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微微一愣,卻不想陳管家將手中托盤上蓋著的絲綢扯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塊兒碎布,那碎布一看就是被野獸撕碎了的。
蕭瑤淡淡一笑:“盛王爺幾個意思啊?”
“回王妃娘娘的話,”陳管家忙道,“這是長悅姑娘之前掉進獸園時被野獸撕碎了的披風的碎片,我家王爺說了,這碎布片上灑了刺激野獸發狂的藥物,若是被野獸聞到穿著這披風的人必死無疑!”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抽氣聲,這個宇文徹也是個心細的,送來的披風上麵堪堪有半個秋字兒,上麵的繡工著實的別致一看就是秋月的手法。
秋月頓時癱倒在地上,沒曾想這一次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盛王爺居然也幫著長悅那個醜八怪,她頓時說不出話來。
一邊趴在地上的清風頓時眼睛閉了閉,他明白自家主子的,沒有七成的把握絕對不會胡亂冤枉人,也不會傷了屬下的心。
如今一看這披風的碎片,他對秋月那麼熟悉哪裏不認識,這不是去年秋月穿過的嗎?可是為什麼在長悅的身上,還灑了藥,秋月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殺人?
他閉了閉眼睛,緩緩跪行到了宇文清的麵前緩緩道:“王爺,秋月不懂事讓王爺受累了,今兒清風便以死謝罪!還請王爺看在清風跟了王爺那麼多年的份兒上饒了她的命吧!”
“不要!”秋月猛地衝了過去,動作敏捷至極,看在蕭瑤的眼底不禁歎為觀止。這丫頭好俊的輕功,這樣好的輕功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落進獸園,剛才卻還假惺惺的說看著長悅落下去她也無能為力。
嗬嗬嗬!蕭瑤但笑不語,隻是笑容有點兒冷。
“不要!”秋月忙抬手緊緊抓住清風揮向自己天靈蓋的手臂,“不要啊!”
她臉色瞬間煞白!
一邊的宇文清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死便死了,死於國政算你忠,死於本王算你義,死於一個心狠手辣的陰毒女子身上你這算什麼?本王留著你何用,來人!既然清風這麼想死,本王今兒成全你,拖出去一百軍棍!”
四周頓時嘩啦啦一片跪地聲音。
“王爺三思!”
“王爺,一百軍棍,清風侍衛長哪裏還有命在?”
“王爺!”
“行刑!”宇文清咬著牙道。
清風閉上了眼,他沒想到王爺這一次是動了真怒,可是秋月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當真是不理解,隻是這其中的苦衷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從秋月嘴裏問出來。
因為王爺的雷霆震怒根本就沒給他辯駁的機會,正在行刑的護衛將清風準備拖出去的時候,秋月到底是慌了。
她忙掙脫開了束縛著她的粗使婆子,跪行至宇文清的麵前,狠狠磕著頭道:“王爺開恩,這件事情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兒。清風與我是同鄉,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難免對我有些看護之意。奴婢認罪!奴婢認罪!”
“秋月!”清風驚怒交加,不禁低吼了出來。
秋月轉過身看了一眼清風,眼底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她曉得今兒自己若是不死清風必受她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