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隻會舞文弄墨,捏死一隻螞蟻都費勁。就算武冀沒穿護甲,他也傷不了別人一根毛發。”
這書呆子,如今膽子大了,竟也敢去殺人了。
你家情哥哥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詆毀他嗎?
“哦?那咱們,不用管他?”
“他是周家獨子,既然武冀沒事,周家人會想辦法和武冀談的。”
她和朱金金實在是高估了他,以為他會捅出什麼大簍子。
如今這樣一鬧也好,周家一定會來人將他帶回京都。離開這是非地,也是好事。
“雖然人蠢了些,卻也是個有血性的好男兒。那張臉也馬馬虎虎過得去,雖然配你,他是有些高攀,但是念在他對你還算有情有義,我就勉強答應這場親事吧。”
這小子,確實是有些不自量力在身上的。可他對阿月,也確實是有顆赤誠真心。
朱金金沒有吝嗇對他的肯定,如同丈母娘挑剔女婿一般的總結,讓武見月哭笑不得。
“周家清流世家,武家就算有皇商這個招牌,說到底也是世家大族眼中不入流的商賈。”
可不是嗎,士農工商,排在末尾。
“而且我還……”,武見月苦笑,未說出口的話,彼此心中都知道。
“算了,不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了。許久沒有暢飲了,今日開心,咱們喝兩杯?”
朱金金眼睛倏地一亮,對武見月舉起大拇指,“這個非常可以有。倉庫裏有莫棋從番邦買的酒,咱們今天就在這裏喝。喝完咱們悄悄回去,別讓阿娘發現了。”
青書有些懵地看著兩人。
嘶,她記得自己上來時,是有一種火燒腚的急切的。
怎麼突然地,就進入開心,甚至可以暢飲的模式了呢?
“我先去倉庫把那幾瓶好酒拿上來,青書去四海酒樓多弄幾個菜,讓青竹也來,咱們今天必須喝盡興了,不醉不歸。”
這邊朱金金興奮地跟武見月顯擺,自己從係統裏買的紅酒。另一邊武見月宅子前院某間房裏,莫牙正在跟範錚彙報周遠山的事兒。
“蚍蜉撼樹,有膽量,卻沒什麼頭腦。不用管他,周家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
這評價倒是和朱金金接近。
“暗九那邊,還沒有暗十的消息?”
莫牙搖頭,“按照主子給的路線,排查了附近所有區域,都沒有痕跡。主子,暗十他會不會……”
“還活著。”範錚堵住他的話,非常篤定的語氣,讓莫牙都信服了。
“既然附近都沒有,那就往回找。傳信給暗九,調動城內的鷹部所有暗樁,在城內找。”
“可主子,調動所有暗樁,若是暴露了,咱們這麼多年的精心布局,怕是會毀於一旦。”
“樁子被拔除了,咱們可以重新再埋。可若人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五年前你們跟著我離開村裏時,我就說過。從今往後,你們十人就是我範錚罩著的人。你們願意用命護我,我也想要保住你們所有人,不願你們為我而丟掉性命。你明白嗎?”
這何嚐不是另一種雙向奔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