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3 / 3)

還是沒有忍住將追影閣的事,透露了一點給她,可是追影閣畢竟是舅舅的心血,而亦軒又是舅舅唯一的孩子,隻是提上了一句,便作罷。

之後便轉移了話題,她也說著其他的事,望著天的明月,她像那些文人墨客一般說要喝酒吟詩,還當場吟了一首,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她身上的究竟有多少是需要自己去探究的。

第一次和她談及娘親,第一次在她麵前展露著自己,聽著她聲音之中的落寞和豔羨,追影閣的人大部分都是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帶入穀中的,毫不猶豫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她臉上一直都是笑意,可是卻帶著悲涼,原來她從未真正感到開心過。

將以前她嘴裏的戲言脫口而出,明明知道是戲言,可是我好像當真了,她說等著她來娶我,一個女子怎麼能用娶呢?沒有戳破她話裏的意思,還能感覺到懷裏的人得逞之後的樣子。

就這樣,一個晚上過去了,可是我總覺得時間太快,似乎一眨眼就過去了,快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最後一次抓住她的機會,就這樣在手上流逝了。

她好像在趕時間一般,眉目都是焦急,揉了揉她的腦袋,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就隨她了,臨走之前,她神秘兮兮的讓自己俯身過去,當時還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誰知道,嘴上溫熱傳來,她,這是在親自己嗎?

明明是情人之間的親密舉動,為什麼我反而覺得她是在實驗什麼,可能她自己都沒有聽見她自己的低喃聲,“是真的不一樣啊。”

其實我很想問什麼不一樣?可是我又害怕聽到答案,還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就消失在眼前,看著空蕩蕩的前方,好像什麼要離自己越來越遠,手伸在半空之中,似是要挽留什麼,思緒半天,仍是不明所以。

武林大會當天,她仍然是一副男裝出現,還有那個邪見,他們兩個看上去很配,將這個突如其來想法,他們一點都不配。

她還是和以往一樣胡鬧,再一次成為了這裏的焦點,當有人要和她比武的時候,雖然知道倒黴的會是那個人,可是自己心裏依舊會擔憂。

事實證明,我確實更應該同情那個叫住她的人,不禁挨打,還被人當做笑柄,輕笑出聲,卻引來了聽寒的注視,聽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台上的她,仍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她眼底的仇恨更深,蒼桐派麼?就在她要下手殺蒼桐派掌門的時候,聽寒卻出現阻止了她,能夠看的出她那時候眼底的怒意,出來沒有在她臉上看見那樣的情緒,她很生氣吧。

最後她沒有殺那個蒼桐派的掌門,而是和邪教教主邪見走了,明明知道她是為了玄冰破才會跟他在一起,但是心裏依舊很別扭,似乎有什麼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為什麼要這麼想?她不也是解近了尉遲淩,拿到了蒼龍破,不是沒有在尉遲淩身邊停留嗎?邪見也是同樣的吧,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原來這個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她已經不再是屬於自己的。

大會結束之後,沒有再會空絕穀,因為亦軒已經掌控了追影閣,並且將和她有關的人都關了起來,她現在不在追影閣,還是靜觀其變。

聽寒報了仇,隻是那個經常跟在她身後叫她老大的尤禹受了傷,中了毒,能夠看的出聽寒的情誼,聽寒也是喜歡他的吧,所以聽寒才會為了尤禹教她從逍遙神教叫回穀中,那個早就不同往日的追影閣,那個沒有我的追影閣。

想不到,亦軒花了那麼周折,竟然是這樣,成親。早就知道亦軒喜歡她,原來已經到了如斯地步,隻是亦軒,她會就範麼?她是夜神月,那個狡黠如狐的夜神月,還是你知道她,你抓不住?

叫過聽寒,讓聽寒將她從空絕穀裏帶出來,聽寒聽後有一些遲疑,“你問她是不是願意,要是她自願成親,就不勉強了。”

想不到,她竟然將聽寒這麼冷冰的人都收服了,就在她成親當天,安插在追影閣的暗樁全部出動,將她帶出了空絕穀,安置在鑄劍山莊內。

娘親喜愛桃花,在鑄劍山莊之內,也有一片桃林,幾年前將這裏整理出來,和空絕穀的桃苑布置的一摸一樣,不知道她看見了會不會想起來我們在空絕穀那十年來的十五之約?

就當自己在想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響,扭頭一看,果然是她,隻有她知道進桃苑的方法,相視一笑,說著亦軒這樣的原因,希望她不要怪亦軒,她應該是明白的,帶著一抹無奈的笑意。

將自己的故事說給她聽,想不到,她會接下自己沒有說完的事,和自己接下將要說的一摸一樣,就算如此她未有帶有很激烈的反應,似乎在她眼裏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她不是隻在黑屋裏待過而已麼?以後的日在都是在,幽冥長老那嗎?為什麼在她眼底蒼涼會那麼深厚?

她和自己說到許諾過她的要求,這次將她從空絕穀帶出,相抵消,心下突然湧現慌亂,就好像我和她之間再無瓜葛了,說起以前她說的那些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戲言,可是自己忘了戲言始終是戲言。

她反複的對著自己說對不起,我才真正明白,她是真已經離開自己,不在屬於自己,或許從來就沒有屬於過。

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次換你等我好不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可是得到的依舊隻是對不起,她說這又是何苦,是啊,這有是何苦,她讓自己放手,她讓自己放棄,一直以為她會在自己轉身的地方等著自己,原來是我想的太天真,亦軒花了這麼大的精力都無法將你留在身邊。

一直都知道她的情況,她愛上了那個邪教教主,她真的愛上了他。苦笑了一下,離開了這片桃苑。

她讓聽寒通知尤禹,其實也是在通知邪見,我很好奇這個邪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不多久之後,所有人都來齊了,亦軒,尉遲淩,還有邪見。

妖魅邪肆,這個男人很危險,她出現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我不敢去看她,我怕我看了一眼,就會不顧一切將她留在身邊,努力遏製著自己望去的欲望。

那些人在不遠處打鬥著,眼睛依舊沒有看她,內力紊亂,真氣亂竄,我看自己就快要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也好,是不是她就多看自己一眼,為什麼自己會淪落至此?

她走近了,她說要和自己打賭,沒有遲疑的答應了,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做做沒有把握的事,比如說黯夜宮,也是最近才查出來的,整整隱匿了十年,就在追影閣地上隱匿了十年。

喝下她遞過來的酒,就算是穿腸毒藥也不會猶豫,她的歌很特別,很好聽,可是我卻不喜歡,她真的是一個很無情的人,竟然要讓我們將她忘記。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之前氣息紊亂的緣故,那些記憶,慢慢湧現,原來自己不曾忘記,不知道應該說幸運還是無奈,頭腦清醒心卻不能自已。

亦軒突然跑來問自己誰是夜神月,我告訴他隻是個不相幹的人,難道不是嗎?連記憶都不在,根本就毫無相關。

他又問,是生是死。在心裏,她應該是死了的吧。

可是慶幸的是,自己還記得,記得她給自己酒的時候,許下的來世。

你說過,君不來,我不老。

夜神月,來世換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