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此番押鏢回家,長路漫漫,你可要多多保重,路上遇到劫匪,過不去的就舍點財物,他們便不再追究了!”
“賢弟多慮了,你看我這身蠻樣,誰敢搶我。哈,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哈,我也知道兄長本事,但出門在外,有些事總要防備的。誰叫這社會浮躁得讓人感覺不到安全感。”
“賢弟,考慮的周到,哥哥聽著就是。”
“如果途中經曆什麼意外,你用家鴿通知我,雖然山高路遠,但快馬加鞭,我也定能快速趕去,不說能解圍,至少也能充當你的助手。”
“好好,哥怕你了還不行嗎?哥都押了十幾年的鏢車了,沒事的,你就別像老母親那樣婆婆媽媽的了。”
“其實羽墨也不想婆媽,但想到兄長就要離開羽墨了,就想和你多說說話。”
聽了這話,羽兄一時間找不到話應答,調過臉去仰望天空,想以此來掩飾眼睛裏旋轉的淚花。“賢弟,你看,今天的天空可真好看,哥有好幾年沒看到這樣漂亮的天空了。”
羽墨書生也抬起頭往天邊看去,燦爛的陽光、蔚藍的天空、漂浮的雲朵構成了一副美麗的風景畫,甚是好看。
兩人抬頭仰望天空有了好長一會兒。
“好吧!你回去了,鏢車都走遠了。我再和你難舍難分,就趕不上他們了。”
羽墨書生一時間想不起來話來說,隻好不去應答,沉默的讓馬停了下來。
“回去吧!”羽兄再次與羽墨招手。羽墨書生站在原地,目送著羽兄離去。羽兄揮動馬鞭,很快趕上了鏢車,與隊伍融為一體,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羽墨書生目送著鏢隊,從線變成了點,再從點消失不見,才不舍的離去。
羽兄領著長長的鏢車浩浩蕩蕩的挺進了山穀,山穀四周邊都是凸起的崖,隻有一條道路彎彎曲曲交錯在其間,若沒有鏢車在其間走過,還以為隻是個抽幹水了的死塘。
長長的鏢車走到了最中間,隊伍井然有序的行進著。
崖上有一些細碎的石頭和泥土落下,引起了隊伍裏押鏢的人抬頭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抬頭看的那人立即臉色突變,一下亂了方寸,指著崖上大呼救命。
押鏢隊伍焦躁不安,個個臉色大驚、誠惶誠恐。領頭的羽兄突感不對,尋著士兵們指引的方向看去,四周崖上全是亮著獠牙的百獸用看待食物的眼光看著地上押鏢隊伍。
“大家不要驚慌,拔出武器,加緊防禦,加快腳步,快點離開這裏。”羽兄騎著馬來回在慌亂的隊伍裏喊道。
混亂的隊伍在羽兄的調整下稍稍好了一些,但因為恐懼、害怕隊伍仍顯得慌亂不堪。
“孩子們,用你們的獠牙去享受這一地的美餐吧!人類的肉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了。去吧!”騎在獨眼老虎上的南山靈士下命令道。
無數的動物從崖上洶湧而下,圍向弱小的押鏢隊伍。
押鏢隊伍收縮成一團,架起手裏的武器,膽戰心驚的迎接四年圍來的百獸。
“兄弟們!準備作戰!”羽兄滿頭大汗的說。禿子俯衝而下,叼起了一個人飛上天去又將其重重丟下。憤怒的犀牛們用他尖銳的角頂翻了鏢車。狼群把一個人拉扯成了幾截,人們的悲慘聲與動物的嚎叫聲混成一片。
羽兄揮動手裏的大刀,砍殺了一隻灰熊,左肩膀卻因此受了重傷。猴子們將鏢車上的東西弄得混亂不堪,羽兄想去阻止卻被一隻大猩猩攔截下來。
崖上的南山靈士欣賞著地上的人獸大戰,神色甚是喜悅。
羽兄手起刀落,大猩猩腦袋落下。等其環顧四周而看,隻剩下幾個人在作垂死掙紮。羽兄用悲嗆的聲調喊道,“都給我撤退,撤退。”從身旁的車籠子裏去出一隻白鴿,羽兄手裏的血染紅了白鴿的羽毛。羽兄將白鴿拋去了天空,白鴿淩空而去。
沒等羽兄反應過來,一隻豹子撲向了他,一下咬住了他的脖子,將其擼倒在地上。被咬中命脈的羽兄漸漸無力掙紮,在豹子的獠牙撕扯下死去。
地上狼藉一片,除去凱旋的百獸,看不到一具完整人的屍體,少胳膊少腿的都算是幸運兒了,隻剩一堆血骨的屍體遍地都是。
南山靈士滿意的俯瞰著下麵的一切,騎著獨眼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