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敷衍客套的笑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嗬,這可是老子最拿手的兩道菜,就算是那位齊師傅,也不敢說比老子做的強!
搞得誰不知道似地,這種比賽功夫是有,但更多的還是吹捧,指不定水份有多大呢,聽說那位拿了冠軍的齊師傅才二十歲,就算他打娘胎裏就開始胎教練廚,又能強到哪裏去?
要不是自家大侄子也參賽了,他都懶得關注這種比賽。也就是大侄子止步十六強,還心服口服,而且聽說拿了名次的幾個師傅都是大飯店的爐頭,想來確實還是有兩把刷子,但也不可能比他強了去。
咱這廚藝,就算去大飯店也是不差的,隻是圖自己開店賺的更多罷了。
嘛,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廚藝和武藝道理其實是一致的,不硬橋硬馬比上一場,任他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也說明不了什麼,此刻老板就是這種心態。
他看向齊禹,勉強仍掛著笑,語氣卻疏離了許多,佯裝詫異地客氣問:“噢?幾位也是同行啊?這位師傅有什麼指教?”
齊禹撫額。
尼瑪的,怎麼會是這種展開,這不跟那種小說似地強行製造矛盾呢嘛。
但龐亦津素來心直口快,別個不問也就罷了,一旦問起,自然是實話實說的。
齊禹著實不想節外生枝,撫額的手半遮著臉敷衍道:“別聽他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師傅手藝很好,沒得提高的空間……呃呸,我是說沒什麼毛病了,我能有什麼建議,你別往心裏去。”
老板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畢竟也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雖然龐亦津的話讓他覺得不太舒服,但既然齊禹都這麼說了,便也沒太往心裏去,純粹就當小孩子不知深淺,信口胡說。
橫眉冷眼,惱羞成怒,怒不可遏,然後被裝逼打臉,就此結仇,以上橋段,大家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哪有那麼容易出現。
然而……
本來此事就此揭過了,齊禹忽然聽到聲略顯激動的呼喊:“咦?齊師傅?居然真的是你!還有龐師傅也在啊!我就說剛剛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沒想到你們居然來我們店裏了。”
齊禹:?
他扭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就見一有點兒眼熟的大齡青年站在廚房門口,穿著身不那麼幹淨的,附著點點油斑汙漬的廚師服,正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齊禹眨眨眼睛,這是哪位?
好像有一點點印象,但又記不住了……
但能準確叫出自己和胖胖的姓氏,明顯就是認得自己,於是他便也笑道:“是啊,沒想到你在這裏工作,真巧啊!”
對方熱情洋溢,無比興奮,好似看到了偶像一般,連敬稱都出來了:“您居然還記得我,太榮幸了!”
齊禹:……
你榮幸早了,我並不記得……
不過,想想自己與其他廚師的交集,除了大學裏的烹飪社團外,也就隻有廚藝交流大會和青年廚藝大賽了。
烹飪社團他就參加過一次活動,何況對方目測三十左右,應該也不是大學生,可以排除;廚藝交流大會上他非常低調,想來也不會被人記住,而且這家飯店味道雖然不差,卻也不太夠格拿到入場卷,也可以排除。