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靜姝囅然而笑,遂點點頭,細細問道:“那相公為何偏要來這昆侖山上采藥!是要采什麼藥?相公說來聽聽?或許我知道呢?”
蓧無邪推心置腹道:“靜姝!我爹爹患上了重疾,街道上的術士說,非得這昆侖山上的長生不老甘神樹結的果實或可救爹爹一命!”
不是其他藥還可,非這“長生不老甘神樹”七個字一出,就嚇得喜靜姝一身的冷汗。
喜靜姝心道:“我的冤家,為何偏偏是你來采這長生不老甘樹上的果實,若是他人,我或可解脫了我的宿命,隻是你吻也吻了我,抱也抱了我,現在又成了我至死追隨的相公,我……我怎可害你?”
蓧無邪看靜姝打著冷顫,就摩挲著掌心撫她腰背邊在心中流連忘返邊不解道:“靜姝這是怎麼了?”
喜靜姝驀然打破了心中的計劃,一笑道:“相公!不怕!待你傷愈,咱這就去尋這長生不老甘神樹結下的果實。”
蓧無邪一怔,再驚,連連詫異道:“我靜姝仙子知道!”忘乎所以,就在她額頭上再香吻一次。
喜靜姝喜憂參半,搖搖頭,又點點頭,見他此刻膽子比先前大了,竟然不再同她忌憚男女之防,喜道:“相公你休息,我去給相公備些佳肴來!”
半晌,蓧無邪苦等了好久,才盼得喜靜姝歸來。
兩人自是水陸畢陳食用,瓊液純釀品飲。時光荏苒,蓧無邪大是好轉,不僅傷勢痊愈,這筋骨也活龍鮮健。
近這山穀黧黑之時,蟬身悠曳多情,滿穀的螢火便為黧黑中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蓧無邪依著茅屋外的憑欄,陶醉在山穀夜景之中。
忽然,喜靜姝一聲鶯聲燕語的嬌喚,“我的郎!”恰逢蓧無邪正沉浸在這螢火蟲那“類星隕”的微光中不可自拔。
憑他迷戀著它的“若生花”之光,緩緩地追隨著它的蹤跡環顧,一轉身,卻是這多情的螢火蟲把個秀色可餐的嬌美人兒照出霞裙月帔之景。
原來喜靜姝知他相公明日便要隨她尋這長生不老甘神樹,便特意在內室中著裝得娉婷嫵媚……她右手挑著一盞燭燈擎在眉眼前,左臂彎下垂著這軟耷的細帛粉線蝴蝶袖,單把那膚若凝脂之左手輕扶著門欄。
隻見她在燭火中映照出二十分的花容月貌,在螢光中平添著柔水雅情。這一笑,傾國傾城,連粉唇也薄著幻彩之色,她吊著情調在雙眼中打轉,偶然間便拋去一倆小丟兒丟兒的眼神,叫蓧無邪心花怒放,終於難以抑製那氣血翻騰之情。
“咯咯……”喜靜姝再一笑,明目皓齒,顧盼神飛。
蓧無邪搶著步,攆著性,口裏親昵地喚著:“我的冶葉倡條小心肝,管他呢……”一伸倆臂彎,低了腰板,便掏靜姝的小腿肚和蠻腰懷抱在兩臂之間,急的他顛在床榻前,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