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子殿下請看書。】
【還是寄存一下腦子吧,怕狗作者的蠢,影響到各位絕頂聰明的腦子……】
是夜。
雕欄玉砌的大殿中燈火通明。
大廳中間,池景初一身紅衣,滿是鮮血的手握著把油光鋥亮的刀。
她睥睨著癱倒在地一對男女,嘴角揚起,肩膀抖動逐漸笑得癲狂。
“紀珩, 你心係江山社稷,對所有人都那麼好,為何單單對我這麼殘忍?”
“以前我還以為你生性冷淡,直到看到你對秦婉的態度,才發現這麼多年我在你紀家就是一個笑話!”
說到這裏,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眸光冷然的看向地上的紀珩。
地上的秦婉早已經沒有了聲息,她猛地把刀拔了出來,鮮血瞬間濺了一臉,她卻連眼都沒有眨一下,起身慢慢走向紀珩,臉上表情有些扭曲。
“反正我也活不長了,這一次就當你還清這欠我的這三年吧,地獄太冷,你陪我走一遭,下輩子咱們就互不相欠了可好?”
她蹲下身來像是詢問般,嘴角一直掛著怪異的笑。
聽到這話,紀珩一雙星眸突然也摻進了笑意,他抬眼看向池景初,淡然的笑了笑,
“如果這樣能讓你解脫,那麼死在你刀下對我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安慰。”
池景初眸色一冷,麵上的笑意猛的收了回去,喝道:“死到臨頭還在玩這種把戲!”
她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用匕首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若不是我早就知曉你心裏另有所屬,我就真要把這話當真了呢。”
“嗬!是嗎?”紀珩露出一個池景初看不懂的笑意,就那樣抓上了她的匕首。
鋒利的刀刃劃過,那骨節分明的手瞬間被鮮血染紅。
血順著手肘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這樣也好 咱們夫妻一場互相折磨這麼久,現在該解脫了。”
“你什麼意思?”
互相折磨?
從來都是她被這段感情折磨得不人不鬼,紀珩永遠都是光風霽月的模樣。
池景初眸子裏有一瞬的懷疑,還沒反應過來紀珩雙手抓住她的手,刀尖對準自己的心髒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知為何,在刀尖快要接觸到紀珩的胸口時,池景初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卻被他遏製住了動作。
‘噗呲’一聲。
鋒利的刀刃瞬間沒入了三分之二。
“你……”
池景初眼神一動,隻一瞬又恢複之前的那般模樣。
“紀珩,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她猛地用力扯了扯,卻是無濟於事,鄙夷的抬眸看向他,
“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種自視清高的模樣,從來不屑於去解釋,到頭來露出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模樣,好像是別人做錯了一般!”
“你以為誰稀罕啊?”
池景初聲嘶力竭的叫喊著,鼻子發酸,喉嚨不受控製的哽咽。
她眼眶通紅的看向紀珩,“我不稀罕!我根本不稀罕!”
她越說越激動,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紀珩白色的衣服逐漸被鮮血染紅,看著他氣若遊絲的模樣內心卻沒感覺到一絲的快樂,反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上氣來。
“ 別哭,景初,你該開心的。”
紀珩氣息微弱,再也沒有力氣鉗製她,看著麵前的人逐漸失控,那一向冷淡的麵上有了皸裂的痕跡。
抬手想要幫她擦掉眼角的眼淚,卻突然身形一頓,痛苦的嘔出一攤血來,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他白衣上綻開,青絲散落一地……
池景初回頭就看到這副場景,瞳孔猛的一縮,攥著他的衣領,大喊了,“紀珩!你起來,別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讓人惡心!”
“紀珩!”
“紀珩,你起來!”
“紀……”
池景初喊著突然心口一痛,五髒六腑像移了位一般,一股腥甜翻江倒海的湧向喉嚨。
‘噗……’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吐了口鮮血,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倒了下去。
混沌中,一抹明黃的衣角一閃而過,隨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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