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春不愧是五湖幫的一幫之主,無論做什麼事都是考慮的十分的全麵,楚澤也沒有奢望一開始就能說動他,楚澤再次付之一笑說道,“薛老板,你說的我都能理解,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隻不過相信你今晚也看出來了,盧大帥很明顯是站在白癩痢那一邊的,就算他們一時半會還動不了五湖幫,但難保時間一長就會讓他們抓住薛老板你的弱點,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會跟你談什麼江湖道義,他們恨不得早點滅了你五湖幫,與其這樣,你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滅了他們再說!”
不用楚澤提醒,薛長春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的,既然白癩痢可以收買盧大帥的心,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無非是看誰花的更多罷了。
看出了薛老板的心思,楚澤繼續說道,“的確,薛老板你可以用金錢去收買盧大帥,不過這樣就意味著你五湖幫永遠隻能寄人籬下了,盧大帥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有用的時候留著五湖幫,沒用的時候直接一腳踢開,甚至直接要你的命,薛老板,你也算是上海灘鐵錚錚的漢子了,莫非你是想過這樣屈辱的日子?”
薛長春啞口無言,被楚澤一針見血的說到痛腳,他也是很無奈,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弱肉強食是必然的結果,五湖幫不弱,大帥府更強,兩者相比較起來,弱者就必須要先委曲求全,然而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這就好比是溫水煮青蛙,滅亡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聽了楚澤的話後,一凡也是有些心動了,他直接說道,“幫主,要不咱就答應楚兄弟吧,楚兄弟武功蓋世,他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再這樣下去的話,五湖幫一樣也很危險,倒不如給他來個痛快的,了不起就是死!”
薛長春沒有理會一凡,而是在沉思著什麼,沉默了一段時間後,他看著楚澤目不轉睛的問道,“我想先知道你的條件?”
楚澤一聽有戲,暗喜之餘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隻需要借兵,不用多,隻需兩人即可!”
“誰?”薛長春問道。
“馬永貞和小花刀!”楚澤很認真的說道,“而且除此之外,我還想請薛老板幫我照顧幾個朋友,他們是無辜的,我不想把他們也牽扯進這件事裏!”
一般薛長春用疑人的時候,都會將這個人的親朋好友軟禁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他背叛自己了,然而現在楚澤竟是主動提出這樣的請求,這倒是讓薛長春有些犯難了,而且馬永貞和小花刀都是自己的得力手下,萬一任務失敗,就算沒有禍及五湖幫也會失去兩大高手,加上楚澤就是三人,這個損失對於五湖幫來說是不可承擔的。
薛長春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的朋友就住在我五湖幫,沒有人敢動他們,至於你要對付大帥府和借人的事,還容我先考慮考慮!”
楚澤暗歎一聲,他沒想到堂堂的五湖幫大幫主做起事來竟然也是這麼的畏首畏尾,不過好在對方也沒有直接拒絕,這說明還是有機會的,他剛想繼續勸說的時候,一個五湖幫的手下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對著薛長春大喘氣說道,“幫,幫主,不好了,不好了,柳,柳......”
他似乎是跑的太急,一口氣還沒有喘上來,很是口齒不清,一凡猛的拎著他的衣袖,怒斥道,“笨蛋,慌什麼,出什麼事了,給我好好說!”
接連大口喘了好幾口氣,那人才緩過氣來,著急的說道,“幫主,柳姑娘,柳姑娘她有危險,我們的人都被打傷了好幾個,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什麼?”薛長春猛的大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身來,很是猙獰的說道,“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連我薛長春的女人都敢動,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人口齒不清的說道,“小的看清楚了,他們是大帥府的人,還有白癩痢也在,柳姑娘就是被他們強行擄走的!”
一聽是這兩個家夥,薛長春就懵了,雖說柳菊池是自己的最心愛的女人嗎,若對方隻是白癩痢倒還好,但是盧大帥的槍可不好對付,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凡著急的說道,“幫主,你還猶豫什麼啊,要是去晚了,柳姑娘就被那幫混蛋糟蹋了!”
楚澤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不為其他,就為了柳菊池被盧大帥和白癩痢羞辱的事,在他的眼裏,像柳菊池這樣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萬裏挑一,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幫過自己和小花貓,所以有著一絲的感激之情,不過這件事或許也是一個機會,一個五湖幫和盧大帥撕破臉皮的大好機會。
“薛老板,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的了你!”楚澤做出了這樣的保證,顯然是要他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