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才來,這幾天你就跟著我吧,趙哥不是說讓我帶你麼。”
噢,原來他就叫趙貴陽。挺帥的。
“你現在要是累的的話就坐著歇會,咱也就這功夫能坐著歇會,要不一直到淩晨兩點下班都不能坐著。”趙貴陽很有經驗的跟我說。
“恩,謝謝哥。”我嘴很甜的叫著。
“新來的啊?我也是新來的,我前天來的。嘿嘿。”正和趙貴陽說話,一個女服務員過來同我搭話。
“恩,嗬嗬。”除了“恩”,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哪學校的?我也沒畢業呢。”
“B區那學校的。你大幾的?”我問。
“我大四了,再上半學期就畢業了,你大幾了?”
“大二。”
“哈哈,總算來個伴兒了,你叫什麼名兒?”
“麥嘉琪,你呢?”
“哈哈,就叫你小琪吧。我叫李文舒,叫我文舒就行。”
簡單的寒暄,算是認識了這裏的第一個“朋友”——李文舒。一個工於心計的女孩兒。
六點,準時的營業,六點,準時的第一桌客人的到來。
酒吧的生意好到不敢想象,最起碼在S城這樣一個夜場生活並不算發達的城市來看,香頌酒吧的確是一個生意很不錯的夜場。如果你想在十二點之前high爆,必須要打電話訂位子的。不然直接來等位子,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客人不需要服務的時候就盡量站在這些邊角的地方,別擋住客人看節目。”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過來同我講,顯而易見,他是這裏的經理。沒什麼權利,工資也不見得比我們多,同樣的前廳巡視,同樣的服務客人,可能這個經理同我們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裝可以西裝革履,而我們卻隻能穿的像菲律賓男女傭人一樣。
“恩。”我簡單的回答著,然後乖乖的在經理規定好的位置站好,站在我旁邊的,是那個叫做李文舒的女生。
很不幸,趙貴陽在剛剛的抽簽中抽中了散台區,也就是意味著,第一天上班的我也負責這個大家都不喜歡負責的散台區。
散台區桌位很多,都是可以容納兩個或者三個人的小桌子,適合小聚,這同適合十幾個人大聚的A區B區不一樣,每個區的地方都差不多大,這樣一來,散台區的桌子就要比A區B區的桌子多很多很多。所以,S區是大家都祈禱抽簽的時候不要抽到的。
我在香頌的第一張單是隨著幾個中年男子的走進而誕生的。
“哥,喝點什麼?”我衝著一個年紀跟我爸差不多的男人親切的叫著哥,但這應該是客人們喜歡聽的,“咱現在酒吧搞活動,嘉士伯半箱贈半箱。”這些話,是剛才那個紅姐才告訴我的。
“恩,知道,我總來這,你是新來的吧。”說話的這個男人應該是買單的。
“恩,今天才來的。嗬嗬。”我笑了笑,盡量使自己的笑容在黑暗效應的作用下,讓人愉悅些。
“給我來箱嘉士伯冰純,兩個爆米花,兩個瓜子。”男子嫻熟的點著我還有些陌生的單。
“好要點別的麼?哥。”我問著話,大腦飛速旋轉計算著價錢。
“不用了。要用再叫你。”
“哥,您等下啊,我算下錢,我新來的,還不是很熟悉菜單的價錢。”終究還是講出了這麼一句話。
“恩,一共是三百二十塊。”
中年男子大方的掏出四張一百塊遞給我,我往點單機器走去。不熟練的點單,擔心點錯,趙哥的那句“點錯要自己賠”居然讓我心中衝出微微恐懼。
把錢遞給收銀台的那個姐。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隻知道該叫她姐,她是我們這收銀的。
我猜,一個店裏收銀的一定同這個店的老板有關,不然怎麼會管錢,這個姐一定是老板家親戚,不然怎麼會那麼高傲,在香頌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我不知道被這個收銀台裏的女人罵過多少次。
收銀女找了我八十,幹淨的手遞給我,我返回那桌,把錢找給中年男子。
站回經理規定好的位置,第一天上班,第一天的夜場工作,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