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肯定沒在學校。”我這樣想時更加快了步伐,而且這才發覺更大的困難擺在我麵前,天黑了我將上哪兒尋她呢?跨進廚房見李嫂正在洗擦餐具。
“啊,鍾老師還沒回家啊?”李嫂看見我便神色恐惶起來,她手裏拿的一個鐵盤滑落到了水池底;說著她把濕手放到圍裙上擦了擦,然後解下圍裙,拉上我就往外走。
“鍾老師三點半就來到了學校,”她把我往學校後麵一條小徑上領,一邊說,“她可能先跟校長和老師們分別見麵打過招呼,跟以前教過的學生們也相聚了片刻,之後才來我這兒,唉,都怪我,一見她便跟她談起了元雄的事——誰讓我是他們相識相愛的見證人呢;她呢,望著我早已是眼淚巴噠往下滴了,看樣子元雄離世她已知情,這時我趕緊搬來凳子她坐下,唯恐她一時情難自禁暈厥,但是她伸手抹掉了眼淚,望著我那雙明淨神情堅定的眼睛似乎告訴我她能承受一切,並求我馬上告訴她我知道的有關元雄的事情。其實,她走後元雄開始兩個月生活得好好的我不便走近他,倒是他臥床不起我便經常去看望他,直到他去世,所以我了解到他的一些情愫我一股腦兒的倒給了她,而鍾老師聽著聽著臉上竟感覺很欣慰,無疑她跟他感深受了,因為元雄對我說他真正痛苦之時,是在她走後的兩個月身體還健康時,那時他得強迫自已融入豔花的生活,而為了體麵的生活下去,他又找村支書把辭去的兩項工作找了回來,並且他以為忙忙碌碌中可以淡化自已內心的需求,然而,人活在世界上物質的需求可以隨應變化,唯獨精神的需求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他內心沒辦法獲得真正幸福快樂,最終他為了滿足內心的渴求,他經常夢見他媽媽(這次與鍾老師徹底分手後,為了她人生的幸福,他決定不再打攪她,即便是心靈的偷偷的闖入也不會,他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頂天立地真正的男子漢),就這樣他幻想跟他媽媽一起生活時,他媽媽不食人間煙火讓他也消失了胃口,仿佛他張口吃飯比起母親閉口不食是一種罪過,如此他的身體很快就跨下來了,而一旦臥床不起,他便多半時間進入了幻覺中,這樣他更喜歡,沒有了絲毫痛苦,所以他是在微笑中辭世的。”
“你是帶我去見女兒吧?”我問。
“是啊”她回答,“她可能還呆元雄墳墓那裏,去那兒是她求我帶她去的,那時我做飯時間尚早,在她一再的要求下我答應了。”
“在那裏她該不會做出異常的舉動吧?”
“應該不會吧,我想她在那裏多陪陪他,既然那麼遠趕來。當時離開她時看起來她情緒很平穩,也許她看到元雄葬在了他母親身邊,就像兒時依偎在母親身邊一幸福無比一樣,她為他欣慰吧!”
“這樣就好!”我嘴裏這樣說,卻加快了腳步,隻有見到她我才能放下心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