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會意。

謝莨蓁走到德妃的棺前,頓了片刻,“開棺。”

宮人大駭。

然後跑上去跪地喊道,“太後娘娘,不可,不可啊。”

謝莨蓁轉身揚起嘴角,露出甜甜的梨渦,輕聲問道,“不可?為何不可?”

宮人對視一眼,低下頭來,一言不發。

棺蓋應聲而開,謝莨蓁走上前,收起笑容冷聲問道,“德妃屍首呢?”

“......”

“說話。”謝莨蓁嗬斥,流露出來的怒火讓長春宮宮人一個哆嗦,嘴巴閉的更緊,也因為她們不過是半路來守靈的,更多的事情她們也不清楚。

正巧,這時候皇帝和皇後來了。

兩人看到掀開的棺木,對視一眼收回目光,他們身後跟著一眾宮人,皇帝讓他們都退下後,帶著馮錦婷走上前給謝莨蓁行了禮。

謝莨蓁沒有計較他們的小動作。

“說說吧,德妃屍首呢?”驚蟄讓人搬來凳子,謝莨蓁坐下後開始發問。

“她德行有虧,朕昨夜便已經處理了她的屍首,如今這空棺不過是為了維護馮家最後的體麵,母後是覺得朕哪裏做的不對嗎?”

皇帝直接把問題拋回去,他是顧忌謝家,但到底是皇帝,總有自己的傲氣在。

“哀家掌管後宮,德妃德行有虧,皇帝卻不知會哀家一聲就將人處置了,你覺得你處理得當?”謝莨蓁睨了眼皇帝,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道。

“德妃之前為太子妃時,哀家瞧著是個能幹的,怎麼管得好東宮,管不好後宮?到了這皇宮就德行有虧了?”

“皇帝是不是該給哀家一個說法?”

“哀家管著後宮,難不成皇帝是覺得哀家管的不好,該交出後宮之權?”

一聲聲的質問,皇帝已經接不上話。

皇後眼見皇帝被打壓,笑著上前替皇帝說話,“母後,這件事......”

“哀家和皇帝說話,皇後插什麼嘴。”謝莨蓁一個詞言厲色,皇後悻悻然,看向皇帝的時候眼中溢滿了淚水。

“堂堂皇後,動不動就小家子氣,這做派給誰看?”謝莨蓁如今最是瞧不慣她這模樣。

馮錦婷,“......”

謝莨蓁的話讓她臉色一僵,哭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皇帝牽起她的手,“她是朕的妻子,更是這後宮的主子,連和太後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嗎?”

“哀家說她沒有,她就沒有,你當作何?”謝莨蓁看向皇帝,篤定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皇帝,“......”

捏著馮錦婷的手用力一縮,馮錦婷吃痛,卻也忍著安慰皇帝,“皇上不用為了臣妾和母後抗辯,母後這樣說定然有她的道理,或許是臣妾做的還不夠好,才惹得母後不喜......”

“驚蟄,掌嘴。”謝莨蓁收回目光,看向馮錦婷,對驚蟄說道。

驚蟄福了福身走向馮錦婷,不等皇帝等人反應過來,巴掌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你敢!”皇帝反應過來對驚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