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思過洞(2 / 3)

遮天道:“這條宗規倒像有些寓意,這個字上有微弱的元氣波動。”

元氣與靈氣不同,自然而生的謂之靈氣,經人體凝練後才謂之元氣,遮天既然說是元氣波動,那說明此處波動是人為造成,那麼冰壁後就肯定有玄機了。

顏傑於是不看別處,隻細細觀察那個冰字,許久之後終於發現端倪,原來這個字與牆壁並非一體,像是人為鑲進去的,隻是這手法十分高明,若不仔細觀看,定然難以發覺。

顏傑有些激動,拿出追風劍,想試試能不能將其撬出來,一旁的冰月眼睛微微睜了開來,冷冷道:“此處宗規乃是祖師爺所留,你要是破壞,定遭重罰!”

顏傑一愣,隻顧一時激動,倒忘了她的存在,忙道:“我隻是看看。”言罷也不管她,將劍尖往縫隙探去,可是這字鑲得太過嚴絲合縫,想是又經過不短的時間,幾乎都已經和牆壁融為一體了,所以弄了半天根本插不進去。

冰月見他不聽,卻也不再理會,不過心下有了些好奇,隻看著他動作。

顏傑隻得將劍收起,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還是沒能弄出來,倒是一旁的冰月似乎漸漸明白了什麼,道:“這似乎是一個陣勢!”

顏傑聞言停了下來,冰月起身走到他身前,瞪了他一眼才細細去看那字。

顏傑也不理會,道:“這個字似乎是鑲進去的,隻是弄不出來。”

冰月哼了一聲,也折騰起來,無奈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卻聽遮天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以你小子目前見識,氣運再好也是無用,眼看寶物在眼前你也拿不出來。”

顏傑有些慚愧,遮天不耐煩道:“真元逆行,將那個字吸出來,這是一個機關陣。”

機關陣屬於陣勢中的一種,相較於普通的符文陣要難布,是以機括帶動陣勢的運轉,此種陣法雖然較為繁瑣,但一旦布成,卻極易超控,對超控者也沒有過高的要求。

顏傑雖不明白什麼是機關陣,當下卻也不好細問,隻向冰月道了聲讓我來,便依照遮天所說將真元逆行,在手上形成強大的吸力,果然見那個字漸漸凸了出來,卻聽哢哢幾聲,牆壁忽然亮了起來,二人急忙跳開,就見牆上的字仿佛活了一般,滿壁遊走起來,不多時,以那個凸起的冰字為中心,牆麵上的字排成了一個類似太極的圖案,然後又是一陣哢哢作響,隻是此次動靜比較大,連地麵都震動起來。

顏傑也顧不了許多,將冰月一把抓到自己身後,避開了頂上掉下的冰塊,就見牆壁移動起來,不多時出現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二人早已驚呆,冰月此時也顧不得為他那一抓生氣,因她之前也來過幾次,但從未聽說此處還有密道。

顏傑也不多說,將追風劍握在手裏,往洞裏探去,冰月自也跟了上來。

由於冰壁的透光性很好,所以洞內並不黑暗,隻是光線呈藍色,給人一種神秘之感,這洞並不深,二人行了十來步就見到洞底,隻見此處是一間密室,室內陳設極其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隻見床上盤膝坐著個人,桌子上卻放著三個盒子。

二人看出那床上之人應該已死去多時,隻是此地極冷,所以屍身並未腐化,但他身著一件鬥篷,所以看不清麵目。

顏傑小心翼翼的往床邊走去,而冰月卻往桌子上的盒子探去,這三個盒子一個長形兩個方形,雖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但看盒子的質地,恐怕裏麵的東西也非同一般。

顏傑走近床前,卻見那人手中拿著個玉簡,於是輕輕將他頭上鬥篷掀開,見此人一派仙人麵相,鬢須花白,神色安詳,麵色十分鮮活,隻如睡著一般,若非感覺不到他的心跳呼吸,隻怕多半不會以為他已死。

冰月卻是已將長方形盒子打了開來,頓時一聲驚叫,顏傑給她嚇了一跳,忙轉身看來,卻見盒中躺著一把藍色長劍,造型古典,整體通透,如冰塊雕成一般,道:“不就是一把劍,至於那麼大呼小叫的嗎。”

冰月哼了一聲,輕輕將劍托了起來,道:“這是冰天劍,由百萬年的寒冰鐵所造,是祖師爺的本命法劍,怎麼會在此處!”言罷又看了看床上之人,道:“莫非這個人就是祖師爺?”

顏傑搖了搖頭不理她,將坐化之人手中的玉簡拿了起來,神識探了進去。

隻見此物竟是一封遺書,原文是:星元大陸七星五元四百年歲末,餘命數已盡,坐化於此。餘一生求道,卻未見道之為何,萬年修行,一朝成空,仙道求索,到頭是夢,雖天道有常,氣數有盡,然餘心甚不甘矣。今留法寶飛劍並功法一卷,乃吾畢生絕學,若有後世弟子得之,望承吾未完之念,至吾未至之巔,吾身雖死,亦無憾焉。落款是:逐月宗首任宗主風雪老人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