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1日,小雪轉陰,星期一
原來雪並沒有爽約,隻是遲到了。
今天睜開眼,拉開窗簾就看到了窗外屋頂上的皚皚白雪。
我還在想,為何今天的被窩格外誘人。
原來是這雪鬧得。
我拿著奶瓶,去廚房洗了洗,然後給小孩衝了一瓶奶粉。
大概每個做了父母的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天使。
當他對我笑的時候,當他對我說出童言稚語的時候,當他對我表達出他的依戀和關切的時候,當他背出第一首兒歌的時候...
我都會忍不住捧起他的小臉蛋吧唧一口。
他也會因為對他表達出的這種喜愛咯咯直笑。
那種笑含著含著無限歡愉以及對我的無限信任。
同人長大後或虛假,或應付,或嘲諷,或疲憊的社會笑完全不同。
會讓我情不自禁的在他臉蛋上再吧唧一口。
即便是我的口水粘在了他的臉上,他也毫不在意。
這也許就是天真的好處和成長的代價。
大排畸的時候以後我一直以為自己肚子裏的是個女寶寶。
因為我做了4次B超醫生才把他的全身上下都查了一遍。
喝糖水,吃巧克力,爬樓梯,各種方法都試過了,人家的姿勢就是不動。
做第三次的時候醫生說:“誒,這小姑...”
然後就生生的止了話頭。
又過了兩秒鍾才接著說:“這孩子,可真是太懶了。”
所以我和我我們家哥哥一直以為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寶寶。
我們滿心歡喜,滿懷期待著她的出生。
當然這並不是我們重女輕男,隻是相對來講更喜歡女孩子。
畢竟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可不是我自己說的,孩子他爸也這麼認為。
當時我們家哥哥還興致盎然的跟我商量:“若是女寶寶,咱們家就是嚴母慈父。若是男寶寶,咱們家就是嚴父慈母。”
然而,我太天真了。
一哥從出生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爸爸也會罵人,爸爸也會高聲說話,爸爸也會生氣不搭理人,爸爸也會揚起手打人的屁股。
可能隻知道爸爸會帶著他去遊樂場,帶著他去買玩具,帶著他玩遊戲。
嗯...
他有一個好爸爸,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有一個好老公,麵對孩子時變的虛假的老公。
因為若他不樂意讓孩子做一件事的時候,不管孩子聽不聽得懂,他會說是媽媽不讓,媽媽生氣了。
我以為這種情景隻會發生在我們有一個女兒的情境下。
不曾想...
可見,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拍著胸口直呼:“好險。還好,一哥是個男孩子。”
整體來講,一哥並不是一個很好帶的小孩。
我生他的時候遲遲不發動,41周的時候直接住院。
後來又經曆難產,羊水渾濁,孩子缺氧,胎心降到40+。
所有的醫生都跑了過來,連已經上了另外一台手術,給那位媽媽打完麻醉的主任都跑了過來。
又是插導尿管,又是對我的肚子一陣揉搓。
準備直接剖的時候,胎心恢複了。
然後他們幾人一通商量,覺得都走到這了,宮口也開到九指了,可以直接生了。
省去了受第二份罪。
然後我就被推進了產室。
產程很快,我就用了四次力。
原本是可以生三下的,迷迷糊糊的聽見醫生說:“另外一隻耳朵掛不上,再用力。”
再次宮縮來了以後我又用了一次力。
終於,另外一隻耳朵也掛上了。
等到下一陣宮縮,我都沒怎麼用力,孩子就出來了。
然後我就聽見醫生說:“這是我接生過的屎最多的娃。”
然後我被打了兩針麻藥,縫了4針,縫完就被推出了產房。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哥。
嗯,都不能用好醜形容。簡直太醜了。
醜到沒得感情,懷疑人生。
以前聽別人說:“生完孩子住院的時候,孩子哭一聲,爸爸就醒了。我叫他叫的隔壁病床的陪床都醒了,孩子的爸還沒有動靜。”
我以為這就是個段子。
原來並不是。
這件事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和上述段子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藝術加工的成分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