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那年,褚鬱受不了長年的睡眠障礙去了醫院檢查,卻被檢查患有躁鬱症,焦慮症以及被害妄想。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褚鬱拿著診斷單看著外麵川流不息的人群,靈魂仿佛升空,眼淚洶湧而出。
明明不是絕症,卻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呢?
褚鬱隻覺得自己真是矯情。
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褚鬱在住院治療跟監管治療中選擇了監管,她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媽媽,怕她不高興,於是告訴了老師。
但是兩天後老師還是聯係了褚鬱的母親,並與之交談了很久。
好像看似和平的交流下其實掩藏著不屑的暗流,可褚鬱卻再一次相信了自己愛著的親人,直到發生爭吵,褚鬱才發覺,原來一切都是假象,自己的親人一點也不關心她是否健康,是否開心。
最親的人甚至說出了“你要和我一樣痛苦才算公平”這樣傷人的話,絲毫不顧及她嚴重的心理疾病肆意將她僅存的希望按入冰涼的水中溺水掙紮。
褚鬱的一生也就短短二十二年時間,就已經經曆了多個階段的改變。
她先是自我懷疑,到怨恨世界,最後麻木不仁。
還以為死亡就是終點呢~
走馬燈的回憶中閃過老大爺,南邱等人的模樣。
這些人的善意拯救了褚鬱搖搖欲墜的心,雖然如水滴一般渺小,還不至於讓她放下對人性的成見、對世界的惡意,但也足夠讓她願意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身處絕境的人說著絕望的話,但真有那麼一隻手伸向他的時候,他也會抓住這渺茫的機會努力奔向光明……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褚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從褚鬱體內滲出的血液中,距離褚鬱最近的顧浮看到了點點金光,像是流動的金色沙河。
這些血液好似被煮開的水沸騰著,卻冒著冰冷的寒氣,整個房間被寒冷的氣息籠罩,其他人呼吸產生的熱氣在一片冰冷中顯示出形狀。
“怎麼這麼冷?現在不是都春季了。”
顧浮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好像有點情況。”
所有人都嘩啦圍成半圓,緊盯著床上的褚鬱。
顧浮衣服上染到了褚鬱的血,黑色的工服外套上點綴著金光。
他莫名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變得清澈澄淨,以往跟異變體對戰而累積的汙染一掃而空。
凡是待在褚鬱身邊的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狀態,感覺靈魂似乎得到了救贖,過往所糾結的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個正拿著小紅做實驗的陳教授突然感到精神停滯了一瞬,對著小紅心中生出一絲憐憫和疼惜,甚至想將它就此放過,可很快就被原來的惡所侵占。
化為一灘液體的小紅也發生了改變,紅色與金色交纏,看起來詭異的血紅色竟變得神聖。
這讓陳教授更是興趣大盛,迫不及待地就想將小紅剖開,但在此之前還要好好了解一下他抓住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