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堂臉色驟變,想說些什麼,但看著謝超軒的背影,還是咬咬牙耐住了。
就見謝超軒直接拆開信封,打開看了眼,好家夥,裏邊紅彤彤六疊毛爺爺,其中一疊尤其厚實,比其他五疊要厚一半還多:“謔,六萬多?太貴重了,這可使不得,你拿回去吧。”
林傑此時笑容更燦爛了幾分,交疊的雙手分開,右手微抬做請狀,說:“不多不多,六萬六千八而已,對我們而言隻是小數字,主要是圖個記錄,六六大順,路路發財。”
謝超軒點點頭,終於結束視頻錄製,收起手機,把大信封轉交給齊禹:“呐,有人硬要送錢,拒絕也拒絕不掉,你就收下吧。哦,回頭順便去問問稅務,這種他人贈禮要不要繳稅,該交就交。”
齊禹沒動,眼睛同樣死死盯著林傑。
他認出來了,這個坐在輪椅上貌似慈祥的老不死,就是當年逼齊老爺子離開公社食堂,又逼齊老爺子從國營飯店辭職,最後逼得齊老爺子關掉自營菜館,被迫隱姓埋名閉門造車多年的仇家林傑。
說實話,齊家人普遍豪爽大氣,不與他人為難,也不跟別個結仇,齊老爺子看似脾氣暴躁,實則也很大度率性,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見跟誰真正鬧的不可開交。
哪怕當年那幫子聯合起來坑害他的師兄弟,老爺子如今也能平常心麵對,頂多見麵了挖苦嘲諷兩句罷了。
隻有林傑,被齊老爺子仇視,發誓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因此,對林傑,齊禹能有好臉色才怪了,更別說收他的禮。
但他不收,謝超軒卻硬給,一把將大紅信封塞進了他懷裏。
齊禹忍不住皺眉,謝超軒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想借著這六萬六千八,來調和林傑跟齊家的矛盾?
畢竟林傑和謝超軒確實也是舊識,有點矯情,林傑請到他當說客,也不是不可能。
可不對啊,謝超軒之前不是已經在齊老爺子和晁堂麵前表明過態度,站在齊家這邊嗎?
齊禹這邊皺眉冥思,而另一邊的林傑見狀,笑容則更加燦爛了幾分,不僅如此,還不自覺透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表情。
但就在這時,謝超軒手一揚:“幾位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林傑笑容一僵:?
林見路同樣愣在當場,懷疑自己聽錯了。
謝超軒見狀,重複道:“你年紀難不成也大了,沒聽清楚我說什麼?那我再重複一遍,這裏不歡迎你們,請離開。”
林傑又堆出了虛假的笑容:“謝大師,幾年沒見,您倒是變得喜歡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謝超軒搖搖頭,很客氣的說:“請你們離開,今天不開門做生意,不接待客人,還請幾位不要入侵私人場所。”
林傑迷起眼:“謝大師,這是被我那二位師弟忽悠住了?非要……”
“嘖,客氣話聽不懂嗎?那我直接點。”謝超軒顯得不耐煩了,打斷他說:“再重複一遍,給爺爬,否則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