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沒有鬼打牆了,但…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秋白看著陌生的訓練場陷入沉默。
壓抑的黑夜早已離去,耀眼的金烏俯視眾生,逐漸清晰的歡聲笑語是那種獨屬於少年鮮衣怒馬的肆意瀟灑。
上一刻見麵,雌蟲還是狼狽不堪,脆弱得好像拍一下就會斷氣的模樣,此刻卻無比鮮活,熱烈的好似超新星爆炸般,讓所有蟲都移不開目光。
可是這裏麵獨獨沒有雄蟲。
秋白的神情依舊淡漠,隻是稍微對訓練場場上的熱鬧停留了會視線,就無趣地尋找離開的方法。
沒什麼意思。
他現在原本應該躺著床上休息,等待第二天的黎明,然後再一次回到實驗室裏,而不是在這經曆光怪陸離的詭異事件。
秋白尋了塊樹蔭,在底下躲避陽光。
他不喜歡被太陽曬著。
因為對於他來說,心底的寒冷不是隻要溫度足夠就能被溫暖的,再熱烈的陽光也不能溫暖他,隻會像炙熱滾燙的烙鐵刺痛他。
有的蟲生來就不適應站在陽光下,不像有的蟲即使在淤泥裏也能開出向陽的花。
訓練場上的比賽結束了,那張有些熟悉的臉上染上了勝利的喜悅,秋白最後看了幾眼便起身離開了。
漫無目的。
不過他並不在乎自己的終點在哪,他隻需要離開這片場地就好了。
賽場上被隊友團團包圍的‘牧肅’卻不知怎麼地視線移向了這邊。
“你在看什麼?那邊有什麼東西嗎?”朋友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牧肅’搖搖頭,然後手臂夾在對方的脖子上,恢複了之前的高興,繼續商量晚上該怎麼慶祝好。
【宿主這和你說的也不一樣啊。】撲撲有些沮喪,還有些心累。
牧肅沒有回應撲撲的話,隻是看著秋白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這一次,牧肅再一次清楚地明白了秋白的特殊性。
秋白是不一樣的。
他不會為他的榮耀而矚目,正如他不曾因他苦難而駐留。
同樣,他們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不合適。
牧肅此刻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了這點,而心底也徹底有了打算。
就像是天意,最近撲撲離開牧肅一段時間。
【宿主我要會總部一趟,主係統要查我數據。】
“哦。”牧肅不以為然地應聲道。
【宿主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回總部了嗎?】
撲撲見牧肅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不滿。好歹也相處了一個多月了,這麼連它要走都不關心一下?
“還好,不是很好奇。”突然出現的係統突然要消失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係統自暴自棄地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因為牧肅運氣太好,好到有些不真實,抽到的卡牌基本上是主庫裏的稀有庫存。
主庫一下子少掉了好些稀有卡牌,就會開始排查檢測,防止係統違反規章製度,亂給宿主開權限,必要時還會強製係統遣返總部進行數據查詢。
撲撲一個新統可不敢幹這種違規事,但未自證清白,它必須回到總部接受數據查詢,否則就會被係統界通緝,歸為三無係統。
見牧肅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撲撲賭氣得連句再見也不說了,直接回了總部。
也因為撲撲的離去,牧肅丟棄卡牌的過程十分順利。
按理來說,他應該果斷將【五星·秋白】給注銷的,避免任何可能出現的風險。
可是他最後猶豫了。
猶豫的結果就是【秋白】隻是被隨意丟棄到了不知哪個雜草堆裏,並沒有徹底消失。
他明明不是心軟的蟲,明明前者才符合他的作風。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他和那張雄蟲卡牌不會再有以後了。
·
·
係統有話說:
撲撲:誰懂啊!家人們!回總部一趟,家被宿主偷了!我特麼的是卡牌養成係統啊!抽卡隻是附帶的!怎麼這屆宿主還買株還珠的??!
——劇場——
牧肅:奇怪的外來生物腦子不太好,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非不讓我選。
撲撲:蟲與統就沒有信任可言嗎?乘我不在就偷偷背刺。
牧肅:本來就沒有過信任。
撲撲:好好好,這麼玩。
——劇場——
撲撲: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好好相處不行嗎?
秋白:他不喜歡下雨天,所以我不太喜歡他。\/對牧肅使用極限二選一
牧肅:八字不合,謝謝。\/拋棄卡牌,使用召喚卡
撲撲:好好好,都這麼玩是吧。\/反手綁定殊遇
殊遇:?
某種角度來說秋白和牧肅還是蠻配的,一樣的不按係統的計算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