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二天,我已經開始有些厭倦。
“你下班住哪啊?”李文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旁。
“唉,昨天在肯德基坐一宿,你住哪啊?寢室麼?”
“沒,我在附近租的房子,昨天看你也沒和那幫住寢室的人走。”
“我剛才跟經理說了,他說他不能安排。氣死了。”我好不遮掩的抱怨。
“不跟你說了麼,有事兒別找這經理,找趙哥。”
“唉,一會我看著我問問吧。”
“現在在吧台那個女的也能負責這事兒,你先問問她,我收拾桌子去了,今天抽的S區,倒黴死了!”李文舒對招呼她幹活的某個服務員打手勢示意著馬上過去,然後丟了這麼句話給我。
我望了眼吧台,收銀女旁邊多了個三十多歲的女的。我徑直走過去。
“姐,我新來的服務員,現在晚上沒地方住,咱這能安排寢室麼?”歌手再次上台,酒吧吵到爆,我大聲同這個姐講著話。
“寢室啊?寢室現在滿了,還暫時安排不了,估計你得等幾天。”
“姐,那我現在沒地方住啊。”
講出這句話,我是在努力證明自己的二逼麼?沒地方住…………
“你等幾天吧!”姐不耐煩的對我說,然後衝著不知道叫喚什麼的對講機大聲說著“沒問題沒問題。”
“服務員!加打啤酒!”這是我在香頌的一個禮拜聽到最多的一句話。還沉浸在剛剛“寢室沒位”的低落,我茫然的望著A區不知哪張桌喊出來的“加打啤酒。”
A10的客人。我走過去,拿著錢,在點單機上小心翼翼的點單,然後遞錢給收銀女。
“一箱酒啊?這錢也不夠啊!”收銀女衝我喊著說。
“啊?一打啊!”我大聲回答,努力蓋過台上歌手從麥克裏嘶聲裂肺喊出的搖滾歌曲。
“你這點的是一箱!傻啊!趕緊去吧台說點錯了。要不一會上酒了!”收銀女一臉的埋怨像。
“不好意思啊姐,我新來的。”
“趕緊去吧台啊!”收銀女衝我喊。
我以最快的速度小跑向吧台,“哥,我剛才點錯單了,A10那單不是一箱啤酒,是一打。”
“嗯,行知道了。”這位淡定哥看著單,輕輕的劃了幾筆,我的驚慌這一刻看來,真是嘲諷!
第二天,我真的已經開始對這個酒吧充滿厭倦,我四處看著有沒有桌子需要清理空酒瓶,這樣我便可以得到幾十秒的清閑與釋放。
零點,樂隊、確切的講是酒吧所有人在主唱的帶動下為A3桌的那個女壽星唱生日快樂歌。氣氛high到爆,而我,選在在這樣一個對A3桌女意義非凡的時刻選擇蹲在員工休息室吃著我的零點準時員工餐!五天後就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會是這樣的熱鬧場麵麼?哪個女孩兒不幻想自己是主角……
依舊是昨天的時間,兩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群人圍在趙哥周圍聽著趙哥總結今天的工作。
“今兒沒什麼要講的了,大家累一晚上了,回去都好好睡覺休息吧。咱新來的這幾個這幾天應該特別累,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啊。沒什麼事兒就散了!”趙哥瀟灑的起身,其他人興奮的準備回家睡覺,而我……依舊是昨晚那個熟悉的肯德基。
熟悉的夜色,熟悉的寧靜,我依舊享受在這個城市這個時間段獨有的景色。
還是那家肯德基,依舊是沒有“歡迎光臨”招呼的進門,我坐在昨晚坐的那個位置,拿出手機,02:15,QQ,空白的在線好友、空間,睡在暖床上的不知足者發著“失眠”這樣的狀態。嗬,“寢室床位已滿。”這份工,我該不該堅持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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