者送給他一把手槍,那我就不妨說是來咱們大宋做生意的一名來自德意誌的大商人在臨走之前送給我的這一把用來打獵用的大型火槍咯。
待趙德芳想到了這裏後,當即回答道:“回父皇的話,兒臣手中的這一把大型的火槍,是一名來咱們大宋經商的德意誌大商人在臨走之前送給兒臣用來打獵使的,因此就比那法蘭西使者送給父皇您的那一把用來防身用的火槍大了不少。但無論大小,它們在用途上都是相差無幾的。若是,父皇喜歡的話,兒臣願意把這支大型的火槍送給父皇。”
聽到趙德芳一臉認真地說要把他手中的狙擊步槍送給自己後,醒過神來的趙官家,麵露幾分驚訝之色,忙不迭地擺手婉拒道:“不,不,不,芳兒,朕不敢用這洋玩意兒的,聽那早已經返程的法蘭西使者在臨走之前對朕說,這用火槍之人若是稍一留神的話,可能就會擦槍走火的。朕可是親眼見到那法蘭西使者在朕的麵前,隻是用那火槍對著一頭牛‘啪啪啪’地響了幾聲後,那一頭牛就死掉了。
“這火槍的威力如此之大,可朕至今對於如何操作火槍還不得要領。今個兒,見到芳兒你對這大型的火槍操作的駕輕就熟,你送給了朕,朕也是把它束之高閣的。所以,芳兒你還是留著它自己使用吧。改天有空閑的話,你過來教一教朕,如何使用那火槍,我那小型火槍還放在福寧宮閑置呢。”
在接見了前日子的那個法蘭西使者後,趙官家從他口中得知,他們法蘭西東邊的那個近鄰國家名字叫做德意誌。而眼下,他在聽到趙德芳說出了德意誌這個吸氧國家後,便從起初的半信半疑變成了完全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