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有一個削瘦的背影在獨自走過一段很長很長的路。
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一直以來都是獨自一個人,不斷地尋找著自己的過去。
直到,遇到名為吳邪的青年,身邊才多了一個固執陪伴的身影,也多了一份直抵心口的溫暖。
老式民居樓下因為黑金古刀而錯過的擦肩而過……
從海底墓回來後在杭州恣意休閑常常會忍不住翹起嘴角的那段時光……
雲頂天宮裏執意追逐自己的身影,撫摸著左手的傷口輕聲問道“疼麼”……
戈壁灘篝火旁認真的說道“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在漫卷黃沙中瘋了一般尋找著那個失散了日的身影……
西王母城中那個近乎於絕望一般的吻……
隕石室中那一句“我是誰”的低喃……
……
這一路,從魯王宮到海底墓,再從雲頂天宮到西王母城,以至於命運輪回的最初,從海底墓棺材裏把嬰孩抱起的那個最初的相遇……
可是最後的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把唯一的溫暖從身邊推開……
因為沒有辦法給他可以承諾的未來,因為不能保證他不會受到傷害……
所以,隻能選擇離開……
我突然覺得心口很疼,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悶油瓶。
過往種種所做的抉擇,一次次把我推開,一次次對我隱瞞真相,其實他才是最痛苦最絕望的那個,他才是最被謎團纏繞無法脫身的那個。
甚至於他都不敢去愛,不能去愛,隻能選擇遠遠地守在身邊拚盡全力保護。
為什麼我以前會認為他不喜歡我呢,明明在戈壁灘上就已經下定決心成為他與這個世界的聯係,我怎麼可以把他忘記了呢。
而在我離開的那三年,悶油瓶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守在西冷印社?
明明都在拚命尋求留在對方身邊的資格,卻又都在做些自以為是的事傷害彼此……
我們兩個,還真的都是無可救藥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