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金看著和自己對立而坐的女子,看著從精致麵容上不住滾落下的大顆淚珠。
朱金金忍不住想要抱抱她,因為她看起來像是要碎了一般。
她確實也這麼做了。
隻是她還是沒明白,阿月的糾結在何處。
以為她現在是看出來了,阿月並非她自己嘴上所說的,放下了除仇恨以外從前的一切。
至少對於周遠山,她對他絕對有感情。
聽聽,就這一句“遠山見月明”,純愛戰士直接應聲倒下。
真的哭死,他真的超愛她。
“金金,如今武冀就在定縣,我怕周遠山會做什麼傻事。他應該繼續走他的光明大道,而不是摻和到武家的陰私詭鬥中。”
“放心,我讓青書跟著他,不會讓他出事的。”
“謝謝。”
朱金金拍拍她的背,無聲安慰。
武見月的擔心,也是朱金金的擔心。
聽周遠山剛才那話的意思,大有一副舍身就義的架勢。
武見月最大的敵人不就是武冀嗎,如今他就在定縣。周遠山有個縣令舅舅,大概率也是知道這個消息的。
所以那主仆二人前腳剛離開,她就眼神示意青書,讓她跟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沒休息好,她這眼皮啊一直在跳,而且兩隻眼一起跳。
今兒可別出什麼事兒了,這店才開張呢,可經不住每日被找事兒。
兩人確實也如朱金金所說,一下午都沒走出這個雅間。都是心事重重的,處理著計劃好的事兒。
看著窗外逐漸暗下的天色,朱金金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
可算是又混過一天了。
隻是沒想到,意外發生的,就是這麼讓人猝不及防。
突然街道上變得吵鬧起來,一扇窗戶根本就隔絕不了這陣喧鬧。
朱金金推開窗戶,將頭往外探。
就聽到有人在大喊。
“出人命啦,殺人啦,好多血啊,快報官啊!”
順著人群方向,不正是天香酒樓,那是武家的產業。
朱金金心裏一咯噔,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主子,不好了。周公子在天香酒樓刺殺武家家主,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屬下實在是沒能預料到,也無法阻攔。現在他人已經被武家主的人擒住了,武家主若是追責,怕是任大人那邊也沒法保人。”
這個煞筆……
朱金金心裏忍不住爆粗,這哥們兒怎麼這麼勇啊。
“武冀傷得重嗎?”
聽到朱金金的這個問題,青書臉上表情就變得有些嫌棄了。
“他身上穿了護甲,周公子不光沒得手,還在搶奪匕首時劃傷了自己的胳膊。武家主身上,地上的血,都是周公子的。”
不是,誰家正經生意人,大熱天還給自己套件不透氣的護甲啊。
還有,這周遠山,唉,也忒沒用了吧。
“噗!”
兩人齊齊看向被逗笑的武見月。
這麼嚴肅的場合,是該你笑的趴嗎?
“嘖嘖嘖,我看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你的周哥哥。”
朱金金沒從武見月臉上看到擔憂的表情,料想應該不用太擔心周遠山,他應該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