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本性愛俗庸,不厭無名不厭窮,求命落魄無所礙,心通。雪膩酥香鴛鴦被,雙夜梨花嬌無窮,香汗沾濡風還來,陣陣春湧。
春宵苦短日高起,管他是君王還是窮書生。
翌日,兩人之情再不似往日那般拘束,更甚是膠著黏人。
他們雙雙挽著臂,踱步遠離茅屋,是喜靜姝又指再引,便摸出了十六彎盤旋之路……他們攀著岩石路盼著那愈來愈近的不老神樹,腳步忘記了酸脹,台階也忘記了他們到底數出來了多少路程。
豁然間,參天大樹近在遲遲……蓧無邪瞧這樹果然與眾不同,這裏寒風淩厲,皚皚白雪。莫要說是長個花草,即便是雪蓮、人參怕也無所蹤影。
好大樹,足有千丈高,不知頂天立地了多久,樹根木結盤根交錯,隻長出個參天的景象,委實令人震驚。
蓧無邪暗忖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是尋到了。”流出淚,“爹爹有救了……”一轉念再想,“我的天啊!我這不是找到了果實……但它還是像水中月鏡中花嗎?這般古樹參天,我怎般摘下?”
喜靜姝取來手帕掩抹自己額頭上的香汗,再親昵溫柔地也給蓧無邪擦拭,說道:“相公別急!長生不老甘神樹結的果實,豈是一般人可以采摘的,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給你祈求。”
蓧無邪聽得糊裏糊塗,隻見喜靜姝諸事料畢,整裝著束,她深呼吸幾口氣,便緩緩地步入這大樹跟前。
接著,喜靜姝一跪,先撚土為香,再雙掌合十,接著,她虔誠地默默念叨:“弟子妺喜虔誠懇求上主公爵,賜我不老聖果兩顆,待我救治公公,一定報答大恩!”
說罷,喜靜姝“砰……”連連磕頭,把個額頭磕破皮,仍是不停止。
蓧無邪看這大樹無甚異狀,喃喃道:“靜姝這是在乞求嗎?怎麼倒像是在祭拜上蒼一樣。真是奇怪,它若能感應到,我非折了雙腿不可!”
正想間,“哢擦”一聲悶響,蓧無邪痛入骨髓地嗷嗷大叫起來:“啊……”
喜靜姝驚恐地朝她相公一看,淚流滿麵地急切道:“公爵切勿跟狂生一般見識……我在這裏替相公給你賠罪!”又連連磕頭,泣不成聲。
半晌,蓧無邪蜷縮在地,隻覺兩腿是徹底殘廢了,心苦道:“隻不過是咒他一棵樹不會靈驗……嗷啊……疼死我了……”
“公爵!公爵!”喜靜姝膽顫心驚,“求求公爵賜給弟子一個求道的機會!”
隻聽天之蒼穹,烏雲籠罩,哪裏還是晴空萬裏,一道紫雷劃破天際,若把蒼天裂出來大縫……
轟隆隆!
天空中單響著焦雷,隻是不下雨……
哢擦!
又是一道紫雷雷驚電繞!
噗通一聲,卻是倆顆鮮紅的甘果李墜落下來,圓坨坨,亮晶瑩。
喜靜姝見公爵賜福,喜道:“多謝公爵恩賜仙果,”又是磕頭,又是泣謝,“多謝憐憫弟子……”遂緩緩起身,低著頭,退出數十步,方才來見蓧無邪。
蓧無邪早疼得不省人事,喜靜姝攤開柔荑輕撫著他下半肢心有餘悸,邊遲疑著手中的甘果李,邊果斷掰開蓧無邪的唇口說道:“如果邪炁入體,乍出三屍魔,我寧願拚盡我這一身的修為,也誓要保的無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