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是什麼動物啊?”
“寶貝,那是沸物。”
我惡狠狠地瞪了那對母子一眼,然後被押進了警車。
我叫林壞,壞蛋的壞。
這名字是孤兒院長給我起的,他幾分鍾前被我用一壺開水澆到臉上。
聽著呲呲冒油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慘叫聲,我的靈魂仿佛得到了升華。
在派出所待了許久,第一位來問候我的人是張鐵,九道街幹了三十年的老警察。
他那張長滿麻子的老臉比我還要嚇人。
看著他因為憤怒臉上皺起的厚厚一層褶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次,又打算關我多久?”
張鐵聽後快步走過來,一個大嘴巴子呼在了我的臉上。
“你還是人嗎你!林壞,我問你,我問你啊!”
我下意識想反抗,可手卻是被手銬牢牢鎖在桌麵。
舔去嘴角猩紅的血液,我剛一回頭,張鐵劈天蓋地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像是一頭發情的獅子,這是我能想到比較好的形容詞。
整個派出所裏回蕩著我的謾罵,以及哀嚎聲。
“張隊,別這樣,別這樣張隊…”
“張鐵!你今天不打死我,你就是我生的!”
對著幾人的背影喊出這句話,我吐出一大口血沫。
接著,剛剛勸張鐵那小警察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一警棍砸在了我的額頭。
醒過來之後,顧不得頭上傳來的疼痛感,我張口便罵。
“你個小癟三!有種放開老子,單挑啊!!!”
病房內,所有人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目光注視著我。
“瞎叫嚷什麼,這是醫院。你這人有沒有公德心啊!”
看著這快四十歲的老護士,我吸了吸鼻子。“答應我,更年期就不要出來做事了好嗎?”
老護士聽後立即炸毛,雙手叉腰,眉宇間盡是不可置信。
“你…你說什麼?”
“我說,更年期就不要出來做事了!聽不懂人話嗎你!”
“啊!你個小栽種,我弄死你!”
看著她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我反手就是一拳。
可惜,拳頭沒能砸在她那粉比城牆還厚的老臉上。
張鐵的手布滿了老繭,像一把大鉗子,每次被他打我都感覺像被人用指壓板狠狠砸在臉上。
老護士自然知道九道街戰神的名號,當即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張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小王…這人…他簡直不是人!我今年剛滿三十九,他他他,他竟然說我,嗚嗚嗚,我不活了!”
張鐵麵無表情,對著身後的小警察點了點頭。小警察嫉惡如仇般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老護士說道。“走吧!”
“啊?不是,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看見她這副模樣,小警察隨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護士立馬變乖巧,看著我吞了吞口水,跟著出了門。
“小癟三,給老子站那兒!你昨晚甩我一警棍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